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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衿一拍头:“完了,忘记问五哥了。”
年纪最长的侍女无奈地笑出声:“就知道殿下你忘了,方才五殿下已经派人来说过了。”
萧子衿脸皱成了苦瓜,不情不愿地在案几前咬笔头,半个时辰也没憋出半个字,倒是迷迷糊糊地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
“阿楠。”
季远之头晕目眩地从冰冷的石地上爬起来,握住他的手试图叫醒还在昏睡中的萧子衿。
紧闭着的石门在轰隆隆的声音中慢慢抬了上去,江海平靠在石门边,身上还是他们刚见时的那身衣服,手上骚包地拿着折扇,赞叹却又并不意外:“不愧是药谷的人,‘绮梦’都没放倒——季谷主,不如我们来谈谈吧。”
他笑眯眯地“啪”一声展开折扇挡住下半张脸。
“等谈过之后,你再考虑要不要叫醒静王殿下,如何?”
……
一觉睡醒已经天色不早。
萧子衿迷迷糊糊地揉揉眼,不大确定地问侍女:“方才母后来过了吗?”
他总觉得自己在睡着之后听到了母后的声音,可到底听到了什么又忘了个彻底。
侍女笑道:“殿下你这是睡迷糊了吗?若是皇后殿下来了早给你揪起来了,还能让你睡着?”
萧子衿想想也是这个理,按他母后脾气,若是来了正看到他趴在案几前睡得口水直流,能不给他两下都是母爱泛滥。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跺了跺有些麻木的腿:“那个季远之呢?”
“小季啊,在房里吧。”侍女打趣,“他可比殿下用功多了。”
萧子衿不大在意:“你家殿下便是不用功,那也最是聪明伶俐。”
“是是,”侍女笑着应,“殿下说的是。”
“晚膳好了吗?”萧子衿摸摸有些饿了的肚子问。
“已经好了,不过殿下你吃完得快些完成课业,明日可别再让老太傅揪着把柄了。”侍女好声好气地劝。
萧子衿苦着脸答应下来。
两个月转瞬即逝。
起先萧子衿还每日翘首巴望着兄长什么时候回来给自己暖阁里的小窝囊领走,随着北境的热病反反复复甚至有一路南下爆发的趋势时,他终于偃旗息鼓,认命了,捏着鼻子宽慰自己,虽然这小窝囊真的气人,但好歹长得还行,若是不看他那副窝囊样,也有几分养眼。
何况这小窝囊虽然真的窝囊到让他窝火,但显然是个聪明人,来的时候明明大字不识几个,时隔两个月倒是把他兄长留下的几本书册都看得七七八八了,模仿起字迹更是足以以假乱真,偶尔太傅在课上提问,其他人答不上来,叫他的名字他倒是能引经据典对答如流,虽然偶尔能看出生搬硬套的痕迹,但夸赞一句天才确实是毫不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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