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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巍说:“一种让人觉得很温暖的气质。”
汤煦恩轻轻笑起来:“是吗?你这是‘美我者,私我也’吧?谢谢啦,校草同学。”
季巍也看出来他应该不在意了,放轻松些,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勾下嘴角,像是半开玩笑地说:“不是的,小煦,假如我们不是朋友,我也觉得你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男孩子。”
当时他是什么反应呢?汤煦恩回忆。
对,他当这是个幽默笑话,笑得弯起眼睛。
——汤煦恩从梦中醒过来。
还在路上。
被堵在高架桥上的车流里。
季巍问:“醒了?还要十几分钟,可以再睡会儿吧。”
汤煦恩摇摇头:“没事,睡醒了。”
汤煦恩听到轻微的木珠碰击的声音,低头一看,不知道季巍手上哪来的一串佛珠,正挂在左手上百无聊赖地一颗颗拨动。
嗒,搭,嗒。
啊。
这是在干嘛?
季巍没看他,盯着前方淹没在夜色的停滞的车流,问:“是因为怕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带你回家所以不继续睡吗?”
对哦!还有这种可能!汤煦恩慌了下,但是注意到确实是回家的路,才镇定说:“不是啊。”
季巍手里的佛珠停了下来,递给汤煦恩。
汤煦恩下意识地伸出手,被季巍的手焐热的珠串被安稳放在汤煦恩的掌心,季巍说:“我妈买的,小叶紫檀的佛珠,送给你。”
“对不起啊,我越想越惭愧。”
“我今天好像是太孟浪了。吓到你了。”
“希望你别怕我。”
汤煦恩立即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怕你?”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以恋人关系相处,不太适应而已,你给我一段时间缓缓好吗?”
季巍问:“要多久?”
汤煦恩:“……起码不是十秒。”
闻言,季巍笑了:“好,那要么给你一个星期吧。你看怎么样?”
尽管季巍没那么说,但汤煦恩总觉得季巍所说的不止如此,他说:“一星期……又有些久吧。”
季巍问:“那你说得多久?我还觉得,一个星期都太短,没办法让你转变观念过来。”
季巍说话一向是很有道理的。
今天汤煦恩也这样认为,确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转变过来。
“对不起。”季巍又道歉一遍,微微低头,目光一顿,汤煦恩不大琢磨得透,只觉得季巍极在意自己的回答。
“从昨晚上开始,我就觉得我好像在做梦一样。我真没想到你会答应跟我谈恋爱,总怕一觉醒来又是一影海底月。”
“我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我们已经成了恋人,想再多跟你亲近一点点。”
不开窍的汤煦恩也愣是给哄得脸红了。
季巍还继续说:“我希望,你别觉得我满脑子都想着那种事,今天我只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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