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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凝视着面前的老者,对方的实力已经让他意识到这场对峙若持续下去,可能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不可控。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天之杠杆]从一根战棍变为更为低调的15英寸魔法杖,那银色的光芒迅速敛去,化作温润的光辉。三尊化身随之渐渐隐入他的体内,带走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向老者表明了自己的善意。老者依然伫立在那里,目光沉静而内敛,静静的观察着夏修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夏修注意到,老者对于[主宰化身]好像的存在感到非常的惊讶,以及……赞叹。“你是求知者,对吧?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你跟我的父亲一样,你们都是【瓦兹朱玛(va?jua)】与【梅哈内(khane)的孩子;你们都是血肉与机械的儿子,象征着人类文明起源于生命与理性的结合,同时也受限于这两种力量的矛盾。你跟我父亲一样,你们都是阿波罗。”夏修的微微眯双眼,内心微震。【瓦兹朱玛】与【梅哈内】……这两者只是老者读音不同,用泰拉语来说,这两者就是[亚大伯斯]与[麦卡恩]。而从语意上推测,老者说的应该不是智库,而是这两者本身的存在——祂覆盖的无垠与破碎之神。血肉与机械的儿子……完美义体……再一次想到了他降生在泰拉之时的场景,以及他在【螺旋路】上所觉醒的场景,还有四君主和自己的交易。他在未曾登临【螺旋路】的时候,一直被一种独特的,类似于[知见障]的弥母所笼罩——他早前一直没有回忆起自己降生前与自己降生后的容貌基本一样的细节,而且他忘记了自己来到泰拉前的一部分相关记忆。从他参与了演绎战争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过去的记忆脱节,与原本所谓的“游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前,四君主化为天启四骑士,与自己交易,也是因为所谓的[完美义体]。夏修沉吟片刻,在脑海中飞速组织语言。“我能问你问题吗?”“当然可以,我听着。”老者高兴的说道。“当然,不过,我希望你的发言比沉默更有价值,我父亲总说——你的发言一定要比沉默更有价值。”夏修听到这里,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摩挲着下巴。看来,想要从这位深不可测的存在口中得到答案,必须言简意赅,不容赘述。于是,他抬起头,语气清晰而冷静地问出了三个简单却蕴含深意的问题:“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在这里做什么?”非常经典的哲学三问。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瞬,连四周的回响都微微停顿。老者愣了片刻,随即低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大,却像钟声般浑厚,带着一股穿透灵魂的力量。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赞赏:“三个问题,直击要害,智慧的人用最少的字,画出一幅巨大的图景。”“简洁是智慧的灵魂,冗长是肤浅的躯壳。”夏修回了一句。老者闻言,更加欢喜,他的眼眸流露出些许赞叹,稍稍调整了站姿。“看来这老头喜欢这种调调的风格……”夏修在心中想道,他接下来准备投其所好。“很好,我喜欢你的表述方式,现在到我回答的时候了。”此老者顿了顿,缓缓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褐色的古老衣物,动作轻缓但却带着一种庄严的仪式感。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修,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可言喻的深邃光芒。“那么,我就先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是谁。’”话音未落,老者忽然迈开脚步,向着夏修缓缓走来。脚步声清晰而有力,空气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得更加沉重。老者越来越近,直至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臂之遥。近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发动一场毁灭性的攻击。夏修微微眯起眼睛,黄金瞳中的光芒闪烁了一瞬。他克制住本能的战斗反应,手指稍稍握紧魔法杖,却未做出任何敌意的举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面前的老者,静候着他接下来的话语。老者停下脚步,站在金发青年面前。他的目光掠过金发青年那如黄金般耀眼的瞳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探究,又有些许讥讽,甚至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他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东墙上的壁画。那位站在日轮之前的金色男子,戴着闪亮的王冠,手持银尖长棍。