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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尾声拉长的“哦”了一声,又问:“除却杀手的供词外,林卿为何怀疑到谢夫人
()?”
林少卿道:“属下听闻谢家早年,有人给嫡长子算了一挂,说是抱养来的养子会与其命格相冲,养子逆,嫡子顺,嫡子逆,养子顺。”
“杀手把那老妇的特征全部形容了出来,若是有意陷害,可这命格一事却不能说是巧合了,而在谢评事被刺杀前,谢家嫡子不久前坠马重伤,臣很有理由怀疑谢夫人关心过激,对养子狠下杀手。”
谢家主骤然怒斥:“你这林旭满口胡吣,我夫人虽忽略了阿衍,可从未苛刻过他,该给他吃穿一样都不缺,若真亏待了他,他现如今又长成这般少有的风华郎君?又怎会有满腹经纶才华!?”
孙氏似被人诬陷了一般,满是委屈,双目通红地瞪向林少卿:“臣妇承认对养子有所亏待与漠视,可从未想过要害他,若是真要害他,他又怎能活到这般年岁?”
“林大人如此折辱人,可是想逼臣妇以死证清白?!”
帝王听着这聒噪的声音,眉心一蹙:“此事真还未问完,谢卿和谢夫人可否静一静?”
夫妇二人这才收住了声音,夫妇二人皆瞪视着林少卿。
帝王这才看回林少卿,问:“这事你听谁说的?”
林少卿道:“谢评事被谢家单独分出来时,只除了五百两安宅银钱,别无其他,其上峰陆司直因关押了阻碍办案的谢家嫡子,担忧是自己牵连了谢衍,便询问过谢评事,为何谢家如此偏心。”
林少卿指出谢家的不做人事,每说一点,夫妇二人的脸便白上一个度,可又不能在殿前抢言,是故只能暗自焦急,却不能言。
孙氏闻言,顿时怒视谢衍:“阿衍你是不是也认为母亲要害你!?所以故意找你上峰诉苦,说我们谢家亏待了你?!”
谢衍转而向孙氏,应:“孩儿从未朝外人诉苦。”
“若没有诉苦,那陆司直又怎会知道我们只给了你五百两银钱?!”
帝王嘴角一压,蓦然把手中的木珠拍放在桌上,声音甚响,把孙氏惊得一激灵,立马闭上了嘴,低头垂肩不敢再多言。
林少卿继续道:“陆司直询问后,谢评事大抵是不想让上峰自责,便把命格一事说了出来。”
谢家主昨日便把谢衍知道命格一事与妻子说了,所以夫妇二人在听闻是谢衍说的,只是惊。
惊的是被谢衍从背后捅了一刀。
帝王:“谢衍你说,你是从何得知的?”
谢衍应:“入大理寺第五日,臣去酒肆查案,不经意间听到臣二弟在厢房中与友人吃酒时所说。”
帝王这才冷然瞧向谢家夫妇:“你们二人且说,朕不想听哭诉,只想听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
孙氏所有哭冤屈的话,都被这一句堵了起来。
命格相冲这事,除了他们夫妇俩,煊哥儿知道,何媪也知道,那净能道长更是一清二楚。
很难保证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就是煊哥儿都悬得慌,而何媪架不住严刑逼供也有可能招了,
是以,不能否了,只能认下。
谢家主踌躇道:“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算的旧事了,若不是林少卿提起,臣与内子都已经忘了。”
孙氏也道:“若臣妇真信了那命格相冲的话,早在十几年前就把谢衍送回他本家去了,又或是让他成为目不识丁的白丁,彻底养废,何至于让他长成德才兼备的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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