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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行驶着,陈雄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小雨,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然就对不起那些为我们死去的人们;”“嗯,”白小雨点头,“我记住了;”“一会儿我下车挡住他,你和平子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我相信你;”“不,我留下来,死就死吧我无所谓;”白小雨淡然地说;“你刚才还答应我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忘了!”陈雄飞着急了,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老陈,我想明白了,其实这一切和你没多大关系,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他们抓住我所有的事情也就结束了,不会有人再为了那个出师表丧命了;我也不能再这么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牵扯这么多人进来;老陈,你和平子走吧;”“你放屁!”陈雄飞抬手抽了白小雨一个嘴巴;“你以为这么多人是为了你死的吗,你算个屁呀,他们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你必须好好活下去才能让他们死有所值,懂吗混蛋!”看着陈雄飞愤怒的样子,白小雨深吸口气:“好吧,我听你的,你也照顾好自己,”沉默片刻,白小雨点头答应了陈雄飞;车子停了一下,陈雄飞打开车门看了眼白小雨就下了车,他站在路中间迎着远远过来的追击者,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自己一直视为追随对象的老领导;平子踩着油门汽车继续向前飞奔,白小雨回头看去,陈雄飞仿佛一个满身盔甲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战神一般站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他鄙夷地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们,他要和他们战斗到底,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荡涤那些污泥浊垢还这世界一片洁净;远处的车灯越来越近,几分钟就到了陈雄飞面前十几米的地方,汽车缓缓停下车灯依然开着,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瘦高个下了车向陈雄飞走过来,一直来到他面前停下,“雄飞,跟我回去吧,我会为你澄清一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陈雄飞平静地问;“我知道你想拖住我,不过没用的,前面至少有七八个行动组,一百多人,他们跑不掉的,”夏炳武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两颗放在嘴里点着递给陈雄飞一颗,他们以前都是这样的,陈雄飞也很自然地接过来使劲吸了一口;“雄飞啊,我比你大十岁,但一直以来我们一直以兄弟想称,一起经历了很多生死劫难也一起得到了很多荣誉,我们的感情不是兄弟胜过兄弟,我这么说你同意吗?”陈雄飞点点头,没有说话;“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会瞒着你,事情很简单,白小雨拿着首长的秘密,为了首长的安全他必须死!”“这么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为他效力,”陈雄飞毕竟是高级公务人员,对有些事还是知道一些的;“不错,雄飞,跟我一起吧,首长已经答应我,如果你也过来保你副部长的职务,”夏炳武有些兴奋;“老领导,你知道刚才杀光贺家的是一群什么人吗?”“这我倒不清楚,首长做事就是这样,总是有神来之笔;”“呵呵,是啊,确是神来之笔,是一群从岛国来的畜生!”陈雄飞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为了某个人的私利,就可以滥杀无辜吗,这样的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夏炳武丝毫没有生气;“雄飞,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也受了不少委屈,但政治斗争就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总是要牺牲一些人的;那些年武斗死了多少人啊,对不对;”沉默片刻,“那到底是个什么秘密呀?”