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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肃帝问她,“你母亲去世这些年,你父亲过得如何?”
傅锦时垂眸,“极少归家,即便没有战事也是宿在军营。”
肃帝叹了口气,惋惜道:“你母亲一手医术极好,你父亲镇守永州朕最是安心,便是你的两位兄长和姐姐也都是有大作为之人,将来定然都是我大瞿的猛将。”
傅锦时没说话。
“你也是极好的,扛过了诏狱十八道酷刑,活了下来。”肃帝看着她说:“不过你往后便与傅家没有关系了,安心在太子那里做侍药奴,便无人能再拿傅家一事治罪与你。”
傅锦时垂下头行礼却没应声,她知道肃帝何意,不过是在告诉她,他已经将她从此事中摘了出来,傅家一事到此为止。
可这件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去,她直白问道:“陛下,您既然相信傅家无罪,为何不还傅家清白?”
肃帝没想到傅锦时能这样直接地问,他看向太子,褚暄停如同没看到般继续专心致志地磨墨。
“你错了。”肃帝眼底不悦,却没表现出来,他敛了神情,“朕救你是看在你父亲从前的功劳,而非是相信你父亲没有叛国。你父兄如今不见踪影,又有陈家供出傅家贪墨粮草一事,便是朕也无法再相信你父亲。”
闻言,傅锦时深深躬下身去,她额头抵在交叠放在地上的手背上,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失态,她说:“谢陛下救命之恩。”
肃帝欣慰笑道:“你懂事便好。”
恰在此时,张公公从外头进来禀告,“陛下,二皇子来了。”
“让他进来。”
“是。”
褚暄停磨墨的手终于停住,“父皇,儿臣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回府。”
“你且回去好好养着,秋狩的日子眼看着要到了,务必调理好身子。”
“是,儿臣告退。”
傅锦时也行礼跟在褚暄停后头退了出去。
她走到门口时,与张公公引着的二皇子打了个照面,褚昼津挑眉直接道:“这位姑娘甚美。”
傅锦时皱眉,褚暄停似笑非笑,“你若不想说话,孤这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大哥,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夸赞,别这么吓人嘛。”褚昼津笑着朝傅锦时眨眼,“是吧,美人。”
他一身紫色衣裳,在腰的位置绣有蝴蝶,头上没带发冠却有一根长簪,说是长簪不如步摇来的准确,整个人招摇惹眼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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