老者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回荡在整个神庙之中。“我是太阳的第三个儿子,奥德帕帕多波利斯的最后守护者。”“我的名字,名为——赛特。”说着,他微微抬起下巴,像是一位尊贵的王子一般。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赛特——真正的赛特。”【赛特】——亡灵书中的九柱神之一,干旱与风暴之神。当然,除了这个【赛特】之外,还有另一个【赛特】。最初的三位人之子之一,该隐与亚伯的兄弟。赛特的目光重新落回夏修身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带着一抹莫名的深意。他的视线扫过夏修的全身,最终停在他的黄金瞳之上,好像从中看到了无数隐藏的秘密。“我的眼睛看见了……”赛特低语着,“你的身上,有着瓦兹朱玛其他血嗣的资讯痕迹……我感受到了太阳船的波动。”赛特的目光紧紧盯着夏修,仿佛在等待确认。“你还杀过他的资讯拥有者。我还在你的身上感受到……我兄长的气息……【?????(该隐)】……你用命定之死的方式杀死了他的资讯拥有者。”夏修的手指轻轻转动魔法杖,那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防备,同时也让他保持冷静。他并不喜欢这位老者如此靠近自己,那种神秘、悠然而又隐隐带着压迫的气场让他感到不适。而更让他警觉的是,老者话语中提到的关于他的事情。博得费二世的【奥西里斯】,穿刺公的【该隐】……他背后的三重光环此刻轻微震颤着,发出呲呲的散热声,那是高强度以太运算带来的结果。他能感觉到一股陌生而冰冷的目光正窥探着自己。这目光像是剃刀般精准,绕过了一切屏障,直达自己资讯化碎片的外围。作为[冠冕者],夏修的存在早已像一个“资讯统合体”,在这种层面上的对抗,只有比他更深层次的资讯体才能做到。而赛特,显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而且,对方是毫不掩饰的直接观测,这就有点挑衅的意味。尽管如此,夏修并未表现出丝毫惊慌。他的好奇心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的不适,他微微侧头,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致:“该隐?他是你的兄长?”赛特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转身,指向墙壁上的一副残缺壁画,那壁画上的人物似乎因某种原因失去了清晰的面容,仅存的轮廓模糊而悲怆。“这幅壁画的名字,”赛特低语着,声音中透着一丝深深的疲惫与叹息,“是——‘三个儿子的背叛’。”老者的手指在壁画粗糙的表面上轻轻滑动,动作缓慢而小心,仿佛怕惊扰了尘封在其中的记忆。他的目光停驻在那模糊的轮廓上,沉重的情感从他的眼中流露出来,像是被刻骨铭心的痛楚拖入了某个遥远的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这幅画象征了三个儿子之间的冲突,也预示了王国的分裂与衰亡。”“他的三个儿子,他们分别代表——理性、嫉妒与背叛。”夏修静静地听着,目光追随着老者的手指所指之处,壁画上的形象愈发鲜明。他的三重光环微微闪动,背后隐隐浮现出三尊化身的虚影,好像回应着某种共鸣。老者继续说道:“长子……他是机械与理性的化身。他以逻辑和冷静的智慧着称,但正是这种对理性的盲目追求,让他试图取代父亲,用逻辑来剥离人性,认为只有机械与理智才是永恒的答案。”“他激昂的向世界上的人们发表了演说,呼吁理智和理性,并让父亲把王位交给他。”“王国向第一个儿子屈膝,将他作为神明来崇拜,但父亲却诅咒他,说他的追求,将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僵化与灭亡,所有,他要败坏这片土地和他的追随者。”“他被放逐了,被迫在世上最为荒凉之境流浪,直到太阳西升东落。”壁画上的男子,面容严肃,手持一柄雕刻精致却带有棱角的权杖,眼神中流露出冷漠与漠然。“次子……”老者的手指移向另一处。“象征对血肉力量的过度依赖。他相信血脉与武力是唯一能够传承王座的途径。他因嫉妒父亲的力量而发起叛乱,试图通过暴力和征服来夺取王权。”“他建立起一支军队,蹂躏父亲的土地,高举着刀剑与火把,将人间夷为平地,但他被父亲击倒,深锁于地下深处的一座石头坟墓中。”他的手指划过壁画上那个强壮、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安的男子形象。“我想,故事应该不如上的那么简单,你忽略了真正的矛盾。”夏修看着壁画,说出了一个真正核心的问题。他并不全然相信面前这位名为赛特的话语,因为对方话语中,充满了各种象征意味。他在老者说话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如果长子象征机械,次子象征血肉。那么,真正矛盾的点不在于他们的父亲,而在于他们兄弟。对于欲肉与破碎。夏修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赛特看着夏修,忍不住再次赞叹道:“你确实是血肉与机械的统合者。”赛特接着说道:“确实,故事还有许多细节,刚才那上面的故事只是宏观上的叙述,真正的细节还在后面。其实,场战争的真正原因就是血肉与机械的矛盾,那时候,长兄该隐和亚伯兄长就已经因为王位爆发大战。只不过,那场战争有过短暂的停歇。那时候,亚伯兄长的营帐走出,向我长兄该隐献上和平。但在那一刻,自诩最为理智的长兄……他果然是父亲的孩子,他的身上果然还是有着【瓦兹朱玛】最为深刻的吞噬一切的本能,他从地上捡起了铁神之矛,他杀害了亚伯兄长。他把亚伯的躯体压在身下,疯狂高呼自己是天地万物的合法主人,父亲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然后理性回归……他恸哭流涕,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追悔莫及、极度绝望。