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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捏着拳头,指节泛白浑身都在发着颤,她却扣着他的手,逼着他抚上湿黏之地。
像是进到了他不喜欢的乌烟瘴气之地,他开始反胃,她却像是极其满足,一声接着一声,眼神开始迷离。
姐姐,为何不来救我?
林沧莨望着主屋的方向,那里,高挺的树立在半空,轻轻晃动,就像他的身子,像个死物一般任人宰割。
朱婉笙是在睡梦中被蓝矾叫醒的,一看天还是亮的,屋里也还是热的,她有些不高兴:还未到晚宴时间,为何急匆匆地叫她起床?
蓝矾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急道:“大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朱婉笙心里一紧,蹭地就起身了,“又出什么事情了?”而后起身,边往外走边听蓝矾说。
“林公子闯祸了。”
朱婉笙后背一麻。
“林公子不知轻重,把朱小姐推到莲花池中去了。”
朱婉笙太阳穴出突突了一下,门一开,热浪扑面而来,她心中烦躁愈发占上头,“人有没有事?救上来没有?”
蓝矾声音却小的可怜,“救救是救上来了。”
朱婉笙略微松了一口气,没死人就好。
蓝矾支支吾吾的,“就是”
朱婉笙没好气,“就是什么?你和我卖什么关子,一口气说完。”
“她要把人带走。”蓝矾小声道。
朱婉笙没回过味来这句话的意思,眉头一拧,“带谁走?”
蓝矾有些犹豫,手死死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口气说了下去,“朱小姐说林公子勾引她不成恼羞成怒将她推下水,险些没命,故而闹着让林公子负责。”
朱婉笙已经在心里爆粗口了,且先不说林沧莨有没有勾引她,在她阁中出的事,又是闹着让她的人负责,意图已经很明显。
凉亭中此时人满为患,人群都围成一个圈,圈子的中心处想必就是朱亦琳了。
加之天热,又配合着嘈杂的人生,朱婉笙每每靠近一步,心里的烦躁都跟着上升几许。
蓝矾上台阶后,清咳了两声,人群自觉地留出一条通道来给朱婉笙。
朱亦琳靠着石桌而坐,地上为她铺着席子,此时席子也已被她身上带的水浸透,头发凌乱,珠钗掉的掉,斜的斜,红色口脂剐蹭到下巴,唇边,狼狈不堪,人看着虚弱无力,看着朱婉笙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挑衅。
林沧莨跪在一旁,衣衫不整,至始至终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跟前。
朱赤堤和朱赤茉坐得稍远些,朱赤堤替朱赤茉顺着气。
朱婉笙环视一圈,语气不大不小,“都散了,围在在这作何?手里都没事了吗?”
那些还想凑热闹的婢女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亭子。
朱亦琳抬头,对上朱婉笙那张平静的面容,怒气冲冲,“朱婉笙,你的人都干了什么好事?你说吧,如何补偿我?”
朱婉笙却不看她,走向林沧莨,在他身旁蹲下,她蹲,他头就跟着埋得更低,恨不得将脸埋到胸口。
“抬头,说话。”朱婉笙说。
林沧莨摇了摇头。
朱亦琳嗤之以鼻,“他做的好事你还想让他说什么?”
朱婉笙没好气,“所以你想怎么做?”
“既然他费尽心机勾引我,我虽看不上他这一款,可我这人善良,不忍心他留在你这单相思,所以,让他和我回家好好伺候我,算是补偿。”朱亦琳嘴角又挑衅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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