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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来学!’格丽口中的“白贝雷帅哥”柏多明我,为了爱妻什么都肯做。他站起身,抱起坐在幼儿餐椅里打瞌睡的儿子。
“柏哥这下可成了廉兮大哥的师弟了。”米雷笑著拿起冰桶里的葡萄酒,往柏多明我杯中倒酒。“柏哥,你可别像廉兮大哥那样——死了味觉,那么多餐了,居然没尝出每一餐都少了些味道——”
“米雷!”皇廉兮吼道,走到桌边。
“唷!出关了呀?”格丽过度惊讶的表情,添了调侃成分。
皇廉兮隐怒地盯住米雷,道:“肋眼牛排少了红酒醋!”
米雷缩了缩肩,抓抓一头鬈发。“嘿嘿……”干笑著装傻。
“什么红酒醋……”虎大将从门外进屋,风凉地说:“哎呀、哎呀,原来只对酸味敏感啊。”他坐在妻子身旁,拿著餐布擦擦身上的雨水。
格丽说:“我要断绝与你的师徒关系。酒馆重建后,可别再打著我的蓝带招牌揽客喔,廉兮少爷——”
皇廉兮皱眉,针对米雷。这是怎么回事?”
米雷看向虎家大人——虎大将与格丽同时递个眼色,他才说:“廉兮大哥,你没出门这段期间吃的东西,咸甜苦辣都少过,结果你只尝出今天少的酸味。你最近真的很下对劲——是格丽姊出这个主意要让你走出风车塔的……”
皇廉兮是一个对食物味道相当敏感,并且讲究精确的人。他跟格丽学厨艺时,格丽发现这个看似温和如春日清风的皇家少爷,其实很好被惹怒——他对食物味道的吹毛求疵,可说是已达偏执境界。只要给他一点点味道下对的食物,他就会跳脚。
皇廉兮也许对什么事都不容易生气,但最无法忍受吃自己觉得少了味道的食物。
他难搞,所以自己钻研食谱、学艺、开酒馆,做自己爱吃的东西、卖自己爱吃的东西。
“以前,你只要尝到一点不满意,马上就找人家厨师教训一番。”格丽开口,娇笑地说:“最近,你倒是很好养呢,廉兮少爷。”
“廉兮,你是不是忙过头,生病了,让他帮你看看吧?”白霭然温柔地询问著,拍拍站在身旁的柏多明我。
柏多明我将臂弯里熟睡的儿子交给妻子,往皇廉兮靠近。“我可是个领有国际医疗证照的医师——”
“不用麻烦。”虎大将打断柏多明我。“我看他没生什么病,只是要红酒醋。让我想想……”嗓音停了两、三秒,茅塞顿开地扬声说:“红酒醋!就是那种混合橄榄油、加点黑胡椒,用来沾白面包吃的红酒醋嘛……农场多的是,而且还是装在梣木桶里的特级陈年醋,够酸的咧……米雷,赶快带你廉兮大哥去取一桶回来吧——”
皇廉兮猛地转身,离开这幢该死的房子。房门砰地关上,与他闯进来时不一样,这回,大家都听到了,八只眼睛目送他出去。
有人在说:“要不要赌他会不会去农场取醋?”
皇廉兮回到风车塔二楼,倒掉那盘肋眼牛排,换吃螃蟹酱义大利面,才吃一口,便将它也送进马桶里。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食不知味吗?
是的,他只对酸味敏感。他想到后飞云与达遗驾驶那艘该赔给他的帆船,扬帆回加汀岛,他心头就涌起一股酸意,连喉咙都感到紧缩烧灼。该死的,莫非他得了那种叫做“胃酸逆流”的病,或许刚刚真该让柏多明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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