他把亚伯兄长的尸体带到父城的大门前,然后高声呼唤父亲。父亲……切开大兄长的身体,将那双他曾用来杀害亚伯的手臂拿去喂狼然后对他的灵魂下了几个诅咒。此后,他注定要在世间徘徊,他踏足的每一块土地都将受到诅咒。他还被诅咒拥有完美的记忆,令他永远不能忘记亚伯被长矛加身时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当父亲带着亚伯的尸体回来时,亚伯兄长变了。”“他的精神已与身体割裂,它们之间被一种真正可怕的仇恨填满,他把狼人的组织带到世间。”“很可笑吧。”“遵循理性的长兄,却用最为血腥的手段弑杀自己的兄弟;信奉血脉与武力的亚伯兄长,却用试图用慈爱说服理性。”“最后,他们都走向了极端,又走向了原点。”“父亲为儿子的遭遇感到惋惜,他把亚伯兄长放进了一个石穴,在其中他可以永葆憎恨。但我要告诉你——即便被绝望填盈的父亲,依然令人畏惧。在那段时间,众神一看到他就浑身颤抖,我也如此。”老者的手指停留在壁画的最后,那是缺位的人。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低沉:“幼子……父亲最宠爱的儿子。他聪慧、魅力非凡,继承了父亲的冠冕,却因贪婪与背叛,将[文明的存续]窃为己用。”“在父亲睡觉之时,最小的儿子走入父亲的房间,从他的头顶上摘下王冠。这是最大的背叛,因父亲最爱的便是他最小的儿子……”老者再次停顿,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悲凉继续说道:“当父亲的王国崩溃时,他怯懦的逃入了黑夜中。父亲……太阳,将世界化为浓烟滚滚的废墟之时,我们……那些跟随着少数人,消失在了阴影中。在王国与他长子和次子的追捕下,我们在暗夜中逃亡千年。他们所想要的仅是王冠,仅要的是[文明的存续]。为此,他们找遍整个天地。但它隐匿着,远离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为传说,最后传说变成了神话。当我终于回到阳光之下时,世界已再次改变。田野郁郁葱葱,森林茂盛,天气晴朗。与我一起逃脱的人们重新建立家庭,他们的家庭遍布于整个新世界。描写此地的人们将它称为——有央板块。”夏修注视着壁画,他已经明白了什么,不过,他还是低声问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老者转过身来,与夏修对视,他的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感:“长子被血肉吞噬,化为它的永恒奴隶;次子被自己的理性禁锢,困于无尽的逻辑迷宫;至于幼子……”老者的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讽刺。“他戴上了那顶铁王冠,却被它的重量压垮,堕入更深的深渊。他所觊觎的一切,最终将他反噬。”赛特用无比悲伤的语气说道:“这幅壁画,不只是象征着过去,也许还在预示着……未来。”夏修的目光依旧凝聚在东墙壁画上,眼神锐利,似乎要从那些褪色的画面中洞察出更深的真相。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夹杂着试探与好奇:“小儿子为什么不把铁王冠还给太阳?”赛特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他缓缓抬手,指向那壁画中的画面,指向那个金色男子,指向对方的杖与冠,声音压低了几分,每一个字都透着某种讽刺的意味。“为什么?”赛特的语气带着些许凄厉。“因为王国早已因他的背叛而毁灭。”“父亲是奥德帕帕多波利斯的奠基者,他利用继承自【瓦兹朱玛】与【梅哈内】的力量,结合异常技术与知识,建立了这座非凡的城市。这座城市是人类与异常力量结合的第一座伟大都市,被称为『存在降临之地』。奥德帕帕多波利斯(audapaupadopolis),在我们的语言中意为‘光辉之城’或‘生命的源头’。”,!赛特接着用绝望的语气反问道:“为什么不归还?”“因为王国早已因他而消亡。真正的奥德帕帕多波利斯,那个辉煌的国度,被他亲手摧毁。而他却妄自尊大,还恬不知耻自诩为……最后的守护者。”“我们其实一直躲了他很久,在亚伯兄长遇害后,我明白还会有其他兄弟为夺取父亲的王冠而杀害自己的手足——所以我偷走王冠并逃跑了。我的孩子们和我一同像虫子一样藏了起来。因为我我感到父亲的愤怒——某种无可逃避的盛怒。它像一场热浪,一座炼狱,像暴风雨般从他身上袭向四面八方,把留在城市的少数人也都吓走了。但我们承受住了,直到百年后他逐渐平复并返回他空空荡荡的厅堂。但我们……我们听到了一些传说。在王冠消失,长船舰队上的黑暗大军、猩红之星下起舞的国王,关于父亲独自与他们对抗的传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自我唾弃,自我鄙夷,痛苦,自责……他的目光落在壁画上残破的线条中,那些失去了原本鲜艳色彩的形象好似在回应着他的指控。“他知道,那曾经的辉煌无法重现,他也不配再站在太阳的光辉之下。”赛特的声音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刻骨的怨愤。夏修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他的目光扫过壁画,落在金色男子脚下那一片隐约的废墟上:“所以,他所谓的守护只是掩盖自己的罪行?只是为了自欺欺人地维系某种不存在的光荣?”赛特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盯着金发青年那双黄金瞳,眼眸中第一次出现冷意。“自欺欺人?”夏修毫无畏惧的直视着对方。赛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用无比自嘲的语气说道:“是的,这不仅是自欺欺人,也是对过去的背叛。