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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中的一位管家见陈如镜带着方子平一人进来,而且直接进入了客厅之中,也是有些诧异,连忙上前倒茶。
方子平见这位管家给自己倒茶,连忙推辞了几句。
陈如镜坐下之后对方子平说道:“定岳,你先坐,尝一尝我收藏的好茶。”
方子平听了也只能坐下,端起管家倒的茶抿了一口。
“定岳,明日便是大考,我虽不知大考的具体内容,但说起来出题的也都是为师的几位旧友,他们擅长什么我可是十分清楚,我便跟你说一说,让你心中有数。”
方子平听了,这才知道这位陈如镜先生虽然只是八品的儒生,果然是有大佬背景的牛人。
能够在书院中出题的,怎么也得是四品的大儒。
这样的人是他的旧友,可想而知他可不是普通的落魄儒生。
而且方子平早就知道,实际上这位陈如镜先生家中并不以教书为生。
只是教书的话,是没办法有一座三进院子的同时,还有仆人使唤的。
同样是八品,他二叔方乾宇身为虎贲军校尉,月俸都不够使唤仆人的,毕竟仆人也要交工钱的,不是一口吃的就行。
大夏可没有奴隶,仆人也都是有自由之身,这是从大夏建立起便定下的,虽然过去了三百年,这条律法却少有人敢触犯的,因为胆敢触犯的,依律迁徙三千里,且遇赦不赦。
可以说私塾先生这个身份,只能算是陈如镜的身份之一。
他家中还在外开了两家店,分别卖文房四宝和书,一般都是他的子侄打理,自己在家中教书应该只能算是兴趣。
陈如镜将几位老友的风格,仔仔细细跟方子平说了一番。
足足说了两个多时辰之后,陈如镜才终于停了下来,可以说是对方子平无比的重视,甚至对待如同子侄了。
他的孩子因为读书天分不好,所以只能打理家中的生意,此时看着方子平倒是真跟弟子差不多了。
方子平也是专心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打算晚上回家再好好针对准备一番,此时才有机会对他说改名的事情。
陈如镜听了他改名字的“理由”,也没有多说,反而对他越加看重了几分。
直到中午时分,后院中陈如镜的夫人叫他吃饭,方子平才连忙站起来告辞。
不过陈如镜却并没有放他走,而是拉着他来到后院中吃了一顿午饭,送给了他一方砚台后,才让他离开。
方子平叫上依然在这儿的三个小伙伴出去,却没有想到李弥看到他手上的那方砚台,竟然惊呼出声。
“蓝田砚,竟然是蓝田砚!”李弥一把从方子平手上将砚台“抢了”过去,看着砚台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什么蓝田砚,莫非这砚台还有什么来历不成?”方子平见李弥这么大反应,顿时开口问道。
“你不会连蓝田砚都没有听说过吧?这可是一个砚台便相当于一座上京两进院子的蓝田砚啊!”李弥开口说道。
“什么,如此珍贵?”方子平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如今上京城中的房子,一座两进的小院子,最少也价值两千两,普通人家够赚几十年的了。
一些经营尚可的店铺,一年的收入能有两三百两便算是不错了,足够十年时间的收入才够买一栋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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