陈雄飞看着夏炳武神秘的微笑起来;“我也不知道,雄飞啊,你就是知道了也不要说知道啊,等干掉了白小雨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带你去找首长,他一直很赏识你的;”“我不会和你一起的,你也骗不了我,你不可能调集那么多的人手,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陈雄飞轻松地问夏炳武;“我是瞒不了你,可我相信首长是不可能让白小雨回京城的,就是他到了京城没你的帮助他也什么都干不了;至于你什么感觉我上哪儿知道去,”夏炳武有些不高兴了,这陈雄飞也太不给面子了;“我感觉你们就像一群舞台上的小丑一样上蹿下跳,我就不信你们能成功,一群利欲熏心的家伙们,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罢了,”“你;”夏炳武生气了,把烟头恨恨地摔在地上,“让开路,我不想杀你,也懒得搭理你,你这颗顽固不化的脑袋;”“老领导,我再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陈雄飞表情很诚恳;“为什么,哼哼,你说为什么!”夏炳武激动起来,“我这几十年立了多少功受了多少伤你应该知道;可我得到了什么,每个月就那点工资,儿子结婚我连套房子都给他买不起,到了岁数从岗位上退下来就成了臭狗屎,谁还会答理你;你看那些不学无术的所谓老板们,吃顿饭就够我们一辈子的工资;他们为国家做了什么,他们除了吃喝玩乐还懂什么,你平衡吗雄飞?”,!陈雄飞点点头:“不平衡;”“对呀,首长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对这些王八蛋们下手,把他们的财富从新分配,这不也是我们的想法吗?”“是,这也是我的想法,”陈雄飞点头表示同意;“那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那小王八蛋就跑远了;”“不行;”“为什么?”“我是警察,不会让你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杀气顿现,夏炳武后退两步:“陈雄飞,该说的我都说了,作为兄弟我问心无愧了,再不让开我就动手了;”陈雄飞认真的看了看夏炳武:“老领导,这些年对我的关心照顾我谢谢了,从现在起咱们再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你只管出手吧,我毫无怨言;”“当年你为我挡过子弹,子弹卡在颈椎里,使你无法将回风诀继续修炼下去,这一点我欠你的,我只用一只手算是还你的救命之恩;”“不用,当年救你是因为你是一名警察,是一名令罪犯闻风丧胆的英雄,你不欠我的,那是我应该做的;”雪突然停了,除了远处村子里传来的零星的鞭炮声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杂音;陈雄飞右手举起掌心向前,左手向前伸出掌心向上,左脚探出脚尖点地,静静地看着夏炳武;夏炳武双臂交替画圈,两手分开掌心相向,右脚分开弓步站立;没有呐喊没有呼喝,两人瞬间接近,夏炳武右掌拍向陈雄飞的前胸,掌心带着隐隐若现的红光,陈雄飞左手画弧身体旋转,搭住夏炳武右手臂借力回带,右掌从肋部击出打向夏炳武的后心,夏炳武转身出左手带开这一掌,俩人分开站在对方的位置上相互凝视;“好样的雄飞,如果你没受过伤,哪怕把回风诀练到第四层我都不是你的对手;”“说那些没用的干嘛,来吧;”“好,这一次我不会留情,你要小心了;”夏炳武启动,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不止一倍,掌心吐出十几公分的火苗,直接拍向陈雄飞面门,陈雄飞急忙身体旋转,将将躲过,夏炳武的左脚却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踢出来,狠狠地踢在陈雄飞的胸口,陈雄飞马上吐了一口血噔噔退了两步仰面倒在地上;看着挣扎着想坐起来的陈雄飞,夏炳武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雄飞,就算我求你了,跟我走吧;”陈雄飞裂开嘴,血不停地流出来把他的牙齿都染红了,他惨笑着说:“夏炳武,你见过有求别人一起做奴才的吗?”