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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是因为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在他发现祁小艾竟能荒谬地影响他,让他做出非理性判断的时候。
他没去,倒是祁小艾曾打过了几通电话来,但都让他以忙作为借口,搪塞过去。
就在他思付间,宁雪嗓音又响起。
“我不知道你对小艾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她很听你的却是真的,气象局说这次的台风不小,‘宠物の天堂’那边也是危险区域之一,我打过电话到店里,想让小艾到山脚下暂避风雨,但她不肯走,只说柠檬派像是快要生了,别看小艾平日嘻嘻哈哈的,但只要问题涉及她那些宝贝狗儿,她就固执得叫人受不了了……”
明白了她的意思,斯庭浩缓缓开口。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她的。”
他挂上电话,在大风大雨里出门。
对于自己的举动他不愿多想,就算今天小艾只是个普通朋友,在她有困难时,他还是会伸出援手的,不是吗?
呃,是吗?他再也无法肯定了。对于小艾,这阵子他始终不敢让自己多想,但愈是限制却愈是思念,他惦记着她的一颦一笑,宁雪的电话其实只是一个台阶出现,让他可以顺势而下,用为朋友解难的借口好去见她。
在知道她单独一个人在山上时,他心里不禁起了焦虑,但平日只需三十多分钟的路程,他却花了几乎两倍的时间被困在路上,因为路树倒下影响交通,他立刻改驶别条路,却又听到另一个坏消息。
“前面‘作’大水,过不去了啦!”一个嚼槟榔的小货车司机,在会车时,摇下车窗用一口台湾国语,好心地告诉对面来车的驾驶。
几辆车的驾驶在听见消息后纷纷倒车转头,只有斯庭浩驾驶的“酷斯拉”仍是执意地越过众车,继续挺进。
他必须前进,因为无法再等待。
他脸上的表情没变,但内心的焦灼却持续加剧。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出那冥顽不灵的祁小艾,让人发现被土石流给掩埋,身旁围着一群狗儿伤心的吠着,及那镌刻着“宠物之光”的墓碑画面了。
这样的想法煎熬着他,让他无论如何都非得要继续前进。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向庭耶借了“酷斯拉”,更幸好的是,嗯,这“酷斯拉”不是他的,他驾着“酷斯拉”在深可及膝的水里快奔前进。
八点钟时,他开上一条山路,沿路上黑漆漆的,路灯不亮,想是电力中断,山路在经过大量的雨水夹带着土石冲刷后,显得颠簸不平,甚至有一回若非他发现得早,急扭方向盘,“酷斯拉”怕已连人带车滑落山谷了。
一路惊险万状,在他终于将脏兮兮的“酷斯拉”开进“宠物の天堂”那遭强风给吹跑了栅门的入口处时,他不禁有种彷若隔世的感觉。
他将车停妥,才刚下车,照惯例又是一道白影飞扑过来,而他也已被训练得立刻接牢了。
接住倚天剑后,才走了几步,又是另一道身影飞扑而来,这回是祁小艾。
“斯浩!”
她快乐尖叫,全然无视于风雨,更不在乎那被挤压在他们之间,真的快成了柄剑的狗狗,迳自搂紧他边叫边跳。
“台风耶!你怎么会来?你终于有空了吗?但怎么办?怎么办?店里停电,电脑不能用,音乐不能听,就连你的咖啡我都不能为你现煮了……”
“别麻烦了。”他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倚天剑则抱在另一只臂弯里,就这样带着一人一狗往建筑物方向走去,“我不是来喝咖啡,也不是来打电脑的。”
“那么你是来……”她抬高眉眼,一脸困惑。
“我只是来看你有没有事的。”他避开她的眼神,表情有些不自在。
祁小艾闻言,满脸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那双澄澈的大眼里迅速凝结了水气,伸长藕臂攀紧他的颈项,紧偎在他怀里,将小脸藏在他胸前。
一个硬生生挤入,一个自然会被挤出寸许,倚天剑发出抱怨呜鸣,它的主人却压根没理会。
给我安分点!这男人是我的,现在肯分你一点点,你就该偷笑了,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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