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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冉权停下手上喂鱼的动作,语气明显不快,“你下去吧!”
……
璃郡城下,手提双锤骑于马上的大汉扯嗓大喊道:“开城门投降可免死伤。若要顽固抵抗,便只能成为本将军的锤下之魂。”
话罢,还将右手的大锤狠狠砸向方才手下搬来的大石块,霎那间,大石块碎成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小石块。
立于城门之上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是,是薛成远,那个力大无比,双锤可破千斤石的薛成远!”璃郡郡守欧阳明惊呼道。
这一惊呼,吓得城门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连手中的武器都握不稳。他们或许不知道薛成远长什么样,也没见过那数十斤重的大铁锤,可他们一定都听说过北方有一位与恶将军钟沛霖不相上下的将军,当年北戎在北边境不断挑衅,他带兵一路往北,连屠北戎两座城,这才换的如今北边境的和平。
虽说打了胜仗,但屠城是行兵打仗的大忌,即便寒泽王为其辩解是为给不安分的北戎一个可以铭记多年的教训,人们还是对薛成远留下了恐惧。
如今一提到薛成远,便会想起他连屠北戎两城,说惨无人道是其代名词也不为过。
风启衍瞧着这些人的窝囊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连踹了好几人,气愤道:“你们是打算不战而溃,大敞城门,看着你们的至亲如板上鱼肉任人刀俎吗?”
“将军消消气,他们都是应召而来,也就十七八岁,第一次见这场面,这才被唬住,保证……”欧阳明谄媚地笑着,话还未说完便被风启衍打断。
风启衍冷笑道:“呵,欧阳郡守可别忘了,如今的少阳王也不过十八岁。连武器都拿不住还妄想守护自已的家人,真是可笑。”
继而又铿锵有力地对那群低着头的小兵们说道:“璃郡地势险要,最为难攻破,若是失守了,三十里外的十几万大军便可直达淮临,而淮临之后便是少阳,你们难道想要成为包庇臣下屠城的王的子民吗?”
“不想!”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历任少阳王重民情,心系民生,将民放于首位。虽说现任寒泽王也是如此,但他只对自已的民如此。
所有人都明白,便是开城投降,薛成远也未必会放过所有人,钟亦之也未必拦得住他。
“那就握紧你们的武器,就是死也不能松开!东方男儿,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风启衍觉得很嘲讽,他活了两千多年,竟在成为风启衍的这二十五年里才找到了家。
“誓死守卫璃郡!誓死守卫璃郡!”声音之响亮连城下的钟亦之都听见了。
风启衍满意地点头,他指着一个因喊得太激动而面红耳赤的小兵道:“去告诉薛成远你的决心。”
年轻的土兵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枪,正步走到城门边上,吸足了气大声喊道:“我们不怕你,碎颗石头就想让我们投降,真当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人!”
薛成远脸色发青,怒目圆睁道:“不知死活的黄毛小子,老子在北戎大开杀戒的时候你还是个地上爬的小娃娃,叫你们老大来说话,别害了全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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