夏炳武站起来掏出手枪:“雄飞,别怨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加倍奉还;”陈雄飞懒得搭理他,索性闭上眼睛等死;夏炳武叹了口气,眼里流出两行清泪;枪响了,不过不是夏炳武的枪,枪声来自二十米外的一堆红砖后面;陈雄飞惊异的睁开眼睛,看见夏炳武双手下垂瞪着两只大眼,试图转过头去看看谁开的枪,又是一枪,陈雄飞看得很清楚,一股血流从夏炳武的太阳穴飞溅而出;陈雄飞侧过头就看见白小雨一手举着枪向这边冲过来,啪,又是一枪,几乎还是打在刚才的位置,夏炳武还是站着没倒下,他可能已经死了,但一种力量支持着他,他要看看到底是谁能用枪打中他;白小雨继续射击,枪枪打在夏炳武的头上,一共打了九枪,九枪过后人也冲到了夏炳武身前,看到这家伙还站着马上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其实白小雨真的是侥幸得逞,以夏炳武的造诣,白小雨悄悄潜行到离他二十几米的地方他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甚至听到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他夏炳武都可以移动位置躲开子弹,主要是因为他和陈雄飞之间确实存在着真挚的友谊,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在准备杀害陈雄飞时心情难免激动影响了他的警觉;白小雨丢下枪扶着陈雄飞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给他在背上拍打起来:“老陈,你没事吧,靠,吐了这么多血;”陈雄飞突然觉得很开心,他看着白小雨俊秀的脸上带着焦急万分的神情:“没事,我坐一会儿调整一下就好了,你小子真的没骗我啊;”白小雨顿了一下马上明白:“这算什么,我还能左右手同时开枪呢,照样有准头;这叫天赋,对吗老陈?”陈雄飞心里暗暗惊讶,不光是白小雨的枪法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理成长,才短短的几个小时白小雨从一个不说怂包也差不多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面对死亡还能谈笑风生的战士;真是英雄出自磨难啊,他心里感慨起来;原来陈雄飞下车没多久刚好拐过一个小村子,白小雨叫平子停下车:“平子哥,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救老陈;”平子早已吓得心惊胆战,看了一眼传说中干死多名警察的白小雨:“兄弟,保重啊;”白小雨知道老陈的包里还有一支枪就伸手拿出来,检查一下弹夹子弹压得满满的,手里提着枪背上两人的旅行包和电脑包下了车,朝平子挥了挥手就沿着小公路一侧的一人多深的道沟悄悄跑了回来,到了近前爬出道沟,躲在一堆砖头后面探出头来观察;,!刚好看到陈雄飞和夏炳武的第一回合搏斗,这家伙好厉害,老陈根本不是对手,当时就想开枪,可是第二回合又开始了,他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直到陈雄飞倒地夏炳武拿出枪要杀他,这才看准机会开枪射杀了夏炳武;看到陈雄飞专心坐在地上调息运气,白小雨跑到夏炳武的车上找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大保温杯回来,里面香喷喷的茶水还很热呢;过了半个小时,陈雄飞睁开双眼感觉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了,看到白小雨递过来的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接过来就咕嘟咕嘟大口喝起来,从口入胃再到全身,顿时感觉暖暖和和舒服的不得了;突然瞥见白小雨正在旁边砸吧嘴,看看自己已经喝了大半杯子了,赶紧停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杯子递给白小雨,白小雨马上接过来仰起头一口气把水喝完,喝完水,白小雨用手抹了抹嘴长长的出了口气抬手就要把杯子丢掉,“别扔啊,这杯子二百多呢,是我送给老夏的生日礼物,”陈雄飞站起来抢过杯子:“以后物归原主了;”把夏炳武的尸体搬到路旁倒沟里,把那堆红砖推到埋住他,陈雄飞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把烟放在夏炳武身上的砖块上,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和白小雨一起往夏炳武的车走过去;俩人坐到夏炳武的车上,陈雄飞熟练地拆除了卫星定位装置和白小雨一起商量起下一步该怎么办来;陈雄飞简单的告诉白小雨从夏炳武那里得到的一些消息,他认为再往京城去危险性太大,正如夏炳武所说那个首长能只手遮天,神来之笔无处不在,他们就是勉强到了京城又去找谁呢,本来是夏炳武命令陈雄飞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白小雨回京,现在又要亲自跑来干掉他;而且参与这件事情的单位太多了,警察、保卫局、地方势力还有军队,这说明一切都乱了,陈雄飞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