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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斯还像那天在婚礼上穿的骚包,银红的外套上缀着大片亮钻,一打眼扫去就被闪瞎了。
田阮摇了摇脑袋,眯起眼睛看去,“狐狸精?”
贺兰斯:“我就当成夸奖。”
田阮终于在万千光芒中看清狐狸精的狐狸眼,“你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玩?”贺兰斯往茶厅一瞟,“家里人都在?”
“虞先生不在。”
“我带你去玩。”贺兰斯兴冲冲地就要去拉田阮手臂。
田阮避开,“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贺兰斯笑得没心没肺,眼角眉梢皆是薄情,“如果你这么认为,我可以假装喜欢你。”
田阮面无表情,“贺总请自重。”
“真不出去玩?我看你家门口挺好玩的,有人打架。”
“?”
吃瓜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田阮禁不住诱惑,这就跑到庄园大门口。
果然聚集了一堆人,推搡辱骂,拳打脚踢,一方是庄园的保镖,一方是几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富二代。
“忘了?他们是在你新婚当晚,把你按在水池里的草包。”贺兰斯悠哉地说。
田阮脑中叮的一声,想起来了,“他们来干什么?讨打?”
贺兰斯摊手,“说是被邀请来的,结果到这里就被打了。”
“……”
辱骂的是那三个富二代,拳打脚踢的是保镖,不攻击要害,就往肉多的地方踹,并且理由正大光明:“小偷!”
就是到了警察那里,一句误会就完了。
三人面目狰狞,陡然看到田阮,不由得破口大骂:“卑鄙!无耻!我跟你没完!”
田阮:“打个没完?”
“……操!停手!啊!”
直到那三人实在咬牙切齿受不住,这才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田远。
管家拿来三份保证书让他们签了,就算没有法律效应,也能震慑住。三人狼狈不堪地跑了。
田阮问管家:“是虞先生让你们这么做的?”
管家愤愤:“虞先生调到了酒店那晚的监控,发现夫人您被按在洗手池里,差点没了命,先生真是心疼极了!”
“……”
“夫人放心,以后有任何人欺负您,虞先生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再也不敢。先生夫人真是恩爱呀!”
“…………”
田阮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三个炮灰刚走,又来了一位稍显重量级的炮灰——赵铨。
赵铨身形胖墩墩的,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明显停滞了一下,犹豫着走到庄园大门前,“各位,都是迎接我的?”
管家笑眯眯:“是呢赵老板。”
随后手一挥,四五个保镖上前直接开打。
赵铨啊啊惨叫:“你们干嘛?!”
管家就跟皇上跟前的大太监似的,掐着嗓子说:“赵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又有一个被“邀请”上门的人挨揍,田阮都看呆了。
揍的时间不长,也就十几分钟,管家示意保镖收手。那赵铨已是灰头土脸,满身狼狈,如同一颗巨大的粪球,颤颤巍巍站起来,面如菜色眼袋哆嗦:“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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