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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提此事,女帝的脸色也有几分阴沉。
祁良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臣最近遇上一点事,发现当年有一宗牵扯到她的案件,恐怕杀错了人。”
女帝看着她半响,伸手将案上一个?奏本扔给她,“前丰城县令景如意的案子吧。”
趁着祁良玉看奏本的期间,她继续道,“这个?案子我知道了。”
“我会让人去查的。”
祁良玉一目十行的看完,四年前的卷宗全部被誊录在上面。
诚如那柳安安所言,当初人证物证俱全,若非如今她与景淮之间的牵扯,就当年她那个?性子,也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
她将那奏本送回案上,“此案臣想亲自去查。”
“不行。”女帝一口否决。
“为什么?不行?”祁良玉与她隔着一张案桌,谁也不服谁。
“此案当年既是臣经手的,臣就有必要重新清查,给冤死者一份公道,让真?正的凶手伏法。”
女帝冷哼一声,“你到底是私心作祟,还?是真?正的想翻案,你心里清楚。”
她伸手阻拦她欲出口的辩驳,“此事毫无商量的余地,任何人都可以接手这个?案件,除了你。”
祁良玉恶狠狠的瞪着她,半响,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儿?”女帝连忙开口。
“回家?。”祁良玉头也不回。
“站住。”女帝高?吼道,“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我让你走了吗?”
外头又响起一连串的咳嗽声。
可这次不但没止住女帝的怒火,反引火烧了身。
女帝怒吼道,“范鑫,你咳什么?咳,要咳进来咳。”
祁良玉正好打开了殿门,范鑫伸了脖子,一脸的委屈,“陛下,老奴进不来啊。”
她高?高?举起的布袋子引起了祁良辰的注意。
“你手上什么?东西?”
范鑫只顾傻笑?,却?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祁良玉一把扯过,晃荡了两下。
“丰城前县丞康勤勤的骨灰。”
然后十分潇洒的就往外继续走,将女帝咆哮的声音和范鑫劝说?的声音一概抛之耳后。
······
“良玉姐姐!”
刚出了文华门,后头就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祁良玉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弓了腰,“见?过凤后。”
安从言身子晃了晃,似是被她这副有意拉开距离的模样伤了心,又似因为认清了事实,而难以接受。
迟迟听不到他的声音,祁良玉又拜了拜,“凤后若无事,本王就退下了。”
然还?不等她转身,安从言又再?次开口。
“良玉姐姐,你与我就非要这么?生分吗?”
祁良玉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美人含泪,是让人怜惜的模样,可惜,拨动不了她的心。
她开口道,“您如今已?是凤后,不该与臣子如此靠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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