白小雨一直没说话,他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掌握了人家首长什么秘密,难道诸葛亮的出师表里蕴含着什么高深的内容或者是一种什么秘密代码什么的;老陈说的那个首长他也知道好像还在电视看见过,不知道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跟这样的大官扯上关系,而且让人家对自己总是念念不忘、一定要将自己至于死地而后快;陈雄飞摇了摇头:“小雨啊,我看我们目前是不能回京城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等形势明朗了再想办法吧;”“我听你的,老陈,”白小雨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下来;“你听说过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说法吗: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逃命法则,你觉得怎么样?”陈雄飞看着白小雨;“有一定的道理,不过那是在古代环境,各种信息都不发达,通缉个人只凭画像,除非认识这个人否则很难辨认;现在可不一样了,你我的照片、身份信息估计早就在全国各个警察局备案了;如果要去大城市,我看也只能在城市边缘主要是在城乡结合部落脚;另外咱俩的身份证都不能用了,住旅馆、租房子都是个问题;而且这一竿子下去还不知那年那月才能了结,咱们的生活也是个问题,还得想法赚钱呀;”“有道理,”陈雄飞赞赏地看了看白小雨:“身份证不是问题,一会儿我们趁天不亮去蓝山县公安局办一个就行了,这个我在行;至于以后的生活问题,我们有了身份证就可以出去工作了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要是能找一个管吃管住的单位打工就好了,最好是大一些的企业,那里肯定招聘有全国各地的人不会被怀疑;”“那我们就去安市吧,那里的开发区里有的是大型企业,外地来打工的人特别多,而且安市我相对熟悉些;”“好,就去安市;”“夏炳武这辆车是不错就是太扎眼了早晚会被找到,我们把它丢到蓝山算了,另外,去安市的这段路上一定有不少人找我们,我们还得乔装打扮一下,”陈雄飞看来早就胸有成竹了;陈雄飞开着车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蓝山县城;这回白小雨可是开了眼了,陈雄飞领着他首先来到一个看上去很有规模的美容美发店,只见他从兜里取出一个弯弯曲曲的钢丝,对着锁眼比划了几下卷闸门就打开了,俩人进去落下卷闸打开灯,陈雄飞拿起电推子很快就把白小雨浓密的头发修剪成了寸头,自己又到一旁的柜子里找了一个灰白的假发套在头上,对着镜子梳理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俩人又进了一家服装店和一家眼镜店,挑了几件款式普通的衣服,还拿了两副没有什么度数的眼睛、一个金丝细边的一个黑色宽边的,最后俩人来到了蓝山县警察局附近;在车上换了新衣服把带有血污的衣服包起来丢在车上,躲过门口的摄像头翻过不太高的围墙进了警察局的院子;四周没有一点动静,门口值班室里倒是亮着灯估计值班的警察早就喝点小酒睡觉了,毕竟是过年了嘛,值班的民警们估计也都回家团圆去了;,!这是一个二层楼,上下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间房,陈雄飞领着白小雨巧妙地在摄像头的盲区里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根排水管旁边:“在这儿等着,”说完双手抓着排水管道蹭蹭几下就上了房顶,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白小雨旁边的一扇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陈雄飞探出头招了招手,白小雨赶紧过去从窗口翻了进去;陈雄飞马上关好窗户把窗帘拉上打开灯,里面的设备整齐的摆在办公桌上,一台电脑、一个带支架的相机、一台专用打印机、一台扫描仪、一台塑封机;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有好几盒背面已经印好的空白身份证;陈雄飞打开照相机让白小雨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做好,先给他照了一张,然后指导者白小雨给自己照了一张;原来做身份证这么简单啊,白小雨看到陈雄飞熟练地在计算机上操作着,很快就在屏幕上做出来两张身份证;陈雄,男,陕南省蓝山县马和乡留马村三排九号,下面是身份证号码;陈宇,男,陕南省蓝山县马和乡留马村三排九号,下面是身份证号码;打印、塑封,很快就做完了他们的新身份证;陈雄飞又把自己的驾照放在扫描仪里