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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真的邀请魏青梅去吃狗肉了。可是魏青梅严词拒绝了。等顾道去了楚江楼,她立即让人给窦鼍送了一封信。以匿名的方式告诉窦鼍,顾道弄死了他的心头爱犬,并且会在楚江楼烹饪享用狗肉。做完这一切,她紧张地等着消息,等着窦鼍和顾道的血腥碰撞。如果顾道被窦鼍打死,顾家没了一个废物,九章哥哥正好成为嫡子。而且窦鼍也不会好受,打死千年世家的嫡长子,不死也要流放。也算是给京城除掉一害,多好的一箭双雕。就算窦鼍最后控制火气,不把顾道打死也绝不会轻饶了他。无论如何最终都是九章哥哥受益。想到这里,魏青梅心潮澎湃,明媚的小脸绯红。幻想着九章哥哥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怜惜自己。甜蜜包围了整个人。彻底忽略了一切后果,满脑子都是顾凌。窦鼍确实疯了,顾道竟然把他精心饲养的无敌爱犬给杀了。杀了也就罢了,他竟然要给吃了?这已经不是狗的事情了,这是侮辱。“无耻狗贼,竟然敢吃我的狗,你是真狗啊。”窦鼍怒吼一声,一拳把桌子砸碎了。楚江楼开宴。狗肉煲上桌。这菜做的时候,先给狗肉去腥,然后加入酱料和白酒翻炒。最后放入砂锅煲之中,加入高汤小火慢炖。狗肉酥烂入味,汤汁美味。黑狗肉很补,温补驱寒,滋阴补肾。楚江楼的厨具精美,顾道却弃之不用。每人面前一个粗陶大砂锅,下面放着炭火不停加热。汤汁滚烫。看起来粗犷,却别有一番风味。几个老人家也不讲什么礼数,袁琮刚拿起筷子还没说话,其他人就开吃了。“这是什么肉,真香。”张琼最洒脱不羁,一边被烫得吸溜嘴,一边问道。其他人没说什么话,但是一筷子下去,全都频频点头。“吃这种肉,需要配特殊的酒,已经准备好了。”顾道说着招呼楚江楼的侍女,把他提前准备的酒拿出来。这是他提前蒸馏好,然后跟其他酒进行勾兑的。他尝过了,足有四十五六度的样子。楚王一看瓶就知道,这不是楚江楼的酒,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到我楚江楼来,还敢自带酒水,修之,你这是瞧不起我啊。”顾道一挥手,侍女纷纷打开酒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散在酒席之上。“楚江楼的酒醇美,自然是比不了。”顾道笑着回答,紧接着说道:“但此酒却有一个烈字,一般人可喝不……”顾道刚想说,这酒太烈不能大口地喝。可是酒虫爬嗓子的靖节先生,已经端起酒盏一口闷了,足有一两多。“哎,靖节先生,不可如此喝……”却见靖节先生瞬间脸色通红,死死地憋住一口气,双眼圆睁。额头的汗水瞬间流淌出来。“哎呦,先生这酒太烈,一般人可不能这么喝。赶紧吃口菜压压。”顾道赶紧跑过来说道。坏就坏在顾道这句话上了,什么叫‘一般人不能这么喝’?把谁当一般人那?张琼平日啥都不在乎,可是脾气最叛逆,也可以称之为驴脾气。一听这话端起酒盏,咕咚一口干了。“嗯……”张琼发出一声闷哼,紧咬牙关,浑身僵直。华阳居士一看他这个样子。心说,吆呵,你这是啥意思,示威么?我岂能怕你不成。端起酒盏也干了。“别,别这么喝啊。”顾道赶紧劝。可是这几位老人家,主打一个不听劝,越劝越来劲。而且一喝一个不吱声。袁琮也不肯认怂,几个老友都喝了,自己量不行,但是胆子行。也一口闷了。就剩下楚王,他比较冷静,打算看看情况再说。顾道心说,总算还有一个听劝的,赶紧说道:“王爷,还是您比较冷静,这酒不能这么喝啊,要小口的……”楚王轻蔑的一笑,心说喝个酒至于么?这酒有什么了不起的。端起酒盏说道:“瞧不起谁那?几位前辈都喝了,我岂能不陪一个?”喝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只觉得一条火线,从喉咙直刺入胃里面,瞬间炸开无数热量。浑身一抖,汗水湿透了后背。一股酒气翻涌而出,只能死死的民主嘴唇,憋住气才能控制。仿佛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好酒,烧喉……”靖节先生最先反应过来,喊完这一句开始疯狂地夹菜,压住酒气。四十五度的酒啊。对于这帮平日只喝二十度不到的选手,绝对是烈酒。这一口闷下去,没当场喷出来,绝对是酒精考验的高手。一阵吼吼哈哈的喊声,几个老人家发泄了酒气,只感一股热气由内而外喷涌而出。酣畅淋漓的大汗冒了出来。,!“修之,此酒必入我楚江楼。”楚王大口吞咽了狗肉之后,汗水奔涌而下。直接脱了外套扔给侍女,同时示意倒酒。“对了,还有这道菜。”楚王指着狗肉煲,吃得酣畅淋漓。“这什么肉?配上这酒,当真是阳气四溢,当多吃。”张琼抿了一口酒,哈着气说道。“对,菜谱写出来,我在终寒山可以自制此菜,酒给我也送一些。”靖节先生也不客气的说道。