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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他们说的玄清宗和我待的好像不是一个玄清宗。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和师父一直在景山千洞修炼,没见过几个同宗弟子。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是在我和尹问崖从药谷回来的时候,有个戴鹅黄色发带的师姐来找我说话,似乎也有提到组队什么的,不过我没怎么听,后来尹问崖带我离开,和那个师姐说的话,总觉得别有深意。
现在想起来,周围人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如果真像这位路人修士说的,玄清宗的前后辈关系等级森严,尹问崖当时是在保护我吗?
我并未察觉我躲过了一次隐性霸凌。
“所以现在轮到他排挤师弟师妹了?明明是四个人的队伍,偏偏有两个人从不给他们上场作战的机会。”
“那是他们废物!姜久思就是个花瓶,学重剑当乌龟,能护住自己,不给尹问崖拖后腿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个叫苍晓的就是来凑数的,说不准就是关系户,托了他师父隐微真人的关系,才能进尹问崖这队躺赢。”
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成为关系户。
那人还在说:“这里面最没用的就是苍晓,姜久思的重剑好歹能当盾,他一个无情道修士能干什么?被人骂崩溃的时候原地成魔吗?”
一时间,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笑话也算是阴间笑话了,在修真界,入魔是很严肃的事情,任何宗门出现走火入魔的修士,都要就地正法,否则就会酿成大祸。
但放在无情道修士身上,好像入魔也是一件可以娱乐的事情。
世人不会知道他们在入魔之前拷问过多少次自己的内心,也不会知道他们入魔前经历过多少痛苦,世人只会觉得——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
我垂下眼眸,淡定喝茶。
然而,我的唇刚触碰到我的茶杯,一道凌厉的剑光飞入茶馆内,直冲着刚才说话的那人刺去。
我的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茶馆内外寂静无声。
众人的目光投向站在场中的尹问崖身上。
尹问崖手里的寒霜剑还在滴着血,那人的舌头掉在地上,他惊诧多于痛苦,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嘴,瞪向面无表情的尹问崖。
在场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打抱不平,所有人都保持绝对的安静,沉默地看着尹问崖。
一是他们打不过尹问崖,二是他们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修士承担他的因果。
祸从口出,那个修士既然在背后蛐蛐别人,就该做好被人找上门来的觉悟。只不过来找他的不是当事人,而是尹问崖罢了。
我喝完了这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心情愉快。
尹问崖用擦剑布擦去剑上的血,转头又笑着问愣在柜台后面的掌柜:“抱歉,弄脏了店家的地。这是要我来擦,还是我给您赔点?”
“不、不用,我们自己擦就行。您……您要喝点什么吗?”掌柜手里的账本都拿不稳了,哆嗦着挤出一个笑容。
尹问崖掏出银子,放在掌柜面前。
“麻烦了,我来找人的。”他回头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靠窗的我身上,“找到了,多谢。”
我在他说来找人的时候,就外放了气息,万一他是来找我的呢?
尹问崖当着所有人的面,朝我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
我察觉到一道怨毒的视线,那个被割掉舌头的修士愤怒地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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