扫了一张;在电脑里加工出两张来,一张是陈雄的,一张是陈宇的;同样用空白身份证打印出来塑封好,从正面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又认真的检查了一番,关上设备俩人悄悄溜出来照样翻墙出了院子来到车里;白小雨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四点五十一分:“老陈,你太牛叉了,我表示五体投地;”“呵呵,你不知道吧,我曾经破过一个制贩假身份证的案子,那假的比真的都像,所以专门研究了很长时间做这个玩意;放心吧,我们这是真的不是假的;”把车开到离长途车站不远的停车场上,一个穿的严严实实的老头给他们起了杆,收了十五块钱停车费就回到他的小房子里去了;俩人停好车调好座椅躺下睡了起来;这个年注定要在一种焦急、期盼的心情中渡过;整个晚上诸葛娇几乎就没睡,她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记忆里有关姐姐和姐夫的所有情节,她三岁时父母相继去世,比她大近二十岁的姐姐诸葛红英从汉中把她接到安市;那时诸葛红英刚刚毕业分配在陕南警察总局工作,她无疑是当时陕南警界最靓丽的警花,加上做事稳重、踏实,总局的对外宣传形象很快就落到她的身上;电视、报纸等媒体经常出现她美丽的笑容;诸葛娇第一次见到陈雄飞是她五岁的时候,那是个星期天,天上飘着小雨;红英说要带着娇娇去饭店吃饭,就骑着自行车驮着妹妹到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小饭店里,到现在诸葛娇还记得那个小饭店的样子,到是挺干净,可是也太小了,一共也就四五张桌子而且只有饺子和一些凉菜;俩人到了以后找个地方坐下,可是红英并不着急点菜只给娇娇要了瓶可乐,眼睛一直向外面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都半个多小时了,看到娇娇都撅嘴了,红英就准备点菜,这时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跑进一个人来,中等个瘦瘦的看上去还算精神,可是浑身上下都是泥脸上也脏兮兮的,看见诸葛红英就裂开嘴喘着粗气傻笑起来;可人家红英也不生气,一边点菜一边笑着叫那家伙赶紧去洗洗脸;诸葛娇清清楚楚地看到旁边几桌吃饭的几个年轻人脸上的羡慕嫉妒恨;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傻笑的家伙叫陈雄飞,第二年陈雄飞就成了他姐夫;在家里陈雄飞就是个受气包,是自己和姐姐的佣人、奴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脾气好得不得了,和诸葛娇心目中威风凛凛的警察根本沾不上边;直到诸葛娇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陈雄飞去学校给她开家长会,在学校的楼道里被几个学生的家长认了出来,她才知道姐夫有多厉害,侦查英雄,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省最年轻的刑警队长等等让她觉得在同学面前很有面子;陈雄飞英雄的光环一直笼罩着她,从小学、中学、大学直到现在;自己固然也很出色,但只要对方听说她是陈雄飞的小姨子,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没有不给面子的;十五岁那年,她亲眼看到姐姐为陈雄飞挡子弹倒在自己身边,就因为陈雄飞执意要去救一个胸部中枪已经不动了的小孩儿;为了一个死人牺牲了自己的姐姐,诸葛娇不能理解,从那时起她恨陈雄飞,有两年多没和他说过话,她现在还记得半夜起来看到陈雄飞跪在姐姐的遗像前默默流泪的情景但她还是不能原谅他;直到自己进了军校,了解了更多的英雄们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才逐渐理解了陈雄飞;她记得当她时隔三年多再一次喊陈雄飞姐夫的时候,那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竟然流下了泪水;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陈雄飞深深的进入了她的心中,不再是亲情,变成了爱;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诸葛娇满脸泪水走到窗前,看着西北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起来;,!