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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们,太便宜了。”颜凤稚冷哼一声,倏地改变主意,“当啷”一声,把剑给扔了,“我要放你们走,然后等着你们在一起,在等着你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拌嘴、而分手,记住了,放你们走,只为了证明这世上根本没什么长久的爱。”
“你……”筠朵有些发怔。
“放了他们。”颜凤稚下令,然后转身,“你们过得如何,我可是会派人看着的。”
颜凤稚走进了宫门,然后听着宫门“吱呀”一声缓缓阖上,那两个人的脸在逐渐变小的缝隙中逐渐消失。
颜凤稚没有回头,也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但她还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爱情,或许他们俩是个例外吧,而且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例外稍稍的打动了她,嗯,只有一点点的打动而已,反正她也没有多喜欢花荣里,走就走吧。
颜凤稚恢复了那副慵懒又娇媚的表情,在硕大的皇宫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有着皇宫内所有人的敬畏,她拥有所有皇兄们的疼爱,她什么都不缺,只是这皇宫太大了,她稍微有点寂寞而已,稍微有点觉得那两个愚蠢是例外,也是值得羡慕的。
日头正盛,皇宫的正中央,颜凤稚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公元五五三年,东夷和西凉正式成为盟国关系。
花荣里和筠朵跟着送亲队伍一起折返,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了接近二十天,才又回到了东夷。
息未在御花园召见了筠朵,依旧是那派漫不经心又懒洋洋的样子,他手里把玩着一朵剪下来的牡丹,目光一划,转而看向站在筠朵身边的花荣里,他略一扬眉,“这就是你当年说的那个侍卫吧?”
赫连息未说的是筠朵利用花荣里撒谎的那一次。
筠朵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皇兄,他是花荣里。”
“朕还以为你在骗朕。”息未五指收拢,将牡丹攥在手心,“结盟的诏书呢?”
“这里这里。”筠朵立刻十分狗腿的把诏书拿出来递上去。
“嗯。”息未古怪的看她一眼。
展开诏书看了一眼,旋即一点头,手一抬,把诏书递给身边的太监手中,然后又问,“听说你路上遭了杀手围堵?”没等筠朵答,他就又说:“还是颜凤临派人干的?”
“可以……这样说吧。”筠朵把颜凤稚的真实身分给瞒下了。
“这个死断袖居然为了这个花……”息未拧眉顿了顿。
“花荣里,皇兄。”筠朵立即道。
“对,居然为了这个花荣里而不要你?”
“可是花荣里他不是断袖啊。”筠朵立刻撇清,伸手撞了撞花荣里,“解释啊。”
“嗯,我不是。”花荣里面无表情的说。
“你瞧他,一副面瘫相,我不喜欢。”息末撇嘴摇了摇头。
花荣里嘴角一抽。
筠朵嘟起嘴来,“可是我喜欢他呀!”
“懂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是你兄长,相当于父亲,过不了我这一关,你喜欢也没用。”
息未信手一抛,将牡丹花扔出去,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花荣里身前,眼珠上下一转,露出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来,“想娶朕的妹妹?”
“嗯。”花荣里一点头。
“可没那么容易。”息末哼了一声,潇洒的离开了。
“皇兄!”
“不行,什么阿猫阿狗你都喜欢!”
“皇……兄……”筠朵追上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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