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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吹吹。”孝女林思危不失时机又凑了上来。
林正清一个闪身躲到旁边,一脸“承受不起”的惊恐表情。
“爸,我今天表现挺好的吧?你看刘阿姨都接受我了。而且我特意直接来家里呢,没去学校找你。我是不是特别懂事?”
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渣爹是校长,纯粹随口讨个喜罢了。但一脸求夸的表情还是扎到了林正清的心。
林正清:我谢谢你。
…
在地铺和阁楼之间,林思危选择了后者。
地铺只能打在客厅,晚上铺下,白天就得收起来,这种形式对扎根不利。
阁楼不一样。
林思危爬上咯吱作响的竹梯,只瞄了一眼就确认了——
这是她林思危的地盘。
“我就睡这儿。”林思危乐呵呵的。
林正清扔过来一床席子:“家里没有多余的枕头……”
林思危立刻接上:“没事我能凑合,谢谢爸。”
谢得贼甜,贼响亮。
整个屋子都能听见那种。估计刘玉秀又要吐血了。
阁楼上虽然没通电,却有一扇天窗,借着天窗透进的月色,林思危铺好了席子。
严格说,也算不上“铺好”,因为阁楼很小,又堆着好多杂物,席子勉强铺在空地上,还卷了半尺的尾巴。
好在她也矮小,少了半尺也不影响她伸腿。
林思危拿麻袋当枕头,仰望天窗外的月亮,片刻就计划好了明天,然后沉沉睡去。
白天长途跋涉已极为疲倦,这一晚林思危睡得极好。
第一缕晨曦从天窗上照进阁楼时,林思危醒了。她是饿醒的。
昨晚她只啃了一点干粮,到了这里,亲爹也完全不关心她吃没吃晚饭,就这么囫囵睡了。现在解决了住宿问题,林思危决定善待一下自己的胃。
她将麻袋藏在一个破柜子里,然后蹑手蹑脚爬下竹梯。
屋子里一片安静,显然一家人都还没起床。林思危将煤炉拎到门外……咳咳……准确说是院子外,开始像模像样生火。
鱼骨巷有起得早的,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43号对门的冯阿姨,刷马桶的手立刻就停了:“玉秀叫你生炉子?”
潜台词:后妈是不是虐待你了?
林思危一边将报纸往煤炉里塞,一边道:“没有呢。我在乡下起早惯了,看他们还在睡觉,就生个炉,帮刘阿姨省点事。”
啧啧,懂事得冯阿姨都心疼她。
“看你生火还挺熟练啊,在乡下过得挺苦吧?”冯阿姨又问。
冯阿姨倒也不是恶意,一方面她看着林思危瘦弱的样子,也猜想是不是被林正清亏待,另一方面心疼也不假,林家的双胞胎丫头可从来没见生过炉子。
养在乡下的,和养在城里的,到底还是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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