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诸葛娇赶紧跑过去拿起来接听,“娇娇,我现在过去找你,”诸葛娇知道一定是徐东知道了姐夫的消息,赶紧答应:“好的,我等你,”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十几分钟后,听到楼下刹车和关车门的的声音,诸葛娇赶紧把门打开,不一会儿满脸焦急的徐东进了屋;“项三儿打电话来了,他们看到姐夫和白小雨了,”徐东一边说一边坐到沙发上,诸葛娇赶紧在他对面坐下:“发生了什么?”“他们跟着宫家的人一直到了陕南谷山县,看见宫家人截住了他俩就和他们干起来了,项三儿叫平子开车把姐夫他俩带走了,不过平子打电话说中途有人追他们,姐夫先下车说是截住追他们的人让他和白小雨逃命,他俩没走多远白小雨也下了车说要去救姐夫;平子胆小就开车跑到山西去了,路上给我打的电话;”“那项三儿没说我姐夫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诸葛娇语气很急;徐东低下眼帘:“姐夫的情况不太好,白小雨好像一直扶着他;”诸葛娇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救他们,”说完就把茶几上的手枪别到腰里,开始收拾东西;徐东急了:“你去干嘛,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去了有什么用!”诸葛娇不理他继续把匕首插进小腿上的刀鞘里;徐东站起来想拉住她被她轻轻一甩就坐到地上去了;徐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爬起来从后面使劲抱住诸葛娇:“你这个蠢女人,你去了别说找不到他们,就是找到了也是给别人提供线索去了,你傻了呀你!”这几句话还真起到了作用,诸葛娇似乎冷静了点轻声说到:“放开我;”徐东赶紧放手:“对不起,娇娇;”俩人重新面对面做到沙发上:“徐东,对不起,还有什么消息吗?”“项三说,当时听到了南面一条街上有激烈的枪声,还有爆炸声;”“他还说那个白小雨确实很牛逼的样子,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他正准备一个人和宫家的十几个人拼命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是年轻力壮的的小伙子了,”诸葛娇倒是不意外,虽然只接触过两次,但她觉得白小雨不像是很孬种的样子,不是还跟自己叫过板呢吗;“娇娇,你休息一下吧,天一亮我就去打听消息,”徐东说完站起来走了;陈雄飞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看看表都八点多了,赶紧把白小雨叫醒;下了车出停车场的时候,陈雄飞朝看门的老头儿要了一杯子热水,俩人包里还有吃的,一边走一边喝着热水吃了点东西很快就到了长途客运站,到了大门口俩人就傻眼了,门口一张大白纸上清楚地写着‘初一停运一天,初二照常营运’;此处绝非久留之地危险无时无刻不存在,俩人赶紧跑回车上,白小雨开车出了县城直奔北方驶去,他们想去北面不管哪个城镇都有长途车,并不一定非要在蓝山等长途车,再说怎么也得到了初二才能去安市了,索性把车丢到远一点的地方,反正现在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晚上住在旅馆里也没什么问题;一路向北;路上俩人轮流开车轮流睡觉;都醒着的时候也都不去说那些心酸难受的事,只说一些足球上的趣事,不知不觉出了陕南进了内蒙;继续向北,傍晚时候到了一个叫白海的城市,这是一个不小的新兴城市,街道宽阔平直旁边的建筑也都带有明显的现代特点;这是大年初一的晚上,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常;找了个闹市区把车停下,俩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了车,走了不远看到一个很气派的火锅店,进进出出的客人也不少,俩人进去踏踏实实的吃了一顿,当然陈雄飞还喝了点酒;吃完饭俩人打了个车让司机师傅拉到一个不错的洗浴中心,换了衣服进了浴池;浴池里好像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是,大过年的谁闲的蛋疼跑出来洗澡啊;俩人并排坐在热水池里泡起来;陈雄飞无意间看到白小雨左臂上部带着一个饰环,颜色微黄看起来非常精致;白小雨把它取下来递给陈雄飞:“我从记事起,这个东西就在我这儿带着,说来也怪,那时候那么细的小胳膊就带着,现在胳膊都这么粗了,这个东西看来有弹性的,我也从没觉得勒得慌;”陈雄飞的手一触到饰环心里没来由的抖了一下,他仔细地看起来;截面是长方形的,一边有一个凹槽,整个表面非常平整再仔细看上面还刻着细细的龙纹,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手感非常舒服,弹性非常好稍用力气就可以把它的两个边压到一起;“这应该是个宝物,是祖传的吧?”