他窃取了铁王冠,他摧毁了王国,却妄图站在废墟之上,假装自己依旧是那个太阳的孩子。”夏修闻言,手中的魔杖轻轻转动,金色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的声音低缓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所以,他守护的从来不是王国,而是他自己的罪行。”赛特的目光凝聚在夏修身上,冰冷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尽的愤懑:“不错。他守护的,是他的罪行。他用谎言为自己的背叛辩解,用铁王冠的光辉掩盖自己的卑劣。”赛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壁画上,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他接着说道:“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你问我,我们来自哪里……数十亿年前——”“数十亿?”夏修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惑。“你确定你没有用错量词?”赛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低声说道:“没有错,我甚至可以说,或者更久之前。数十亿年前,我们曾与世界和造物本身一样年轻。只不过我们真正活动,真正在物质的世界行动的时候,真正行使智慧,真正研究真理之时,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那数十亿之前,都是虚无的,毫无意义的。”“不过,在最初的时候……”老者的语气逐渐低沉,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神殿,回望向无尽的过去:“我们看见钢铁之神把火红的星辰点缀在苍穹上;血肉之神将初滴的鲜血洒向大地,赋予它生机。蛇与它黑暗的兄弟奠定了何为是非的基础,而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赛特的语气忽然顿了一下,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慨:“当世界开始运转时,我亲眼见证了第一道朝阳的初升。我见证了那辉煌的时刻……也见证了它的消亡。”他顿了顿,深深地注视着夏修,语气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长:“我想,我告诉你的这些事实,可能并非你所期待的答案。“也许,”老者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你会认为这只是一个疯老头的自说自话,夸夸其谈,但……”话音未落,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目光中仿佛燃烧着一种穿透一切的真知,他低沉而庄重地说道:“我们确实看见了一切维度与现实的总和。我们看见了宇宙的,也看见了象征知识的——树。”夏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心中泛起波澜。他直觉这并非虚言,但这“树”究竟是什么?老者没有理会夏修的疑惑,他的目光像是在追忆某种宏大的真相,声音带着仿佛来自无尽时光深处的回响:“它是『存在』和『非存』之间的桥梁,象征着智慧、创造与对真理的追求。那时,我们的数量还很少。我们生活在一个无限神秘的世界中,创造的阴霾笼罩着这颗星球。”老者缓缓走动,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大殿中的石柱,那些上面刻满了难以辨识的古老符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然而,于那阴霾之间,我们习得了诸多伟大真理。我们在无数个百万的岁月中研究、观察、学习。当我们学会了我们所能做的事情时,我们便来到此处——在这片土地上建起了第一座城——奥德帕帕多波利斯。就在这里,这便是『存在』来过的地方。那时,拥有超乎想象权能的男女们行走在奥德帕帕多波利斯城的街头。我和我的兄弟们,长着奇迹般眼睛的男子,披着绯色斗篷的国王,龙和苍穹的领主,土星的使者等等。但这些之中最为伟大的,是世界上第一位国王。他是太阳,他弹指就能创造山岳,抬脚即可超迈旷野,高呼便会召来沧海。他的声音轻快而有力,如同地平线上雷暴的低语。他手持一柄长矛,据说那可以杀死诸神。他的目光超越天堂,见证了更为远处的诸界。我们称他为太阳,是因为我们相信他是造物之欣悦的具象化。”“『存在』……”老者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低沉:“这正是我要说的。我相信你已经见证了许多难以置信的[奇迹],但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位真神。”他抬头望向大殿的穹顶,仿佛能够透过这片苍穹直达真理的尽头。他的声音逐渐低沉而洪亮:“『存在』和『非存』——祂们并非实体,亦非思想——祂们是存在,亦是不存在。”夏修目光微微闪动,他的金色瞳孔中透出一丝震撼。他静静听着,没有打断老者。“当『存在』的工作完成时,”老者的声音如同风暴中的钟声,“真理的剩余部分成为了蛇——一个只研究它来自何方的存在,学习着那些关于它自身的——它所丢失的真理。而另一位,『非存』,曾为『存在』之影。『非存』之中包含着『存在』,祂作为漫长的虚无,一直延伸到世界之外——更远。”赛特的目光炽烈如火,他盯着夏修,语气如雷霆般震撼:“祂们作为最为真实的知识而共存。曾经的一切,是或非,在祂们面前同时发生。这些真理第一次被意识到时,世界便创生了。”殿中的气氛宛如凝固的琥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肃穆。