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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莫名有些热,感觉自己小气了点,“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忘了。”
梁慎言看了眼他耳朵,心想真好哄。看上去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其实是纸老虎。
饭吃了一半,来吃喜酒的人走得差不多,等到晚饭再过来。剩下的人也大多都进屋里去坐着聊天、看电视。
这桌就剩下他们,别的人要么吃饱,要么就去别桌一块喝酒。
程冬吃八宝粥,弄得嘴边都是,逗笑了程殊和梁慎言,正给他擦嘴,桌子被拍得一响,他俩一起抬头看去。
杨少威头发被吹得往后梳,摩托车钥匙挂在手指上,“又跟傻子一起玩?也是,没妈的都喜欢跟没妈的一起玩。”
跟他后面的两人,年纪跟他们差不多,辍学在镇上打零工,一听这话笑得露出大牙。
“就是嘛,小时候跟条狗一样,谁说咬谁。”
“坏、坏蛋!”程冬憋红脸,眼睛都红了,“不许、不许欺负人!”
“哈哈哈哈,小傻子还想替人出头,毛都没长齐,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程殊摸了摸程冬的头,看他们一眼,觉得烦人又无聊,“洋哥今天结婚,你们确定要找事?”
杨少威回头看了眼客厅坐着的一群人,又瞥了眼梁慎言,心里还犯怵,又丢不起人,骂了句,“算你走运,今天是张老头家的事,换成别人,这面子我还不给。”
“快点滚。”程殊懒得理他,拿纸擦手。
杨少威看他这样就来气,刚想再嘴贱,手机铃声响了,接着电话往外走,听着是要去台球厅玩。
程殊擦完手,看程冬已经吃差不多,抬头问梁慎言,“他奶刚才来了趟,说冬冬等会儿跟我们回去,你饱了没?”
见梁慎言正盯着杨少威走的方向,说:“别看了,不用理。”
他听了十几年,早免疫了。
何况他妈跑得好,不然留下来两看生厌,做一对怨偶吗?
梁慎言看向他,说:“饱了。”
“那走吧。”程殊起身,打算进去跟他爸说一声,程冬像条小尾巴一样跟他后面,“我跟我爸说声就走。”
梁慎言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看,“我正好去拿个快递。”
程殊没多想,牵着程冬去找他爸。
走到打牌那间房门外,程殊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盯着院门口看,一下睁大眼。
什么拿快递,刚才手机屏都没亮。
程殊左右看了下,看见新娘和伴娘在一块休息,几乎拽着程冬过去,“丽丽姐,麻烦帮我看下人,我马上回来,谢谢啊!”
“嗳!程殊你干什么去,着急忙慌的,出什么事了?”
“没事!”
程殊几乎是跑出院子,就一会儿功夫,已经看不到梁慎言人,也没看到杨少威他们。
吸了口气,程殊朝街口的商店跑。
平时就几百米的路,程殊今天跑得心口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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