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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做错事的小孩伏在祖母怀里呜呜哭,老太太哄着道:“只要跟娘亲说清楚同娘亲认个错,娘亲不会怪辰哥儿的,天下的娘亲都是最疼自己孩子的。”
宋景辰呜呜道:“祖母帮辰哥儿去跟娘亲说清楚好不好?”
小孩还是不放心。
老太太禁不住小孙子撒娇,亲自领着给送回屋去。
秀娘见老太太把孩子亲自送回来,忙道:“这小崽子,尽是夸张,顶多说他两句,哪里就会真揍他了,还劳娘您亲自把他送回来。”
老太太笑道:“咱们辰哥儿是皮了一些,可我们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娘,说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娘亲的宝贝,娘亲会伤心。”
秀娘看到儿子用他那哭红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里后悔得不行,肯定是她刚才吓到孩子了。
秀娘忙把儿子从老太太身边揽过来,摸了摸小脑瓜,宋景辰顺杆儿爬,搂着娘亲要抱。
老
太太见没事了,要回屋去。
“娘,我送送您。”
宋三郎站起来送老太太回屋。
等到了老太太屋里,三郎才开口道:“娘,有件事儿子要同您说。”
“三郎有何事要同娘说?”老太太问。
宋三郎:“前些日子三郎在摊子上看到一张字画,感觉那画上的印章同儿子幼时在爹房间里看到的字画很像……”
把当初对秀娘说得那套说辞同老太太说了一遍,宋三郎最后道:“万万不曾想到竟然捡了个大漏,卖了些银钱。”
说着话,宋三郎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老太太:“娘拿做家用即可,就不必同家里人说这银钱是怎么来的了,权当是您典当首饰的私房钱,这捡漏之事不靠谱,免得让家里人滋生了不劳而获之心,反倒不好。”
老太太听到儿子捡漏赚了银钱,尤其是第一次捡漏就赚了一千两银子,甚至有可能更多,老太太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是担心害怕。
这种甜头的诱惑力太大了,尤其是对过了这么多年穷日子的自家人来说,然而捡漏这种事不是自家可以玩的,因为赢得起,输不起!
儿子一头扎进这一行,很有可能会把三儿子毁了,把三儿子的小家毁了,不成想三儿竟然说出后面一番话来。
不过老太太还是放心不下,对着儿子叮嘱一番,最后又郑重其事道:“没有下一次!倘若娘发现你有下一次,定不饶你,娘说到做到!”
宋三郎朝老太太一拱手,“娘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
出来老太太屋,三郎回到自家西厢房,还没进屋就听到儿子咯咯咯的笑声,进屋一瞅,娘俩躺在床上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秀娘给儿子扇着风,小孩面朝着娘亲咯咯笑。
宋三郎嘴角弯了弯,转身去洗漱,等他洗漱回来,看到孩子已经睡着了。
秀娘轻声道:“今儿跟着老太太去瓦子里看戏,小短腿儿捯腾一天,可给我们累坏了,你瞅睡得多香。”
宋三郎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孩呼吸均匀,小脸睡得红扑扑,可爱得紧,弯腰将手伸到孩子肩颈和腰下,给抱起来蹭了蹭小额头,给放回到孩子自己的小床上。
安置好孩子,宋三郎俯身熄灭了烛灯,夫妻俩并排躺下。
秀娘翻过身,面朝着三郎道:“以前总听我娘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心里总是不服气,想着只要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劲儿往一处使,就算是穷日子我们也能过好。”‘
轻轻叹了一口气,秀娘才道:“今日我方才明白我娘话里的意思,所谓的贫贱夫妻百事哀,是说对于穷人来讲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变成天大的事,就像今天儿子弄翻了我的梳妆盒,我当时是真气到控制不住脾气想打他屁股的。”
她又道:“秀娘当时的样子一定很丑很可怕,才会让辰哥儿这般害怕。”
宋三郎揽过她,“不丑,并非是秀娘的错,是夫君以前太无能。”
秀娘将头轻轻靠在是夫君的胸口,道:“三郎才不是无能,在秀娘
心里三郎已经很能干了,有三郎在,我们娘俩比她们谁都要过得好,等咱们的铺子开起来,我们的日子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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