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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了头,没有说话却算是默认了。
南寂烟明白了,她微微点头示意,领着林采荷往内室走去了。
林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猜测联姻估计是皇上的主意,但如此说来,她岂不是不用回永丰了,只需在这里等苏言溪过来就好?!
苏言溪骑的是马,速度比慢悠悠赶路的南寂烟快了不止一倍,因此只比她们晚了一天的时间,当天晚上就爬上了南寂烟的房檐屋顶,南寂烟并不在房间。
太傅家的守卫比大梵寺的守卫力量强上不少,立即就有人发现了苏言溪的踪迹,可惜的是,发现的人是林夕。
苏言溪:“你怎么到她家做侍卫了?”
林夕:“我人生地不熟,还好武功好,南姑娘就先让我留下来做侍卫了,至于不做大夫,那是因为我连这里的字都认不全,实在开不了药。”
苏言溪:“……”
“皇上让你娶的南姑娘吗?”林夕正经了神色:“原本她都不对你生气了,结果一回来就听说要被你娶回永丰了。”
苏言溪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我尽量劝吧。”
说话间,南寂烟,林采荷还有个不认识的女人进了房间,两人止了声音,从缝隙向下窥视。
“大小姐。”王氏忍不住继续开口:“你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不想卷入皇权争斗,你父亲都明白,可是这户部侍郎的儿子,一表人才,家里也清净,你如何也不愿呢?”
南寂烟心下一紧。
怪不得父亲刚刚与她说了那么多当今朝堂的局势,又说户部侍郎大人刚正不阿,家风清正,原来是想将自己嫁给户部侍郎的孩子。
但自己的婚事…,她眉心拢紧,脑海里立即出现了苏言溪的身影,她那般大张旗鼓的过来联姻,其目的显而易见,若是自己应了别人的婚事,她会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来。
她原以为苏言溪是永丰偷跑出来的富庶人家的孩子,却不曾想到竟然是永丰寿昌王的二公子。
永丰子嗣不丰,当今的寿昌王是永丰帝唯一的叔叔,苏言溪便是称一句皇子也不为过,女扮男装的皇子,她到底是卷入了什么样的事情中?
她微微摇摇头:“王姨,此事容女儿在考虑,考虑。”
见她松了口,王氏面露笑意:“孝期还没满,你多考虑,考虑也是好的。”
苏言溪只能听个大概,林夕在南府待久了,只听一点就能明白事情的缘由了。
“看样子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喜欢我。”苏言溪有些惆怅。
王氏和林采荷都出去了,南姑娘坐在椅子上,轻轻饮了一口茶,她的内心很乱,胃里也很不舒服。
“你去帮我望望风。”苏言溪放缓了动作,利落的从窗口溜进去,迅速的从后面捂住了南寂烟的嘴,她压低声音道:“南姑娘,你别喊,是我。”
“呜呜。”南寂烟配合的点点头。
见南寂烟这么配合,苏言溪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目光落在了南寂烟的脸上,她的气色比在大梵寺好多了,眉眼沉静,肌肤冷白如玉。她又没出息的看呆了。
“南…”
“呜—”
她刚开了口就被南寂烟的呕吐声打断了,南寂烟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止不住的干呕,身体微微后退。
“你怎么了?”苏言溪吓了一跳,她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部,又拿了水杯递给她:“身体不舒服吗?”
南寂烟背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她的声音虚弱:“只是胃口不太好。”
“胃口不好?”苏言溪径直抓了她的手替她把脉,疑惑道:“林夕就在府上,怎么不找她看?”
南寂烟挣扎了一下没挣脱,脸上立即出现了窘迫的红晕,被她抓住手腕这个动作,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她也是这般大力的紧紧锢着她。
只是苏言溪却没有注意到,她探出脉相后,正经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不可置信的问道:“南姑娘,你…你月事是不是迟了许久了?”
闻言,南寂烟红晕更甚,她知她是女子,但她也是差点要了自己身子的女子,此时又身着男装,提起女子的私密事,她自然感觉不自在。
南寂烟唇瓣动了动,抬眸和她对视:“殿下半夜闯入妾的房间,只是为了这件事吗?”
“你…我,他…”苏言溪连她的口里的称呼变了都没注意到,她松开了手,退后半步,艰难的开口:“我看你的脉相是滑脉。”
她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似的:“也就是,你怀孕了…”
怀…怀孕?!
南寂烟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手却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然而这在苏言溪的眼里却是南寂烟十分在乎这个孩子,她轻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谁…谁的?那个户部侍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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