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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大半晌,帐子里的鼾声才逐渐停止。
李世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魏王啊……本事没多少,疑心却重。”
空间里的老伙计们却没理会,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世奇景似的啧啧出声。
李世民心知是白绢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仍旧保持着瘫在塌上的姿势,不屑一顾道:“呵,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空间里几个人瞥了他一眼,把白绢的内容念给他听。
“邬翠翠爱了小王爷整整十年,为了这个男人,手段尽出,变得几乎都不像自己了。”
“而小王爷,却像她爱他一样的,执着的爱着另一个女人。”
“最后,邬翠翠用手段成了他的妻子,得到了他的人,却没得到他的心。”
“叛军作乱,天子西狩,他跟随父亲带兵平叛,邬翠翠牵肠挂肚,背上行囊出城去寻他,不想却落入敌手。”
“尤且还记得,那天的风很大,日头很烈。”
“她跟他心爱的女子被挂在城楼上,敌军狞笑着问他,小王爷,你是要你夫人,还是要你的余姑娘?”
“邬翠翠几乎麻木的看了过去,最后果然得到了一个不出她所料的结果——他说,我要盈盈。”
“邬翠翠的心,就在那一刻死了。”
李世民:“……”
李世民:“????”
鲤鱼打挺.jpg
他忍不住道:“我怎么听着这个故事有点耳熟?”
刘彻发出一阵嘎嘎怪笑,开始在群里呼叫阿瞒。
李世民这才想起来,曹操从前经历过一个有些类似的世界。
可是这回这个……
真他妈应了那句话,幸福的人生千篇一律,抓马的人生各有各的抓马!
他从头开始喷:“什么情况啊,还‘爱了那个男人十年’,满十年期之后才成的婚,所以到底是多大开始爱的?”
“法定婚龄不就是十五六吗,怎么着,五六岁就开始爱了?俩人年纪加起来有我鞋码大没有啊?!”
朱元璋咋舌道:“不止呢,婚是成了,但是只得到了对方的人,没得到对方的心——咱就是说,这不挺正常的吗?”
“你使手段嫁给一个有心上人的男人,还指望他对你一心一意、掏心掏肺?怎么着,全天下都围着你转呢!”
李元达满头黑线:“丈夫在外打仗,你老老实实呆在后方就得了呗,牵肠挂肚,所以背上行囊去找他——怎么着,你是天基武器吗?你到了战场,马上就能扭转局势?你能上阵打仗吗?有自保能力没有?”
“什么?你什么能力都没有,出门就会被抓,然后被用来威胁自己丈夫一方——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真该死啊!”
嬴政冷漠的做出了最后陈述:“恭喜小王爷,恭喜余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刘彻洋洋得意的拿出了第二张白绢:“没完呢,后边还有!”
他倒是没卖关子,不等其余人问,便念了出来:“再度睁开眼睛,邬翠翠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一年前。彼时她已经是李天荣的妻子,对方仍旧对余盈盈情根深种,而此时的她,却已经无心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她主动提出了和离,然而不知为什么,曾经厌恶她至深的丈夫反倒表现的有些迟疑。”
“邬翠翠带着嫁妆和成婚时娘家给的陪房前去投奔兄长,路上却遇见了一个神情桀骜的少年奴隶。前世身死之后,她的魂魄在这片土地上停留了数年之久,这少年的面容,隐约同若干年后问鼎中原的那位霸主重合了起来……”
“邬翠翠从奴隶主手中买下了他,从此成为了这头野狼唯一承认的主人,而从前弃她如敝履的丈夫却在这时候追了上来,狠狠的掐住她的腰,眼眶猩红的说,我不准你嫁给别人!”
“邬翠翠冷冷的看着他,历尽艰辛从他手中逃离,不想却又一次重蹈覆辙,落入敌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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