夏修依然站在原地,金色的瞳孔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他注视着赛特,似乎在等待更多的揭示。赛特微微昂起头,目光落在大殿顶部的雕刻上。“我此前说过,‘树’,是一切维度与现实的总和。它是万物的起源,是所有的造物与旧神的根源。树的存在超越了时间与空间,它由[死之三兄弟]与最为慈悲的[创造之火花]所共同创造,而守护它的,则是那条古老的[毒蛇]。”“三兄弟是[最初架构者]之一,他们构建了世界的骨骼与灵魂,而[创造之火花]则是记录者,也是解释者。火花用它永不熄灭的光辉,点亮了无数的真理与智慧。它们共同创造了‘树’,将其置于万物之巅,让它成为世界的核心。”“而树的中心……”赛特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敬畏:“树的中心,是[放逐者之图书馆]。一个超越时空、维度与现实的庞大知识宝库。那里存放着一切已被写下、正在被写下、未被写下和永远不会被写下的书籍。那些知识,广博到无可比拟,而图书馆本身,就建立在[毒蛇]的背上。”“图书馆在蛇的背上?”夏修低声重复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赛特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的,蛇是知识的守护者,同时也是引诱者。它守护树的真理,却也向那些敢于攀爬树的人伸出致命的邀请。我父亲——”“我的父亲,在蛇的引导下,走入了图书馆,走入了那座存放了所有已写、未写、永不会被写的书籍的禁忌之地。”“他是从树上获取智慧的人。”夏修目光如炬,凝视着赛特,右手中的魔杖轻轻敲击着左手,他的语气中带着探寻:“那么,你的父亲从树上摘下的智慧,究竟是什么?”赛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壁画中那棵巨大的树影上,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他在那里学会了反抗。他不再甘于被支配,而是决意篡夺神座。他击碎了……他自己的‘父亲’的神座。”夏修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却清晰:“他的父亲?”赛特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回忆某段既痛苦又难以释怀的往事:“他的父亲,铁神【梅哈内】,是最初的造物主之一。”“我的父亲,太阳。他渴望摆脱那种无止境的束缚,他的心中生出第一缕背叛的火焰。他从树上摘取了智慧,遇见了一位自称莉莉丝的女人,与她结合,生下了两个孩子——该隐与亚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之后,莉莉丝离开了他。父亲依照蛇的外形,从自己胸口切下了一根肋骨,用它塑造成了我的母亲。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但我的诞生却代价沉重——母亲因极度虚弱而不久离世。”夏修的思绪微沉,莉莉丝……演绎战争中又一个被自己打败的资讯统合体,深红之王的铭刻在希望体内的真正黑暗。他知道,赛特口中的莉莉丝,并非资讯的投影,而是真正的——莉莉丝。东墙壁画上,除了两个儿子之外,另外围绕着太阳的四个人中,那位赤身裸体的女子,身上缠绕着一条蛇的女人应该就是莉莉丝。赛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变得不再一样了。他变得孤独、沉默,但他的内心开始滋生第一之罪恶——嫉妒。他开始仰望天空,渴望让那片天属于他。他将那片天,视作他的野心与征服的象征。”“当我们建造这座城市,‘人类’的最初之城奥德帕帕多波利斯时,他已经渴望着更多。他触及到了造物本身,将手伸向了另一片维度。他成为了第一位超越宇宙秩序的人。”赛特缓缓抬起头,双眼中带着一丝恐惧与敬畏:“他从另一片世界,另一片『存在』中,取来了某些事物……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一顶王冠。”“那是一顶铁制的王冠——他从另一片『存在』中将它夺走,并将自己称为『存在之万物的王』。在这片存在所[应许之地],他登临了权力的宝座。”夏修很快就明白了正墙上面那句话的含义:『他们将知晓何为存在——』赛特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叙述一个被历史埋葬的禁忌真相:“他依然善良而美丽,但他的欲望愈发强烈。他渴望更多,他的目光穿透了大地、星空,甚至更远。他需要听命于它的召唤。”“它?”夏修敏锐地捕捉到了赛特话语中的重点。赛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幽深,仿佛看透了时间的尽头:“那顶王冠,那是[文明的存续],是他无法抵抗的召唤,只有‘最为强盛野心之人’才能够被王冠认同。太阳的小儿子窃取王冠……但是——他不比他的父亲,[文明的存续]无法在他手里发挥真正的力量。”“只有父亲才能点燃王冠,只有兼具人性与神性的超人才能驾驭王冠。对于太阳,对于阿波罗来说——除了伟大的宇宙之外,他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物。”赛特的语气带着疲倦,回忆让他觉得痛苦,但是他的话语还在继续。他回答着夏修的最后一个问题——他在做什么。“在最初的时候……”赛特开口,声音中带着疲倦和悔恨。“我一直在逃避。”“王国破碎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和背叛,让父亲疲惫不堪。第一个儿子,他最为忠诚的将军,带领他的士兵反抗父亲的统治;第二个儿子,他最为智慧的孩子,带领人民试图重建一个全新的王国;至于第三个儿子……”赛特的声音微微一顿,像是在压抑情绪。