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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宽驾着那伙人的马车载着绵绵几个死命往外走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这周围都是荒坡,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玉宽爬到一个小山坡上看了看,然后惊喜的指着前方一个地方说:“我看到咱们去府城时见过的那棵大柳树了,这里离县城不远了。”
于是玉宽驾着马车一路向县衙奔去,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群骏马,这奇特的组合还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冯云琦失踪,不但让冯家鸡飞狗跳,就是县太爷也被吓的不轻,朝廷新出的邸报上写了人家的亲舅舅刚升了正四品吏部郎中。他外甥要是在自己辖下出了事,自己这仕途可真就走到头了。
除了三班捕快,就连县衙的杂役包括陈二在内的都被差出去找人去了。
这算什么事啊,刚把那个姓冯的瘟神送走,又出了这档子事,他该不是跟冯家人犯冲吧。
堂堂一个知县衙门就只剩了两个守门的,其中一个叫丁大的正好认识玉宽:“哟,你爹不赶骡车改行贩起马来了啊?”
玉宽摆摆手:“那样的大生意我家可做不了,周典史在里头吗?”
丁大摇了摇头:“周典史没在,衙门里没几个人。冯进士家的二公子找不到了,衙门里的人都出去找人去啦!”
“什么,冯家二公子不见了?那可是我同窗啊。”玉宽惊呼一声,接着追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刚才在路上,云琦跟他说了一些话,表明自己现在不想露面的态度。
玉宽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遵从兄弟的意见来衙门这演了这出戏。
丁大摇头:“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只听说二公子今儿一早去府城给布政使林大人家送东西,人好好的上了车,结果到了地头后,车夫却发现马车里没人,跟着的两个小厮都被打晕在车厢里。大家觉得事情不对,林大人派人在府城找了半天没找到,晌午那会才送了信过来。周典史连晌饭都没顾上吃,就带着衙役出去找人去啦。”
“那他们去了哪啊?”
丁大低声道:“听说有人在城郊的清风山上找到了二公子的衣裳,周典史带着衙役搜山去了。”
“搜山?”绵绵在车厢里听到这番对话,心里默默的骂了句脏话,就县衙那百十口人,那么大的一座山要搜到哪辈子?
她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冯云琦,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手?
“我们刚被抓的时候,她们可能没想到我们会逃,所以说话也没避着我们。我听那个女土匪说要赶在天黑前交货,她们嘴里的货物就是你。所以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兜这么大个圈子来害你?”
不明白就问,绵绵忍不住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云琦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害的我。”
就因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自己下手的是谁,所以才不敢现身。若是冒然出现只会打草惊蛇,对方要是察觉到之后蛰伏起来,以后必然还会对他再次下手,那么他就永无宁日了。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原本云琦醒来后第一个怀疑的是沈毅,毕竟自己断了他的财路,对方想对自己动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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