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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纽扣时,他微抬下巴。
冷白的指关节滑过喉结,很寻常的举动,却让许柏夏挪不开视线。
“你、还好吧。”
“抱歉,应酬喝了点酒。”贺随手里攥着领带,捏了捏微微发胀的额心。
“我让狄姨给你做醒酒汤。”许柏夏掀被起床,她俨然忘了自己的穿着,黑色吊带睡裙松垮垮勾勒着腰身,长度膝盖以上,两截裸露的小腿莹润而有光泽,脚踝纤细,脚指甲上能清晰看到浓郁的红色。
黑白交汇着浓烈的红,任何一处色彩都足够惊艳,贺随眸光暗了暗,拦住了要跑出去的许柏夏,手臂扣紧了她的腰,直接将人架了回去。许柏夏双脚悬空,蓦然被放倒在床,一切都猝不及防,眼前暗下。
贺随单膝跪在她身侧,抵着柔软的被面。
许柏夏咽了咽嗓,起初那淡淡的酒味变得浓郁,他精致的面容愈加逼近。
“今天在酒桌上,陈总的夫人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贺随上半身悬空置于她上方,灼热的唇息腻到耳边,“阿至不给我打电话。”
陈总当时接到电话嘴咧到了耳朵边,被数落是妻管严还笑得一脸开怀。
贺随扫了眼沉寂的手机。
他薄唇贴了贴许柏夏发烫的耳朵,她裸露的肌肤裹着凉,和他的热形成了对比。
许柏夏瑟缩了肩膀。
耳边的湿热放肆的蔓延,贺随的温度很高,似要将她融化,一寸一寸的堵住了她的唇。
喝了酒的贺随和平时的感觉不同,更加的放肆,如沈容所说,他能轻松拿捏许柏夏。有章法的吻刺激着她每一处神经,纤细的吊带绳在他唇间滑落,逐渐发热的肌肤未能逃掉那靡靡的私磨,拢向了那团润白。
许柏夏双臂堵在身前。
她喉咙里太缺水了,嗓音不像她的,朦朦胧胧,裹了层看不见的薄纱。
贺随吻她的手臂,“我没醉。”
许柏夏几乎没有退路,她湿漉漉的眼看着上方的人,欲语还休的我见犹怜。
贺随庆幸自己没有喝醉,他深呼吸,将她拢在身前的双手抬高至头顶,薄唇映上那微张的红唇。冷白掌心里缠着那条领带不再摩擦着她的腰肢,而是随着她抬高的手臂,像蛋糕盒上精美的丝带绑上了她手腕。
许柏夏没挣脱开,她慌了神。
贺随撑着床抬起身,将人往上抱了抱,低沉地音色里克制不知的哑。
“等我。”
许柏夏浅皱眉。
贺随随即去了浴室,她挣着领带,想坐起来却用不上劲,双腿蹭着皱了的被面。
没过多久,耳边响起脚步声。
许柏夏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一股凉意顺着裙摆撩上,贺随前额额发略有潮意,眼底早就没了清冷。那抹凉似长了眼,尽钻她的敏敢地带,熟悉的感觉涌上,许柏夏咬了咬下唇,都快哭了,“你别——”
“阿至不是喜欢吗?”贺随薄唇间的酒味散了许多,有种水的清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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