“他在父亲无奈沉眠的时候,自以为是地偷走了铁王冠,以为这是能够替父亲分忧的方式。”“铁王冠的丢失和幼子的背叛,让父亲愤怒到无以复加。”“他将诅咒施加在整个王国和自己的后代上。”赛特的语气越来越低沉,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王国的大地变成荒地,城市被浓烟和废墟覆盖。他对三个儿子分别施以极端的惩罚。然后,他离开了奥德帕帕多波利斯。”“离开?”夏修低声重复,试图捕捉这段话中隐含的深意。赛特点了点头,语气中多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是的。他离开了。”“也许是因为大战导致他无法维系血肉与机械的平衡,他害怕大地被那不知名的力量吞噬。所以,他离开了,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他已经死了,或许他腐烂在星球的核心深处,谁也无法说清。”夏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这位“父亲”将整个王国拖入深渊时的绝望场景。赛特的声音继续在大殿中回荡。“之后,为了赎罪……”赛特的语调带着悔恨。“小儿子开始寻找真正能够继承铁王冠的人。在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文明之后,他遇到了一位能够佩戴王冠的人。那人佩戴起铁王冠,他将其称为【亚坡伦亚·apollyon】。”“[亚坡伦亚]筑起了自己的大厅、庙宇和图书馆。他是人类的希望,是我所见过的最接近父亲意志的存在。”赛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光亮,仿佛在回忆那段短暂的荣耀岁月:“在他的时代,每一位有央大地上的老人都向他下跪,尊称他为‘超越黑暗之王’。当他逝去时,王冠传承给了他的儿子乌文,而我则离开了那个家族。,!告别之后,我回到了东方——回到这里,这片我父与我兄长们共同建造的城市。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丝安宁,自那诞生之初的数亿年后,我首次能够休息。”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黯然:“于是,我终于可以休息了。”“然后呢?”夏修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赛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了下去,仿佛带着来自时光深处的余震:“当我醒来时,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新的力量和更深的黑暗降临了。”“嗜血者出现在东方;狄瓦族与他们疯狂的王,拿起武器对抗西方,打响了漫长的一千次血战;[亚坡伦亚]的后裔——我友人的家族——自称为天空之王,正在征服大陆上的每一片殖民地,掠夺每一位统治者。在西方,谣言四起,说有一个自黑暗而来的种族,力量强大无比,他们使用树木和树根制造武器。这些战争降临在世界上,席卷了一切。”赛特的声音低沉却饱含力道:“这些战争废墟,你能找到,但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战争,年代久远,意义早已丧失,但它们为未来的世界奠定了基础。”“接下来,”赛特的目光深沉,像是透过眼前的大殿看向了时间的尽头,“我只能看着。我看着上千年间,一个又一个国王来了又走,每一位都继承了带着血腥与诅咒的王位,而我父的铁王冠,却始终戴在他们的头顶上。”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疲惫和沧桑,但那种见证过漫长历史的威严却仍然存在。“我目睹狄瓦英雄在圣城的战场上杀死天上王二世唯一的儿子。我看见乌尔坦·艾尔·梅托——那位疯狂的魔法师——从至高天降下火雨,以焚灭东方的[首生子们],直到愤怒者马鲁斯,老天上王的孙子,将他从高空拉下,将其烧成灰烬。”赛特顿了顿,仿佛在整理那些漫长时光中的破碎记忆,继续说道:“我还看见乔尔·亚坡伦亚漂洋过海,去见那些被称为[夜之子]的王。她的结局,是被活埋,然后将心脏献祭给他们那颗可怖的女神之树——那颗树的根部埋藏着人类的深重罪孽。”夏修站在原地,没有插话。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魔法杖,眉头微皱,显然对赛特的叙述中那些古老的名字和事件充满疑惑,却也充满了好奇。“我只能注视,等待,而世界不断地轮转。”赛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种古老的悲凉。“然后萨鲁斯八世,第八位天上王,他跨过了大海,摧毁了最后的异族。当萨鲁斯九世埋葬他们的公主时,那位公主带来的强大亵渎,也将毁灭带入他的王国。”赛特的声音中带着沉痛的回忆:“我怀着深切的悲伤,看着人类的国度摇摇欲坠,看着萨鲁斯遭受四方的背叛。他的骑士们,一个接一个向邪神跪下,堕落为怪物与野兽。西者拉海尔,北乃奥吉尔,南是赫克托,而东为兰斯洛特——他曾是萨鲁斯的宰相,却背叛了他,成为了他最后的敌人。”夏修眉头微挑,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趣:“兰斯洛特?亚瑟王?石中剑?”“最后的盟友?”夏修略微抬了抬眼,似乎对这个称谓感到好奇。赛特的目光落在远处,仿佛透过时间的迷雾看到了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在几个星期间,兰斯洛特与古龙婆罗多、海主阿克图罗斯,以及末代狄瓦国王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斗。他们是最后的伟大英雄,但如今已被遗忘。战斗夺去了他们每个人的生命,最后只剩下我和婆罗多。”