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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岌走到府门前时,寒酥已经登上了程家的马车。
封岌并未乘马车,而是直接骑上马。他望着程家远去的马车,吩咐:“长舟今日盯着她。云帆跟着我。”
“是。”长舟和云帆齐声应。
长舟、云帆和长辕亦翻身上马,跟在后面。
云帆嘻嘻笑出声来。长辕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长辕知道云帆等着别人问,他就不问,憋死他。
果然,长舟和长辕谁也没搭理他,云帆自己忍不住开口:“我总算分到比长舟更重要的差事了。”
几个人在封岌身边做事,最重要的事情永远安排给长舟。好不容易得了更重要之事,云帆心里美啊!这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听了他这话,长舟仿若没听见一样,只用力夹了马腹,往前面去。
长辕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云帆,问:“你觉得你的差事比长舟的重要?”
“不然?”云帆反问。
长辕哈哈大笑了两声。他伸出长臂拍了拍云帆的肩,笑道:“那你好好肩负起保护将军的重任。”
云帆翻了个白眼——如果将军遇到了不能自保的危险,那他早死得骨头都凉了。
他分到的任务好像并没有长舟重要……
一行人正行到街角,长辕走上另一条路。他一向不随在封岌身边,有其他事情要做。
云帆有些沮丧地快马追上长舟。
长舟面无表情地提醒:“将军昨日受了伤,你今日要仔细些。
“昂。”云帆闷闷地应了声。
听他语气,向来古板的长舟也忍不住宽慰两句:“你现在沉稳许多,取代我是早晚的事。”
“别别别,我可没想取代你。你永远是我哥。”云帆叹了口气,喃声般:“我比较想取代子林……”
长舟瞥过来,永远没有表情的五官也浮现了看傻子的眼神。
宫门前车马堵塞。骑马而来的武将、乘轿的文臣,还有一辆辆装满亮丽女眷的车舆将宫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侍卫和宫婢守在府门前,依次仔细检查,绝不准许有人携兵刃进宫。就算车舆内的女眷也要下车等宫婢们检查。
有那第一次进宫的女眷,好奇地从窗口向外张望。
“阿姊,那人怎么都不下马直接进去了?”一个妙龄女郎好奇地询问。
年纪稍长的温柔女郎从窗口望出去,浅浅一笑:“云苓,那就是你自小崇拜的赫延王。”
名唤云苓的女郎一双鹿眼立刻亮起来,紧紧拉着姐姐的手:“他就是赫延王?阿姐以前见过他的?什么时候见过的?可惜了我没看见正脸……”
姐姐谢云薇摇头:“我哪里见过他。这人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前往战场的路上,这些年的宫宴好像也是第一次参加。”
“那姐姐怎么远远瞧着背影就将人认出来了?”谢云苓一双明眸明明是好奇,却仍盈着激动的欣喜。
“你笨啊。”谢云薇用手指头轻轻戳一戳妹妹的额角,“能够不卸兵刃进宫的除了赫延王还能有谁?”
另一个美妇人点头,略感慨地接话:“是啊,皇子都没这殊荣。”
谢云苓双手抱在一起,眸中憧憬溢出来:“母亲、阿姊,我怎么才能嫁给赫延王?”
母亲和姐姐相视一笑,谁都没搭理她。
——毕竟,谢云苓这个问题已经问过百八十遍了。
谢云苓仍旧陷在畅想里。一想到能够日日陪在大英雄身边服侍照料他,还能得到他望过来的目光,她整颗心里就开始彭拜起来。
母亲无奈,笑着劝:“见了人,可不许失态丢脸。”
“嗯嗯。”谢云苓嘴上应着,实则左耳进右耳出,心里仍在激动马上要见到赫延王了!
封岌无意这些特殊优待,只是他人刚到宫门前,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乔公公早已等候多时。乔公公笑脸相迎:“将军哪里用得着这些章程,快请进宫来,陛下一早派奴婢等在这里,就怕这些繁文缛节耽搁了将军的时间。将军一心为民,万不能在这些事情上蹉跎。路途还远,将军也不必下马。”
“有劳公公了。”封岌回头看了一眼长舟和云帆。
长舟和云帆立刻主动将腰间的佩刀扔给了侍卫。至于封岌,他本就没带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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