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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少溥双臂环住她的腰将之抱紧在怀里,唇落在她绯红的美颜,带着与冷酷俊脸不协调的轻柔动作,慢悠悠地吻去她的串串珠泪。
她半垂晕眩的星眸,凭着梦幻般的感觉拥紧了他,向他靠拢。
烈酒像是一大片熊熊火海,裹缠着他们燎烧,昏黄似红的光充满了整间浴堂,丝绸隔帘煽情地舞动。他们无法抑制欲望,颤抖、激情地狂吻着彼此--
邢少溥双手抚摸着舒皓宁美妙姣好的身段,唇沿着她的曲线起伏,烙下点点吻痕……
是的!没错。
他是个霸道狂妄、独占欲强的男人,任何东西若不全然、全意归他所拥有,他便不放过,且竭力掠夺!因为如此,所以不须讲理,他--
要她的心!
邢少溥狂霸孤冷的性格,其来有自--
邢少溥的母亲是邢氏媳妇列里出了名的“病美人”,生下邢少溥后,更是体虚难养育,且几乎承受不住邢氏家族所处的寒冽高纬环境。邢少溥的父亲为此担忧不舍,便带着妻子离开邢氏,远走他乡,定居温暖宜人之地,专心陪妻子养病。而他们的儿子--邢少溥,则由邢氏老长辈们教养。
邢少溥是长子也是独子,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宠溺,暗地里,他反倒是受尽父执辈亲人们的轻视。在邢氏这个“自成一国,,的大家族里,除非犯了家规被逐出家门,否则终其一生都得效力家族、固守祖业。邢少溥的双亲是“特例,,出走,经长辈默许,但,同辈间不明事由,私下流传,中伤他的父母。周此在邢少溥的成长过程中,关于他父母的流言便从未间断。
等到邢少溥这一辈懂事之际,流言早成定律,除了邢少溥,每个邢家孩子都认定他的父母是做了辱没邢氏的丑事,而被逐出家族,流放在外地的。他们看不起邢少溥,但没人敢欺侮他,因为,他是直接受教于老长辈,身上本就有种“高于平辈”的优越气质,所以他们孤立他、不与他为伍。
大家族里,勾心斗角在所难免,这样的环境造就邢少溥冷心冷性的特质。在这个家族里,他像匹孤狼,总居高处观察动静,伺机展现他的狂霸,掠夺一切!
陆征说过,狂霸孤冷是邢少溥的生存之道。这是可以理解的,孤儿独子要想在大家族里与人竞争,畏怯和软弱是绝对的致命伤!他改不了命运,只能寻求另一种生活,壮大自身力量,踩倒其它堂兄弟,成为权势最高的“邢氏”统治者!
舒皓宁在室内花园的礁石边趴着,美颜朝着人工溪流,思绪随着潺潺水声飘转,直想着与她不相干的事。
是呀,离她遥远、不相干的事,为何她最近老想着呢?就算陆征待她善良有礼,她也无须记住他谈论邢少溥的事呀!,她是怎么了?竟把那男人的身世悬在心上……
“是你放走那些野兔,对吧?”邢少溥冷硬的嗓音突然介入,打断了单纯、宁静的水流声,也拉回她的思绪。
她倏地起身坐在礁石上,美眸朝蔷薇花阶出口处凝着。没一会儿,邢少溥卓尔挺拔的身影便步下阶梯,走入花丛,朝她而来。
“什么事?”她问。神态和声音有着不自在,仿佛怕他瞧出适才的心思般,“你有什么事?”看着他愈行愈近,她促声又问了一次。
邢少溥停住步伐,鞋底踩坏了几株缤纷的石葵花。“谁允许你放掉那些野兔?”视线盯着舒皓宁,他语气沉沉地,情绪难辨。但是她能捕捉他眸底那抹愠怒。
“是我自己想放掉它们!”毫无惧意,她直接答道。那些被囚禁、用来给大狼克劳斯猎杀的可怜小动物,的确是她亲手释放的。
她受不了每天早晨与他欢爱后,还得陪他“观赏”克劳斯的血腥追猎,那样的场景总让她恶心、无助,仿佛那被撕扯、吞噬的野兔正是她自己,而那头残忍、凶猛的大狼却是邢少溥!她痛恨这种精神遭受压迫的无力感,所以,她解放了那一笼野兔,让它们向森林奔逃,重寻自由。
“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怜悯游戏?”他走上前,擒住她的皓腕,俯着俊颜,不悦地说。
她扯拉一下手腕,挣不开他的大掌,便沉着气,镇静地说:“那些是野生兔子,本就属于山林。”
“是‘邢氏’的山林!”他强调,“你以为放掉它们,它们能逃脱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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