赛特的声音中多了一抹痛苦的颤抖:“婆罗多在他最后的喘息中,撕碎了兰斯洛特那发臭的心脏,将他残破的身体扔向了落日之殿。但婆罗多走了,带着他最后的生命,留下了我一个人。”“最后的泰坦巨龙也因我而死。”他的目光变得黯淡:“剩下的,还有我的兄弟们。他们四处游荡,寻找我们父亲的铁王冠。我想,我的父亲也在某个地方,假设他没有在泰拉中心慢慢腐烂的话。”赛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王冠早已丢失,当亵渎的黑暗将萨鲁斯九世吞噬时,铁王冠也随之堕落。而当亚坡伦亚的宫室在一个夜晚倒塌时,最后一位天上王死去,人类的王国再次四分五裂。”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几乎像是在喃喃自语:“[夜之子]们乘着他们那艘庞大而可怖的巨舰,穿过海洋,将他们能够带走的一切掠夺一空。那些带不走的,便永远遗留在了这片荒凉的大地上。”夜之子……夏修回忆着有关[夜之子]的记载,他翻阅过天国的加密文档,知晓一部分关于这个种族的一个片段记载:【狄瓦军势之强,无匹敌者可阻其道,但也非从来皆是此等巨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帝国初兴之时,统合既成,主母执政会也已设立,初生的狄瓦用偷取自[夜之子]的草童与木兽组成军力,扩充部队。早期战术之一是针对敌方的农耕小社群,劫掠他们的牲口,拿下诸多奴隶;因凭此道狄瓦学会了先断敌粮草,而后再进逼城下。据说还会进行仪式来参悟战役结果,而若结果不如主母之意,战术就将更改。因凭此道狄瓦军力不仅成了势不可当的代名词,更等同于无可预测的不对称战争。】——《摘录自狄瓦社会学分析》。[夜之子],狄瓦的超凡军事的构造结构之一,在可以追溯的第一次超自然大战弥母片段中提到过几次,但是关于它们的来历,却没有具体提及。没想到从赛特的口中能够听到这些。而可以肯定的是,赛特口中的历史以及文明,他们发生在第一次超自然大战之前,比之辉煌纪元还要更为古老的历史。夏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的光芒,声音沉稳:“后来呢?”赛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沉重,仿佛压在他记忆深处的尘埃再次被揭开。他深吸一口气,语调低沉却充满着一种诉说历史般的威严:“后来……大洪水来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像是在注视着某个无法挽回的过去。夏修则是忍不住的把这事情跟天国的[危机序列·尤克特拉希尔世界树]相结合,并且,他还联想到现在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常青藤战争。常青藤战争,本质上是两个[危机序列]所相结合,形成的新崩坏事物【黄金树】有关。天国参与常青藤战争的本意其实很简单——一旦出现机会,立刻把【黄金树】给砍了。赛特的话语则还在继续:“它为什么来,我不知道。但我总感觉它和群神的混战,与血肉和机械的战争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那些战争,吞噬了无数的世界,最终将这一切推向了毁灭的深渊。”赛特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寒意,仿佛那个遥远的灾难场景就在眼前重现:“大洪水的到来,伴随着间断的超常暴雨。雨水并非普通的自然现象,而是某种更为古老的奇术。水位不断升高,达到13到28千米之高,吞噬了一切低地。那些无法适应水下生存的生命,或者无法在高地找到庇护的生灵,无可避免地死于升高的水位之中。”『海不将其噬,长与暗之道亦是——』夏修想起来南墙上唯一留下的话,他皱起眉头,低声问道:“所有生命都被摧毁了吗?”赛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并非所有的事物都被彻底毁灭。某些旧世界的森林竟然适应了新的环境。树木在洪水中生长,枝叶之下形成了漂浮的生态圈。我确信,这也是当时某些实体施加奇术的结果。但除此之外,剩余的生态圈,包括绝大多数动物和植物,皆被洪水彻底摧毁。”他的语调加重了一分,像是在述说着一场注定的悲剧:“不论当时存在何种人类文明,都在这场灾难中被抹去。洪水褪去之后,幸存下来的人类聚居地都退化到了狩猎与采集的原始状态。曾经的辉煌文明荡然无存,只有残破的废墟和无法解读的符号留在后人眼中。”“不过……”赛特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人类文明的剧烈衰落,并不仅仅是洪水本身的结果。更致命的是,灾变之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向全球引入一种逆弥母效应。那是一种奇术,它利用洪水的灾难性,将人类对过去的某些记忆彻底抹去。”“抹去记忆?”夏修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目的是什么?”赛特冷笑了一声,回答道:“显然,那力量的目的,就是要让人类与自己暴力且奇术活跃的过去彻底断绝。这种逆弥母效应将大部分人类削弱到了近乎非人的状态。他们甚至不再拥有理解历史、传承文明的能力。”“可惜……”赛特的声音中多了一抹讥讽。“那些尝试清除异常历史的行为,终究只是徒劳。因为很快,赤王来到了尘世。”“三位混沌的君主也紧随其后,带来了新的战争与灾难。”赛特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法掩饰的疲惫:“赤王是那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存在。他让狄瓦臣服,并继承了[夜之子]的全部遗产。当时的狄瓦军队,凭借遗迹中的发掘物,已经掌握了许多远古奇术,其中包括在大洪水中失传的‘血魔法’。而那些[夜之子]的恐怖军用[树宠]也被重新唤醒,并且被狄瓦发扬光大,它们在洪水后发展出了五十多个亚种,适应了各种战场环境。