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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夫人就是这么请人的?”
“姜五姑娘,这可是侯府。所谓客随主便,我家夫人看得起你,想请你过去喝喝茶,说?会儿?话,你竟然敢不给面?子!就算是告到侯爷和谢大夫人那里,奴婢也是不怕的。”
请确实?是请,至于请的手段,到时候各执一词,又如何能掰扯得清楚。
明知去了没好事,姜姒怎么可能顺了她们的意。当即立断左右冲撞,先是撞开婆子,后又撞开刘嬷嬷。
不等刘嬷嬷回过神?来,她软软地倒在地上。
“姑娘!”祝安声嘶力竭地喊着,惊得不远处枯枝上停着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你们对我家姑娘做了什么?来人哪,快来人哪,杀人了,杀人了!”
她乱喊一通,将抓住自?己的婆子推开,扑到自?家主子的身边,不管不顾地嚎哭起来。若是旁人见了,还当是出了什么惨事。
姜姒心下好笑,暗夸她机灵。
这么一闹,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
最先赶来的是谢氏,然后是华氏。
林征和林杲都不在府中,这也是华氏敢派人来请姜姒过去给自?己变戏法解决的原因。
谢氏到时,姜姒没有睁开眼睛,直到华氏来了有一会儿?,祝安哭着把事情又说?了一遍后,她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五丫头,你别怕,大伯娘已?派人去请大夫了。”
“大伯娘。”姜姒未语先流泪。“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竟然让侯夫人身边的下人如此对待。她们说?侯夫人请我去喝茶,却不容我回去换身衣裳。她们嫌我走?得慢,居然推搡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氏又气又心疼,怒视着刘嬷嬷等人。
她们自?然是矢口否认,说?自?己绝对没有那么做。
姜姒低头垂泪,“大伯娘,她们必是不会承认的。她们可是侯夫人的人,便是做了什么,我们又能如何?”
“侯夫人,我家五丫头被人推倒是事实?,你自?己也看见了。这事你若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们姜家必不会善罢甘休!”
谢氏这番话,将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另一个高度,已?然不是后宅里的小事,而是关乎林姜两家的大事。
华氏不想把事情闹大,心里埋怨刘嬷嬷办事不力。但刘嬷嬷是她的心腹,一直为?她冲在前头,行事最是合她心意。
包括这次,如果?成了,不管姜姒受到什么样的委屈,遭到什么样的对待,在她看来刘嬷嬷都是为?了给她出气。
“应是有误会,我身边的人,再是不知事,也万万不可能推搡府里的客人。必是姜五姑娘身体?弱,走?几步就承受不住,这才晕倒的。”
“大伯娘。”姜姒倒在谢氏怀中,“我没有…我走?得好好的…是她们,她们推的我!”
谢氏自?是信她。
“侯夫人,我家五丫头不会说?谎。如果?你非要包庇自?己的下人,那我就只好去找侯爷评理?。”
一听要找林征,华氏就矮了气势。
下人和主子对上,哪怕是占着理?,也不可能讨得到好。没有哪家当主子的会为?了一个下人出头,而指责府里的客人。
“都说?了是误会,亲家母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说?这话时,她朝刘嬷嬷使眼色。
刘嬷嬷心领神?会,跪在地上,“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想到姜五姑娘的身体?如此之弱。奴婢愿意领罚!”
“行了,你确实?有错,谁让你这么不小心。”华氏话里有话,罚了刘嬷嬷半年的月钱。
后宅之中,其实?最重的惩罚不是打骂几下,而是罚月钱。钱是立身之本,像刘嬷嬷这种地位的下人,半年的月钱在普通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刘嬷嬷向姜姒道歉时,姜姒分明感觉她眼神?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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