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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听?说那位谢姑娘原本和大公子有婚约,她出事之后大公子十分伤心,这?些年不愿成亲也是因?为?她。”祝平惋惜着,“大公子可真是个痴情的人。”
姜姒闻言,放下帘子。
“情深才会生执念。”
姜烨如此,周乡君也是如此。
马车缓慢地挪动着,渐渐出了拥堵之地。绕了好?几个巷子之后,这?才回到王府。王府的大门紧闭着,与那些身着铁甲的侍卫一样的冷清。
一侧的偏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人,正是许管事。
许管事看到外面的马车,忙命人将?大门打?开,顶着一张弥勒佛般的笑脸,恭恭敬敬地迎接着姜姒。
姜姒听?着他禀报着一些府里的事,进了王府。
“…王爷离开之前吩咐过,王妃爱吃鱼,这?新鲜的鱼货一日也不能断。那丙穴鱼长于高山之溪,鲜美无比。一路派人用?冷泉养着,到了京城还是活的,早上送到的,这?会儿已经做了……”
他虽话?多,但说起事来颇有轻松有趣,并不让人听?着厌烦。
祝平和祝安都与他混得较熟,说话?也随意许多。
祝平问他,“听?说那丙穴鱼腹藏宝剑,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笑眯眯地回着,“是真是假的,祝平姑娘等会就知道了。”
“那等会我?可得好?好?瞧瞧。”祝平说着,多看了他几眼,不知在想什?么?。
姜姒心下了然?,却不戳穿。一个人的外貌可以变化,但真实的性格应该变不了多少。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祝平应该是看出了什?么?。
因?为?许管事就是在三元城时的老徐。
进到内院,许管事止了步。
这?时有内院的婆子出来,传达了秦太妃的话?,将?姜姒请到了秦太妃的院子。姜姒鼻子灵,哪怕院子外有檀香,内有兰香,她还是闻到了另一种极淡的纸张烧过之后的气味。
很显然?,有人在之前烧过纸,且还刻意处理了痕迹。
进了门,她一眼看到正在看书的秦太妃。秦太妃听?到动静将?书合上放在一边,笑着招呼她赶紧坐下。
那合上的书中夹着书签,书签的流苏露在外面,正是她上回见过的那个书签。
她也不矫情,直接用?最?舒服自在的姿势坐下,等到秦太妃问完宫中发生的事后,她将?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也不敢往前凑,听?说是流了不少的血,也不知伤得有多重。想着以她的身份,不管伤成哪样,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出。”
话?音一落,便有人来报,说周乡君已经没?了。
周乡君有乡君的封号,并不是一般的世家姑娘,且她的母亲靖平县主又极得秦太后的宠爱,她的死很快在京中传得纷纷扬扬。
听?说靖平县主在得知爱女摔下马车当场毙命之后,根本不愿意相信。哪怕是周乡君的尸体送了回去?,她依然?不死心地派人去?请太医,且请了一个又一个。
可怜那些太医这?辈子只知道医死人,还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面对像个疯子似的靖平县主,一个个宛如死里逃生了一回。
直到两天后,靖平县主才接受爱女已经去?世的消息,发了疯的她,亲自带人去?到街上,将?那石墩子给移平了,还闹上了谢家。
她在谢家撒着泼,非说是谢家人当年没?有移了那石墩子,才害得她女儿送了命,死活要让谢家人偿命。
谢家上下被她闹得苦不堪言,最?后谢老夫人求见了太后,谢大人面了圣。之后秦太后和陛下一起发了话?,这?才将?她制住。
谢氏说起这?件事来,气得不轻。
“可怜我?那侄女死得无辜,没?想到死后还要被人如此诬蔑,靖平县主简直是欺人太甚。好?在太后和陛下开明,没?有助长她的嚣张,否则我?谢家岂不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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