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当时的狄瓦是大洪水之后最为强大的国家。”“赤王差一点就统治了整颗星球,但是因为改变信仰这件事情,导致血魔法的传承落在另一个……让我都为之惊叹的人手中——他在血肉途径上,走的比我父亲还要遥远,他近乎奴役了【瓦兹朱玛】,并且打造出堪比铁王冠的王座。,!他在【瓦兹朱玛】的体内建立起巨大宫殿和乐园,他的王座操控着无垠巨兽的力量,他已然站在我父亲那个层次,我当时觉得他会是真正统一星球的人……”夏修默默倾听着,他当然知道寻找道铁王冠之人是谁,也知道乐园是什么模样,更是见过王座的模样。他是那座宫殿与王座的顺位继承人之一。而且,当对方说到赤王的时候,夏修立刻联想一下那时候关于混沌君主的历史。赛特之所以说三位混沌君主,是因为当时【沙历士】还没有诞生。有关【沙历士】的诞生,跟罗伯特·布罗姆与亚恩大战脱不了关系。这是又一起跟机械与血肉相关的事件。“如果……”夏修的思绪涌动,他暗自推测:“如果壁画上的男人真的是罗伯特·布罗姆,那么时间线和历史似乎并不吻合。”他回忆起历史中的记录,在心中低声自语道:“罗伯特·布罗姆应该是后洪水时代的英雄,与亚恩同一时代的存在。然而,这幅壁画显示,他竟然是与太阳同时代的人物,这根本不可能……”他的黄金瞳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脑海中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除非,历史中存在两位罗伯特·布罗姆。”他抬起手,指向壁画上的铁铸男子,声音沉着却带着一丝质问:“赛特,你知道罗伯特·布罗姆这个人吗?”赛特顺着夏修的手指看向壁画,目光也落在那个铁铸成的身影上。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沉思,缓缓点头:“当然知道……他是先知,【梅哈内】的先知。”“先知?”夏修的语调微微扬起。赛特的声音低缓而笃定:“是的,他曾经代表着太阳的父亲,也就是【梅哈内】——理性的化身,来面见太阳。那时的【梅哈内】已然破碎,所以先知作为人间行走,代表了铁神的意志。他以理性与秩序之名向我的父亲表达最高的礼赞,并且对我父亲在王国内传播理性之道感到欣慰。他……是该隐的老师。”“该隐的老师?”夏修语气中充满惊讶。“那么,他为什么会在后洪水时代出现,与亚恩争锋?他根本不属于那个时代。”赛特收回目光,目光中多了一抹复杂之色:“你问得很好。事实上,我在后洪水时代,确实见过一个名为罗伯特·布罗姆的男人,但那人愚蠢至极。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干涉什么。”夏修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明悟的光芒。他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历史中的罗伯特·布罗姆,是两个人。一个是真正的先知,【梅哈内】的信使;另一个,则是后洪水时代被取而代之的人。”“怪不得……亚恩的崛起有迹可循,而罗伯特·布罗姆统一机械城邦却显得仓促而突兀,像是某种奇迹……或者,某种外力的操纵,就像是他本来就是为了抑制亚恩而降生一般。”东墙上围绕在太阳身边的四个主要外人已经知晓了三个。一位穿着深红色长袍的国王,头戴燃烧的王冠,伸出友谊之手——深红之王。他的旁边还有一位赤身裸体的女子,身上缠绕着一条蛇——莉莉丝。一位由铁铸成的男人——先知。还有一位,一名身着深蓝色长袍的巫师,他是谁?“东墙壁画上最后一位是谁?”夏修直接问道。赛特抬起目光,注视着壁画上的巫师,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妙的笑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古怪,甚至夹杂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复杂情绪:“文德廷门特(wondertant)。”“文德廷门特?”夏修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拗口的名字。赛特点了点头,目光在壁画上巫师的轮廓间游走。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或者他们,是一个谜。有人称他是个天才,也有人称他是个疯子。他的名字,在许多文明间都有不同的传说,但大多数都与‘玩具’和‘孩子’有关。”夏修眯起了眼,似乎觉得难以置信:“玩具制造商?”赛特轻轻地笑了笑,但笑容中透着几分古怪:“是的,一个,或者一群儿童玩具的制造商。但他们制造的东西,却远远超越了‘玩具’的范畴。那些玩具中蕴藏的力量,足以颠覆一座城市,甚至一个世界。”“文德廷门特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奇特到即使是我们这些见证了无数时代轮回的人,也无法真正理解他。他比任何我所见过的存在都要古怪,他总是像影子一样,游走在秩序与混沌之间。他的目的和意图,永远是个谜。”夏修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低垂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的黄金瞳在昏暗的大殿中闪烁着点点微光,像是燃烧的火焰。他在心中消化着赛特所说的每一个字,将其中象征意味深长的部分与他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一一对照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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