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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惠王走得近,难道是想把女儿嫁给惠王,可是惠王已经成婚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惠王那边的人吧,卫淑亭如是想。碧桃小声道:“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太子才是未来的储君,老爷就是巴结人,也该巴结太子才对,惠王顶了天才是个亲王而已。”“太子?”卫淑亭嗤笑,“他算什么,生母出身微贱,一介宫奴而已,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挣个妃子当呢!太子就是运气好,前面八个兄长都没了,他作为长子才得了太子之位。皇上宠爱丽妃,爱屋及乌,惠王未必没有机会。”想想自己看过的史书,历朝历代被废的太子不要太多。“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让小桃好好盯着,有什么事及时禀告我,不要怕花银子,钱不够了跟我说。”卫淑亭叮嘱。“奴婢知道了。”碧桃低声道。十月初一,孟氏照旧去相国寺礼佛,卫淹亲自护送她去相国寺,卫家其他人在门口送她。孟氏拉着兰亭的手说:“好好照顾自己,三日后祖母就回来了。”卫兰亭心里无端感到不安,“祖母,我跟你一起去。”孟氏笑道:“傻孩子,你不信佛,跟着我去做什么。”卫淹过来请孟氏上车,孟氏摆摆手:“大家都进去吧。”直到孟氏的马车远去,众人才纷纷进了院子。卫兰亭见卫麋鹌鹑一样缩在苗氏的身边,笑了笑,跟他打了个招呼:“三弟,姐姐听说你病了,实在忧心,不知你现在身子好了些没?”卫麋看到她的笑脸,就想到了那条碧油油的竹叶青在自己脸上滑过的感觉,打了个寒颤,不敢看她的眼睛。苗氏把儿子护到身后,皮笑肉不笑,“大姑娘,劳你的关心,你弟弟已经好了许多,倒是你自己坠马伤的不轻,要多多休养。”孟老太君一走,大家似乎都更敢说话了,卫芳亭的眼睛在卫兰亭身上转了一圈,“大姐姐,你保重啊。”卫兰亭一脸莫名其妙,卫芳亭笑了,“看来大伯还没有跟你说呢,妹妹我就不多言了,告辞。”她带着丫头扬长而去。卫浚皱眉,对李氏说:“弟妹,芳亭行事没有章法,对待姐姐也不甚恭敬,你是嫡母,该教导教导她。”李氏绞手,不知所措。卫淑亭扶着母亲的胳膊,眼圈儿红了,“大伯,我娘有苦难言,她若是训斥了芳亭,那边不满,爹爹少不了会怪罪我娘。”这种后宅的争风吃醋,卫浚也无能无力,尴尬地支吾了两声,转身走了。至于卫兰亭则回了榴园,红枣惴惴不安,“小姐,三小姐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要不咱们去问问公爷吧。”“不必了,他迟早会告诉我的。”卫兰亭不急,红枣急得不行,脸皱成一个苦瓜,卫兰亭捏捏她的脸,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别苦着脸了,小心甜甜的红枣变成了苦瓜就不好看啦!”她这么一打趣,气氛缓和下来,卫兰亭随口问:“二叔家的芳亭是怎么回事,每回见到我,说话都那么阴阳怪气的?”红枣边替她捏肩,边说:“二老爷那边妻妾争锋,妻不像妻,妾不像妾,柳姨娘那个做派,把个女儿教得心眼多,掐尖好胜,她是嫉妒小姐你呗!那边的二小姐倒不错,脾气好,人又温柔和善,小姐你以前同她挺相好的。”青梨在一边做针线活,插了一句话:“未必,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以前咱们小姐风光时,二小姐对小姐是什么样子的,你再看看现在又是什么样子?”“也是,自小姐受伤了,二小姐基本上就没怎么过来探望过小姐,哼,想不到她也是这样的人!”红枣愤愤地说。“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用心去体会。”青梨意有所指的说。卫兰亭躺在榻上听着两个丫头闲磕,卧房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了,一个小丫头进来禀告:“小姐,公爷过来了。”青梨与红枣两人忙替卫兰亭换上见客的衣裳,出去迎卫浚。卫浚先问过了女儿的起居饮食,然后面带为难,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有口难言的样子。既然难为情,必定不会是好事,卫兰亭低头喝茶,绝不主动搭话。卫浚扯东扯西了一会儿开口了,“兰亭,大夫说你要静养,府里人来人往不清净,爹打算送你去龙泉庵休养。”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卫兰亭放在茶盏,淡淡地说:“这事祖母知情吗?”“咳咳,”卫浚嗓子发干,“你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考虑得不周全,兰亭,你已经嫁人了,长期待在府里不好。”“哦,祖母在时,爹爹不说,祖母一离开,爹爹就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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