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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幽深静谧的山林之中,谭谨等人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着。他们一行六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伤,尽管这些伤势并不严重,却也让他们的行动显得有些迟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失落,低垂着头,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弯了脊梁。“大哥,要不要把孙怀玉和闻远抓回去?”这时陈桦望向谭谨,并且闪过一丝愤恨的眼神。谭谨缓缓摇了摇头:“雇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只要武林盟主令,带别的东西回去恐怕会适得其反。再说了,此刻张诗妍很可能已经带白衣少年找到孙怀玉和闻远了,我们又何必再去自讨没趣?”一旁的焦平听到谭谨的回答,于是接着问道:“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谭谨深吸一口气,继而露出坚定的目光:“先回去向雇主复命吧,按照事先的约定,即便这次没有完成任务,他预付的一千两定金仍然归我们。”少顷,谭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连忙又对众人说:“还有,我们手背被刻印记之事一定不能对任何人说。”一提到手背被刻印记之事,所有人都变得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仿佛那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禁忌。终于,尹新和用一声长叹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而他的话语中更是充满了失落和不甘:“从来没想过,我们兄弟会首次遭遇失败。”佘中岳接着说道:“本来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白衣少年,此人的武功、剑法和轻功之高,实在无法想象。那身姿,那剑法,犹如从天而降的仙人,让人根本无从应对。”迟明峰也附和道:“孙怀玉号称‘剑尊’张昭麟的大弟子,人人都说他武功高强,可对我们来说也不过如此。再看那个白衣少年,他的武功出神入化、超凡脱俗,全然不在张昭麟之下。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和精妙的变化,让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见谭谨没有说话,陈桦忍不住问他:“大哥,你知道那个白衣少年是谁吗?”谭谨头也不回地望着前方,那眼神中充满了阴狠和决绝,少顷,他发出低沉而狠厉的声音:“虽然现在不知道他是谁,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他,要他血债血偿。”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山谷中,一曲琴音悠悠结束,袅袅余音回荡在山谷中,仿佛久久未曾散去。白衣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他抬头望向夜空。那夜空深邃而神秘,繁星点点,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张诗妍见白衣少年如此沉默,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怎么,我弹得不好吗?”白衣少年转过头来,继而用柔和的目光看向张诗妍:“你已经弹得很好了。”张诗妍勉强一笑:“你这话说得好勉强,看来我确实弹得不好。”白衣少年轻轻颔首,同时认真地说道:“的确弹得很好,就是有些地方还需精进。指法的运用上可以再灵活一些,情感的融入也可以更加深入。”张诗妍闪过一丝欣慰而不失敬佩的眼神:“能得到你这番夸奖实属不易,不过说句实话,到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吹箫吹奏得最好的人。”白衣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诗妍,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感。这时张诗妍又说:“看得出来,你还非常精通琴艺。”白衣少年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懂得听琴,却不太会弹琴。”听了白衣少年的话,张诗妍顿时反问道:“哦,是吗?”“是的。”白衣少年波澜不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张诗妍好奇地问他:“那你为何一个人同时带着琴和箫?”白衣少年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这把琴本是一位故人的,昔日我经常与她琴箫合奏。在那段的时光里,我们的音律相互呼应,只是后来她不辞而别,却将琴留在了我这里。”张诗妍再度询问:“故人是谁?她为何不辞而别?”白衣少年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她是谁,为何不辞而别,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离开了她,这把琴终将会遇到一个新主人。”张诗妍对白衣少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它会遇到一个新主人的。”白衣少年用深情的目光看了看张诗妍手中的琴,继而对她说道:“这把琴就送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惜它。”此言一出,张诗妍顿时睁大眼睛,并且露出诧异的表情:“你说什么?”白衣少年则平静地说道:“我说了什么,你应该都听到了。”“这把琴真的要送给我?”张诗妍依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声音也有些颤抖。白衣少年面色平静且毫不犹豫地说道:“对。”张诗妍心中思绪万千,在沉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问白衣少年:“你为什么要把琴送给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此琴乃世间珍品,纵然故主琴艺无双,但它也不能永远这样被尘封,时隔九年,它是该有一位新主人了。我相信你能赋予它新的生命和意义。”白衣少年声音温柔,目光似水。张诗妍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白衣少年:“初次见面,你就送我一件这么珍贵的礼物,我觉得自己实在承受不起。”白衣少年淡淡地反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它吗?”张诗妍犹豫片晌,之后用坚定的语气回应他:“不,我喜欢。”白衣少年点了点头,紧接着他纵身上马,目视前方,身姿矫健。看到这番情形,张诗妍连忙问白衣少年:“你要走了吗?”“黎明即将到来,我也该离开了。”白衣少年抬高了声音。张诗妍不由得说道:“所以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白衣少年对张诗妍摇了摇头:“不要留在这里,去找你的两个师兄。