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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崇辉想起去看看的时候,整个地下室都臭了。他一害怕就跑了……
此时,时安夏在听到有了阿娘的消息,仍旧被一种近乎窒息的疼痛席卷,却又努力平复好情绪,“无论如何,我阿娘还活着就好。”
岑鸢便知,小姑娘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他沉痛道,“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赶去救阿娘,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他自然不是最近受她所托才去寻找姚氏。
早在三年前,他刚重生回来不久,还没组建“十二杀”时就去了。
他记得姚氏前世是死在关州古阳城,便单身匹马去了。
过程很顺利,人救出来了。
可去晚了,姚氏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岑鸢找了最好的大夫替她医治,三年来,收效甚微。
姚氏活着的意志力并不强,且时时神志不清。
这就是时安夏派人去古阳城找不到人的原因。但她以为姚氏也许最开始是关在别的地方,最后才转去古阳城。
岑鸢原本不想把这样的阿娘带到时安夏面前,至少要等阿娘伤势再好一点点才告诉她。
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也许小姑娘才是让阿娘好起来的动力。
岑鸢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紧了紧手指,“她,就在府里。”
时安夏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在府里?”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又惊喜,又害怕。
竟然就在府里,他早前都不愿告诉她,说明……阿娘真的很不好。
咫尺,天涯。
她稳了稳心神,迫切的声音,一刻都等不了,“带我去见阿娘。”
岑鸢点点头,牵起她的手,往最里面的四进院走去。
经过三进院的时候,碰上了正出来找他们的唐楚君,时安夏下意识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
却还是没能逃过唐楚君的眼睛,心头一跳,“咦,夏儿,你怎的哭了?”
女儿向来沉稳,就算上次侯府差点倾覆都没让她皱一下眉头。
这会子竟然哭了,那定然是大事无疑。
时安夏看着母亲,一时百感交集。
从内心来讲,她并不想让母亲知道阿娘在府里。
原因很简单,母亲表面上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开朗,其实仍是敏感纤细的人。
若让母亲知道她当年曾经做过“鬼胚”,不知会心痛自责成什么样子。
母亲早前也问起过,她只避重就轻地答,说在杂技团里当小霸王,无人敢惹她。
可瞒着,真的好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被母亲无意中知道了,恐怕冲击力更大。
时安夏心思急转,脑子里转出了无数个想法,比如给阿娘重新置办一所宅子,再比如……可终究,她还是咬了咬嘴唇,“母亲,您先回去。我先去见一个人,等晚些时分,我再来跟您解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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