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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安噗嗤一声:“也可。”
这说法倒是讲得通,若是定卓说了,他的确不信,甚至会以为他另有目的。
江弥杉笑着转头。“别只吃粥,油条也吃点。”
章文安看定卓无动作。“江姑娘,他连你的话都不听了”
李定桌一眼划过去:“以后你无需来了。”说着就夹过一节油条。
江弥杉展颜一笑。“珍重。”
四日几乎在眨眼间就过去,练完匕首时,天色昏暗,刮过的风更寒了几分。
章文安提前去厨房帮忙,无旁人在,李定卓带着江弥杉走至后院。
停在一间屋子前,江弥杉摸不准,问:“什么要紧事,怎么带我到这儿?”
李定卓没有多说,推开门,屋内的烛火随吹进的风颤抖,明灭的烛火洒在一桌牌位上,投下的暗影,拉长后停在足前。
江弥杉恍神地迈向前几步,走进屋中。
一桌牌位,除了李定卓的父母,还有江家的四口人,香烛明灭,三炷香燃至一半,掉落一段香灰,填入香炉中。
江弥杉行至蒲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未起,李定卓取了三炷香点燃,跪了下来。“爹,娘,江伯伯,林伯母,兄嫂,我李定卓在此向诸位保证,青天在上,厚土在下,今生,我必会护弥杉平安喜乐,绝不让她再受任何委屈。”
耳边的余音还未散,事情太过突然,江弥杉诧异地眨了几下眼,才转头望向身俯磕而下的李定卓。
烛光又由晦暗,照亮了整个屋子。
这就是李定卓口中的要紧事,比起这个,更让她诧异的是,他为江家不在的人,也设了牌位。
看他直起身,站起,江弥杉才回过神。
又上三炷香,江弥杉才问:“怎么忽得说这些?”
李定卓转头看来,眸底晦暗不明地望着牌位,转过来时,又温和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也好让他们安心。”说着,李定卓便牵住弥杉的手。
闻言,江弥杉淡淡一笑,道:“爹、娘,哥哥,嫂嫂,李伯伯,张伯母,请您们安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望向李定卓,又道:“也会照顾好定卓的。”
李定卓唇角微微勾起,指腹用了几分力按着手下的温热。“不过,定卓时常不吃饭……”
午间,章文安说起近几日李定卓少食不食的事,她当时没说什么,但都记着呢!
李定卓低咳一声,拉着弥杉往外走。
江弥杉由他牵着往外走。“敢做不敢当。”
李定卓直拉入怀,趴在弥杉耳畔,软声:“再不会了。”
江弥杉哼地将头别开。“我又看不到,你纵使骗我,我也不知。”
李定卓:“有文安在,你问他。”
彼边,章文按分着丸子,转头捂口打了个喷嚏。
今夜吃的是暖锅,汤底是午饭时候,江弥杉熬制的猪骨高汤,只是瞧着她只放姜与盐,其余什么也不放,就由着汤炖着,又去挤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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