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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禁时辰到,微臣告退。」阮佑山礼也不行,扭头就走。
「你居然敢摔本公主?我要砍了你!」颜凤稚气得砸地,手腕上的一串银镯子哗啦啦的响着。
灵之忙蹲下去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一把推开,气呼呼的提着裙襬自己站起来,然后踮着脚尖,对着阮佑山离开的方向骂了几句,接着又回头一看,瞧那小王子被吓得不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她就知道,无论过了多少年,阮佑山还是阮佑山,还是一样的可恶!
阮佑山逐渐找回了当年和颜凤稚斗智斗勇的感觉。
颜凤稚总是会捉弄那个鲜卑小王子,阮佑山还是会大力阻止,虽然有一半的情况都是他稀里糊涂的成全了颜凤稚,把那小王子整得更惨,但起码,也有一半的情况是成功的。
就像这一次,颜凤稚本想在小王于的被子里面放跳蚤的,可谁知阮佑山偷龙转凤,把那带着跳蚤的铺盖卷换到了她床上。
当第二天,阮佑山语气如常告诉她事实时,颜凤稚简直要疯了。
天哪,跳蚤?她居然盖了一夜带着跳蚤的被子?不说不晓得,这么一说倒真觉得身上痒痒的!颜凤稚狠狠的吸了口凉气,然后以非人的速度把裙子给脱了下来。
「天哪天哪天哪!」她一直尖叫,吓得把裙子扔到阮佑山脸上。
图案繁复花哨的裙子贴在阮佑山脸上,一寸寸滑下,他楞了楞,旋即伸手拿下来,然后眼神古怪的看了眼,脱得只剩一件单薄中衣的颜凤稚。
当下正出神,殿外突然响超了太监求见的声音,阮佑山目光一凛,往前一步用裙子裹住了她。
「把这衣服拿开啊!」颜凤稚挣扎。
「别动。」阮佑山用衣服捆着,几乎是把她狠狠的里在怀里,然后对着殿外的太监说:「不许进来。」
听到那边应声退下后,他才拧眉对着怀中的小女人说了实话:「没有跳蚤,我胡说的。」
颜凤稚一怔,然后倏地挣扎一下,「你耍我!」
「没有。」阮佑山还是搂着她,隔着长裙仍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惩罚。」
「不要以为你真的是少博……凭什么惩罚我?」颜凤稚被他这样紧紧的搂着,忍不住有些窘迫,但下一瞬,古怪的念头钻进脑海。
她眼珠儿一转,在他怀里用力的一转身,然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露出一个媚笑来,「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抱着我?怕我春光乍现被人看光了?」
阮佑山僵住,刷的松了手。
「躲什么?」颜凤稚来了兴致,披着长裙欺上去。
「公主,请自重。」阮佑山别开目光,僵硬的转过身去。
「阮少傅,请你搞清楚,骗我脱了衣服的是你,后来用力抱着我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反过来让我自重了?」
颜凤稚踱过去,绕到他身前,微微踮脚,凑得很近,直到两人的呼吸纠缠,「倒是本公主该问问你,阮少傅,你要对我做什么?」
「是微臣……失礼。」阮佑山僵得不能动。
「那就请阮少傅,帮本公主把衣服穿上。」颜凤稚扬眉。
阮佑山始终低着眼眸,咬着牙。
「你若不肯,我就喊人,若是大内侍卫冲进来看到我这模样,会怎样想?」
「妳……」阮佑山知道自己被绕进去了,可他在这方面确实是笨拙得很,被人随便一挑逗就僵硬的不能动,简直是任人「为所欲为」!
他用力咬牙,终于是妥协,僵硬的抬起手来,把长裙披好,扶着她纤细的臂伸进长袖中,然后颤抖着指尖帮她系扣子。
一颗,两颗……阮佑山侧着脸,杀敌无数的手居然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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