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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细如愿以偿的将王子期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颈间,刚刚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被子期口中喷出的呕吐物喷了一头一脸一身。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脏污,当反应过来这些是什么时,发出了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
“王子,王子你怎么了!”
“天啊,快来人,王子出事了!”
比起被“袭击”的女细,另外两个女人更害怕的是王子期出事,毕竟正常人的脸色不会一下子白成这个样子。
要是王子期突发疾病在屋子里出了什么事,她们可说不明白,没人愿意面对柳侯和王女的滔天震怒!!
为了防止王子期或屋里的女人突然反悔,门不但被反锁,外面还守着殷卫,当王子踹门时,他们紧紧抵着那扇门,不让王子破门而出。
但现在听到里面含王子出事了,他们却不敢再关了,匆匆忙忙打开门。
结果门一开,子期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硬是趁着门开的机会推开了两名殷卫,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拔足狂奔。
“王子,你给我回来!”
正在隔壁和女细的家族把酒长谈的贞人玖闻讯赶来,只看到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刚刚通人事,可能有点害羞,哈哈,那个,我回去会好好教导他……”
看着面前妇人铁青的面色,贞人玖心中怒火中烧,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干笑着打着哈哈。
另一头,仓惶逃出土屋的子期像是只没头苍蝇一样胡乱跑着。
烈日炎炎,像这样的下午,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行人,像是他这样发足狂奔的人绝无仅有。
可即便是烈日当空,子期依然觉得冰寒刺骨。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子期看谁都觉得是来抓自己回去行房的,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跑,要跑到……跑到……”
逃,往哪儿逃?
他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有了今天的经历,下次这些殷人只会更小心,说不定就不是在屋外守着了,也许会直接跟进屋去,强压着他去碰那些女人。
一想到这个,他的喉头又是一阵干呕,连眼角都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霎时间,他想到了自己在汤宫的那些日子。
有母柳和怀桑坐镇,那些殷人根本不敢跑去汤宫对他指手画脚,往日在汤宫的那些清闲时光一下子浮现在眼前,于是他的脚步一顿,心中立刻有了明确的方向。
回宫,回宫里去!
唯有母侯,可以救他!
他满心满念都是母亲的强势,却忘了以柳侯的性格,必然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有如此软弱一面的。
子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慌慌张张跑到了母亲“闭门”的殿前,门前那戒备森严的士卒像是这世上最让人有安全感的存在,他的浑身力气也一下子完全耗空,头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小心!”
看到王子过来就迎上前的怀桑吃了一惊,张臂一抱环住了外甥。
待他看到子期浑身汗湿、眼眶发红的模样时,更是满脸错愕。
“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有谁冒犯了王子?”
问到后来,怀桑手扶佩剑,眉头已经倒竖起来。
王子期虽然处处被王女压一头,但是他是柳侯的幼子,还算受宠,平日在庞宫里来去从来没有人敢拦他。
可现在却害怕成这个样子。
“王师,王师……”
被舅舅宽阔有力的手臂环着,周围又全是王卫护卫,王子期彻底松开了紧绷的心弦,刚刚在土屋里的恶心、憎恶和恐惧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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