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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婵面如死灰,被人摁在长条凳上,任由那长棍狠狠打在身上,哀嚎了三两声,她便昏死了过去。
可那嬷嬷也不停,直至打够了才将昏死的春婵丢去了柴房。
正厅里,一室寂静。
“出了些小插曲,让王大人久等了。”宋锦悦见了礼,解释道。“这便是那一百两银票。”
她将东西递给秋韵,秋韵捧着那一张银票送去了王大人跟前。
王大人收下了那银票,起身告辞,“下官先回京兆衙门了,今日叨扰贵府了。”
沈氏亲自送着王大人离去。
宋锦悦则立在院门外,目送着王大人走远。
她这才回了明筑轩,看向秋韵,吩咐吩咐道:“秋韵,问下你表兄,徐府那边可还有异样,再过几日,便让你表兄带着人回去吧。”
“是。”
如今,徐太医已经死了,那老者也自缢而亡。
暗中的人,怕是已然惊动,定然不会派人暗中前去徐府查看。
眼下线索虽断了,可那幕后的人怕是已然该急了。
毕竟,如今皇后有孕,天子大喜,往昭华殿赏赐了诸多珍宝,又给格外赏赐了一份隆重的珍宝。
可见皇后在皇帝心中分量。
如今,那幕后之人想再动皇后娘娘的龙胎,已是极难。
今日阳光甚好,宋锦悦也没窝在屋子里,让婢女搬了软凳方在院中,石桌上架起了炭火,炉子上温着茶水。
宋锦悦闭着眸子,耳中是炉子上正烧的滚烫的沸水咕嘟咕嘟泛着浪花的声音。
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袁嬷嬷取了厚重的探子轻轻盖在二小姐身上,宋锦悦侧躺着,不过翻了个身子,不曾醒转,竟继续睡了过去。
袁嬷嬷生怕她着凉,又不忍将宋锦悦给吵醒,命人搬了两盆炭火搁在一旁。
看着再无遗漏,袁嬷嬷这才进入屋内搬了一张矮凳出来搁在宋锦悦身旁。
她怀中是个针线筐,里头正有一只绣了多半的帕子。
冬日里,京城小姐们的帕子上大朵绣着赤色花团锦簇的图案,瞧着能让人驱散几分冬日的寒意来。
可宋锦悦不喜欢。
袁嬷嬷便绣上了一只披着红色斗篷的老虎来,那老虎瞧着虎头虎脑,甚是讨喜的模样。
因着快到年下,这帕子最是应景。
秋韵打外头办完事情回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家小姐在院子里睡的正香,袁嬷嬷手中针线快速穿插而过,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宋锦悦,唇角扬着笑。
那画面,瞧着甚是温馨。
秋韵就凑在袁嬷嬷身边,看着她绣着帕子。
宋锦悦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若不是感觉有些口渴,她怕是还要再睡上一会。
“回来了?”宋锦悦看见秋韵在身旁,出声道。
秋韵点了点头,宋锦悦掀了锦被,缓缓坐起,秋韵忙将石桌上早搁着的大氅取了过来,亲自为自家小姐系好,“小姐莫要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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