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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安诧异地挑眉,觉着何处怪异,却又说不上来,狐疑地观察几眼李定卓,却找不出蛛丝马迹。
不对啊,往日定卓那有这般好说话!
李定卓夹着鸭肉入口,梅子酱的酸甜味如一常果雨,颤动舌尖,洗涤还未消散的肉荤残味,清新又开胃,衬托起香醇的鸭肉更可口了许多。
李定卓正细品着,忽闻背后传来两句交谈声。“如此稀罕啊,倒不如那她做个妾,院子里开个小厨房,你想吃什么,她不得巴巴的端来给你。”:“人家是定了亲的!”:“定了亲又如何,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喏,你不是点了酒嘛,借酒摸摸手,搂搂腰,你看她那腰肢,只有巴掌大,哎呦……”:“嘿嘿嘿……”
声音不大,但他全听得清清楚楚。
李定卓侧头,目光沉沉地往声音所来的地方盯了一眼,是两个少爷,看清楚样貌,他收回目光。
恰此时,江弥杉端着菜走来,那一个男子的声音响在耳边:“姑娘,再加一壶金泉酒。”
江弥杉上着菜,酒由兰香去取。
李定卓目光往她身上一带,低低咳了一声。
江弥杉看过去,就见李定卓那颗黑眸子往左一滑,看过去,就是适才点酒的两位公子。
菜香飘飘,章文安一双眼睛都香的迷糊了。
那两人得了酒,又干一杯,将江弥杉叫过去:“姑娘我们再点几样菜。”
江弥杉心觉不妙,细想了一会儿,大致有了头绪。
她笑着走过去,李定卓夹起金黄相间的红粉虾仁。
章文安夹上红艳艳的辣五花,送入口中,在酸意与辣意的夹攻下,满足地嗯了一声。
江弥杉走至桌边,笑问:“公子想点些什么?”
潋滟笑眼,抓的他心痒,那就装一把!
那人捏起酒杯:“姑娘先……帮我添杯酒吧~”
江弥杉笑意更甚,应了下来,提起酒壶倒酒。“姑娘的手,可真白啊……”
江弥杉:“公子自重。”
那人没理,抬手摸上,细腻又温热,他正想夸赞,却不曾想那手竟绕着他腕子反扣了他的手,捏得人发疼,随后又松开,跌撞几步,垂头扶着墙。
旁边的人正要发作,已被抢了先。
江弥杉耷拉下乌眉,唇角往下拉,哭了出来:“公子为何如此羞辱我,我已有婚约在身,做得是正经食肆,公子如此,我还有有何脸面……呜呜呜呜”
满堂人闻声看来,就见江姑娘捧着脸,哭的一颤颤的,再一看,罪魁祸首可不就是适才要酒的两个人。
兰香与方万宜急得跑来,章文安砸下筷子。“大胆!”
说着就气冲冲地走过去,李定卓跟着起身。
两人见此状,出注意的先道:“胡说八道,分明是她勾引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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