“我姥姥说是我妈妈那边的东西,好像有些年头了;你不知道,我姥姥其实知道好多事情但她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她走了我也就更不知道了,”说起自己的姥姥,白小雨语气里充满了感情略略有些悲伤;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陈雄飞把饰环还给小雨,看到他有些伤感赶紧岔开话题:“小雨呀,你长得这么帅、学习又好,大学时一定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以前,白小雨最不愿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可是现在他的那种反感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了,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他已经经历了生与死的历练,那些懵懂的爱情造成的伤害真的算不了什么,那点烦恼早已像秋风中的残叶一样被刮得无影无踪了;“我上大学时还不到十六岁,也不懂那些东西,反正好多女同学都帮我打饭给我买东西吃,还帮我洗衣服,这算不算呀;”“当然算了,在学校就没谈一个?”“谈了,她叫林苏,不过毕业的时候跟一个京城的大款跑了,害得我还挨了一顿揍;”白小雨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没事小雨,等回到京城我替你出这口气,找人暴打那个家伙一顿,他要敢不服气我找我工商税务的朋友们整死他,”陈雄飞竟然一脸正气的说到;“对了老陈,你能不能教我点功夫啊,我觉得以后我们还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呢,如果我也会两下子也许会帮上你的忙;”听白小雨这么说,陈雄飞陷入了沉思;“你要为难就算了,其实我也知道那种高深的功夫是不外传的,我理解;”“不是那个意思,小雨,练习我家的这门功夫实在太辛苦了,有时还有危险,我是怕你承受不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真的能把这门武功传给你我还乐不得呢;”“辛苦算个啥呀,总比让人家像打野狗一样,打得连滚带爬的好多了吧,我不怕辛苦也不怕危险,老陈,你就教我吧,”白小雨露出虔诚的眼神;“你可想好了,练功可不能半途而废,还要遵守我家传的一些规矩,”陈雄飞一脸严肃的说;“我可以做到,”白小雨回答的很干脆;“好吧,等我们安顿下来咱们就开始;”京城,四海私人会所的一个包间里,诸葛娇看着急匆匆进来的徐东:“有消息了?”“嗯,刘明回来了,我也是刚刚从他小舅子那过来;”“快说说什么情况,”诸葛娇有些着急;“在谷山县城,保卫局和警察总部的人牺牲了十九个,有两个处级,其余的都是干部,刘明去的晚了没赶上枪战,据他小舅子说刘明整个人都变了,不言不语的动不动就发脾气,估计是给吓的;”徐东喝了口水:“刚才那些人都在死院子外面,院子里面更惨,躺着十好几个,死的那个惨呀,有的脑袋被砍下来有的脑袋被拍扁了,有一个就剩下一截儿;”听到谷山县这个地名,诸葛娇马上想到了贺兴邦一家,她的心猛地悬了起来;“身份确定了吗:”徐东有些沉重:“那家人姓贺,死的人里面有六个是那家里的人,有五个竟然岛国人,他妈的;”“贺家活着的人呢?还有我姐夫的消息吗?”“贺家好像有活下来的,现在还没有姐夫的消息,不过据刘明说他们回来的时候路上遇见过南方的同行,私下对他说也是过来抓捕姐夫他们的,也就是说姐夫他们肯定是没什么事;”诸葛娇下意识地拍拍胸口,“对,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姐夫他们已经躲起来了;”“娇娇,你真的肯定那个白小雨只是个学生,不会武功?”“他真的不会,应该是贺家人帮我姐夫逃走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姐夫在谷山县挂职锻炼过,和当地的人处的特别好尤其和贺兴邦一家人,我小的时候还去过谷山好几趟呢,都住在他们家和他们很熟悉;”沉默片刻:“徐东,我想去趟谷山,看看贺家人现在什么情况,”诸葛娇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好,我跟你一起去,就说是去看我的朋友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对了,徐东,你的人有损失吗?”“还好,只有两个受了点轻伤,我让他们在外地躲一段时间再回来,免得麻烦;”“这次多亏你了;”“你跟我还客气,见外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明天早晨吧;”诸葛娇若有所思地说;“但愿老天有眼,贺家人不会被灭了门;”:()多少里路云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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