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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她来了精神,小脸满是八卦好奇之色。
秦太妃见她这般模样,不禁莞尔。
“我怀梵儿时,也是燥得厉害,便让人?念些清心的佛经?来静静心。”
她不知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不是天上传来的诵经?声吗?”
秦太妃闻言,大笑出声。
“那是我日日佛经?听多了,耳朵出现了幻听,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念经?。谁知传来传去,竟然变成了那样。”
“那这天眼石……”她抬起手腕,露出那串佛珠。
秦太妃更是笑出了眼泪,“这天眼石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生梵儿时握着它?,是希望我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我。梵儿出生时,我将它?放在了梵儿手中,谁知梵儿紧紧攥着不放,便有了那个传言。”
“原来如此?。”
姜姒恍然大悟。
这些是传言,但慕容梵生而记事的事不是假,这又该如何解释?
“王爷说他记事早,幼年时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点?随我。”秦太妃说,“我也记事早,两三岁时发?生的事都记得。倘若有可能,我真希望我和寻常人?一样,将那些事都忘了。”
“母妃。”
“都过去了。”秦太妃勉强一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重新焕发?出光彩来。“你可知凤凰池三景是哪三景?”
这个姜姒还真知道。
所?谓的凤凰池三景,指的是万柳飞花、霞光照水、以及池心画舫。万柳飞花有时节性,霞光照水也要看天气,唯有池心画舫最?为常见。
两岸的万家灯火映照着池水,一艘艘画舫悠闲在池心中,在阑珊中尽情地徜徉,洒下一水的金辉。
这些画舫瞧着一般无二,内里的招待却是大不相同,迎合着客人?们的喜好。当姜姒随秦太妃上了包下的画舫之后才发?现,她们包下的画舫中全?是男子?。
“世?人?皆好色,男女都一样。家养的牡丹看久了,偶尔出来看看野花野草也不错。”秦太妃说着,朝她眨眼睛。
她心下啧啧,暗道这可不怪自己。
秦太妃落了座,姿态十分从容,看上去并非第一次光顾类似的地方?。毕竟京外比京中更为不受约束,各地都有这样的画舫与馆子?。
往来端茶水送点?心酒水的男子?一个个眉清目秀,但又不显得艳俗。
很快有人?抱了琴上来,看样子?是要抚琴。抚琴的男子?姿色上等,若不是在此?地遇到,必会让人?以为他是哪户人?家出来的优雅贵公子?。
贵公子?的琴技同样不俗,听得人?熏熏然。
姜姒不能饮酒,以茶代酒与秦太妃共饮。江风吹拂着轻纱帘,带来池水独有的气味,清凉之中还有淡淡的腥草味。
这样的惬意,这样的自在,让她无比的放松。
她看着那贵公子?,似乎有几?分像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仔细一想,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像谁。不由得在心下感叹自己也逃不过一孕傻三年的老话。
突然,画舫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人?和物都晃了几?晃。桌上的茶水点?心散落一地,侍从们发?出惊叫声。
“有人?撞画舫!”
早在画舫异动时,姜姒已被秦太妃紧紧护住,随她们出门?的人?一个个严阵以待。
外面传来一声娇叱,“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和我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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