顾道笑了笑,说道:“诸位长辈,可知窦鼍有一个心头肉?”几个老人还真不知道,他们不会关注这种晚辈的事情。坏孩子都聪明,知道谁惹不起。窦鼍也从没有在他们这些人眼前晃悠过。楚王倒是知道一些。“他那只吃生肉的凶残黑犬?”“听说丢了,窦鼍拎着刀四处找,弄得京城鸡飞狗跳……”楚王说着低头看了看砂锅煲,已经明白,这狗已经在锅里面了。不由得笑道:“哈哈,这可是个稀罕物……”其他几个老人也都听明白了,不由得指着顾道哈哈大笑,这孩子太调皮了。就在这个时候,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窦鼍如同一只捕猎的饿狼,狂暴地冲进雅间。双眼血红,手中一把短刀寒光闪烁,暴吼一声:“顾道,你……”顾道从容地回过头,筷子上夹着一块软烂的狗肉。舔了舔嘴唇问道:“有事?”窦鼍蒙了一下,生生把后面的话憋回去了。纵然憋得胸口生疼,也只能强忍着。他开始怀疑自己看到了什么?桌子上这几位,除了顾道,没有一个他能惹得起的。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爹来了,面对任何一位,也得挤出笑脸敬酒。现在不是找顾道的麻烦,而是他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带刀进来?楚王看看窦鼍,看看砂锅里面的狗肉。冷冷地问了一句:“你瞅啥?”窦鼍没疯,也没喝多。自然不敢回‘瞅你咋的。’汗水顺着丑脸往下流,而且裤裆有一股湿意。显然狗被这些人吃了,可是吃了也就吃了。他如果敢他敢为了一条狗扫这几位的兴,楚王现在能打断他双腿。他爹回来,再打断他第三条腿。好在他反应极快,顺势挽了一个刀花,摆出夜战八方藏刀式,强忍尴尬说道:“回王爷,听闻几位贵客在此饮酒,晚辈特意过来,为长者舞刀助兴。”这个解释,傻子都糊弄不了。可是吃人家的嘴短,何况这狗肉真香。楚王用筷子敲了敲砂锅,说道:“那你还不开始舞,等本王给你奏乐么?”窦鼍只能硬着头皮,舒展身体,手中短刀寒光霍霍地舞起来。他家学渊源,从小打熬身体,这刀法自然不是花架子,刚健有力杀气四射。楚王端起酒杯,跟诸位老者劝酒。一桌人吃喝起来,聊诗词歌赋。聊陈年旧事。没人管舞刀的窦鼍。他就像是个取悦于人,却无人关注的歌舞伎。这对于出身高贵的他简直是侮辱,甚至眼角都看见泪花了。太他娘的憋屈,吃我的狗,还要我给你们舞刀。没天理了!可他不能反抗,只能把一腔羞怒,化作刚健有力的动作。他只希望谁也看不见他,把他当个屁放了,赶紧舞完赶紧走。可顾道偏偏要雪上加霜,偶尔回头给鼓个掌,叫个好。当着他的面大快朵颐。顾道就是在贴脸开大,故意伤口撒盐。前身被窦鼍用恶犬吓得尿裤子,现在他就要用这种方式找回一局。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当恶人落井的时候,不用石头往下砸的,都是蠢货。这让窦鼍气的胸都快炸了,关键他吃的那是自己的心头爱犬啊。此事一出,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大笑话。恨不得一刀抹了顾道的脖子,或者干脆抹了自己的脖子。好不容易把刀舞跳完了。顾道端着两盏酒,来到持刀气喘的窦鼍身边。他递上酒盏,从容的说道;“窦元成,当年你放纵恶犬逼我尿了裤子,今天我吃了你的恶犬欣赏你舞刀。”“就此扯平,杯酒恩仇过,如何?”窦鼍喘着粗气,接过酒盏,却没看顾道。仿佛他就是一个送酒的。而是对着酒桌遥遥一拜:“敬诸位长者。”说完一口干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拎着刀走了。这是根本不给顾道和解的机会,也预示着下一次他的报复来得更加激烈。小孩子的争夺,在酒桌上这些人看来,都是无伤大雅的游戏。但是袁琮脸色阴沉的要出水。“修之,窦元成竟做过如此恶劣之事?”其他人看似在吃肉喝酒,甚至闲聊,其实都在偷偷观察顾道的反应。顾道轻松地一笑,反过来劝解袁琮:“师祖,今日此仇已报,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否则该有人说你太护犊子,欺负人家小孩子。”护犊子三个字,说得袁琮心情回暖。“你可要小心,我看这孩子不会善罢甘休。”袁琮说道。“哎呀,行了行了,他顾修之就你一个长辈行了吧。我们都是摆设?”张琼没好气的说道。显然有些酸意。“好好,修之你可听到了,有事先找你师兄。”袁琮就坡下驴。“啊呀,一不小心被你算计了,找我这废物师兄没用。不如找逐出师门的师兄。”张琼意识到被袁琮套住了,赶紧朝华阳居士一撇嘴。“我闲云野鹤。”“我呸,你闲个屁……”:()大乾最狂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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