记住,向南走出这个山谷,然后再一直往东走,你就能与他们会合了。”张诗妍随即又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白衣少年则对张诗妍说:“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张诗妍不禁反问道:“你是说,我们还会再见面?”“这个上天自有安排。”白衣少年意味深长地说出了一句话。张诗妍还想说些什么,白衣少年却已经策马扬鞭、奔腾而去。“好好珍惜这把琴,不要让它失去本来的光彩。”伴随着白衣少年的离去,一个声音朝张诗妍传来。而这个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慢慢占据了她的心。晨光微露,天色破晓,黎明终于到来了。张诗妍抱着白衣少年送给她的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但见她面无表情,眼神平静,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发呆。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衣少年的身影和他们之间的对话,那把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温暖和期待。不知过了多久,张诗妍终于起身收拾行李,之后骑马向南而去。一路上,她的心情复杂而微妙,既有对白衣少年的思念,也有对未来的期待。渐渐地,那片宁静而秀美的山谷消失在张诗妍身后。离开山谷后,张诗妍按照白衣少年的指引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师妹!”张诗妍循声走去,很快孙怀玉和闻远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此刻二人活动自如,看来他们的穴道都已经自行解开。孙怀玉赶忙上前,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张诗妍,眼中满是关切:“师妹,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张诗妍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师兄,你放心吧,我没事,一切安然无恙。”一旁的闻远也走上前来对张诗妍说道:“没事就好,昨夜被点穴的我们无法动弹,眼看你被谭谨等人带走,纵然心中焦急万分,奈何却毫无办法。今晨穴道自行解开后,我们立刻前来寻找你,不料竟在此处相遇。”这时孙怀玉看向张诗妍身后的马匹,而马背上驮着一些行李。张诗妍担心孙怀玉发现白衣少年送给她的琴,于是她立刻喊出声道:“我把谭谨他们抢去的行李都拿回来了。”“哦,是吗?”孙怀玉面露欣喜之色,“那师父要的回信呢?”张诗妍从马背上取下孙怀玉和闻远的行李,随后又拿出那个锦盒并对他们说道:“诸葛盟主给爹的回信也在这里。”孙怀玉和闻远接过行李,仔细检查一番,见没有东西遗失,二人都高兴不已。少顷,孙怀玉又问张诗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诗妍秀眉微蹙,而后缓缓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沉重,仿佛那即将出口的话语承载着无数的波折与惊险。孙怀玉目光温和而坚定:“无妨,师妹慢慢说,我们有时间听。”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耐心与关怀,如同春日里的暖阳,给予张诗妍安心倾诉的勇气。于是,张诗妍开始讲述昨夜那惊心动魄的经历。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白衣少年宛如天神下凡般的出现,那飘逸的身姿和高超的剑法,在她的叙述中栩栩如生。然而,至于白衣少年将她救下之后的事情,张诗妍则是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带过,仿佛那是一段她想要深藏心底的珍贵记忆。有关白衣少年送琴一事,她更是只字不提。那把琴,俨然是她心中最隐秘的角落,承载着一份特殊的情感与期待。听了张诗妍的叙述,孙怀玉不由得发出感叹:“想不到师妹遇见了一位行侠仗义的高人,只可惜我们没有见到恩公并当面致谢。”他的脸上满是遗憾与敬仰,仿佛错过了一场与英雄相遇的盛会。张诗妍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也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心中似乎也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孙怀玉神色凝重道:“昨夜我想了很久,总觉得谭谨等人甚是可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很可能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错,他们并非什么中原六侠,而是江湖中的‘六君子’。”张诗妍点了点头,声音中则带着一丝愤怒与不屑。孙怀玉瞪大眼睛,犹如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什么,他们是‘六君子’!”张诗妍旋即反问孙怀玉:“莫非大师兄知道‘六君子’是什么人?”孙怀玉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六君子’是江湖中的一帮神秘人,他们受雇办事,只认雇金,无所不为。这些人手段残忍,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曾经,有一个名门正派因得罪了他们的雇主,惨遭灭门之祸,满门上下无一幸免。还有一次,他们为了夺取一件稀世珍宝,设下重重陷阱,让无数江湖豪杰深陷其中,生死未卜。他们极擅易容,而且总是以易容后的样貌及假名示人,所以江湖中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师兄所言甚是。”张诗妍的声音异常低沉,“后来我才明白,‘六君子’劫财劫色是假,受雇主之命抢夺锦盒是真。”孙怀玉眉头紧锁,同时低声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不像劫财劫色,原来是为了诸葛盟主的锦盒。”张诗妍说道:“雇主雇请‘六君子’抢夺诸葛盟主的锦盒,看来他的目的很可能与武林大会有关。”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疑惑。闻远不禁问张诗妍:“那你知道‘六君子’的雇主是谁吗?”张诗妍神色黯然且徐徐摇头:“谭谨等人对此守口如瓶,我也不得而知。”孙怀玉和闻远都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半晌沉默无言。或许,他们的心中都在猜测着这背后的阴谋与神秘雇主的身份。“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与爹可谓针锋相对,也许爹知道‘六君子’的雇主是谁,他们又到底有何居心。”张诗妍继续对两个师兄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与不安。孙怀玉深以为然:“师妹说得对。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回去,把锦盒交给师父。此物在路上多停留一刻,危险便多增加一分。”此时此刻,师兄妹三人都深知这锦盒的重要性,也明白时间的紧迫。闻远于是对孙怀玉说:“眼下师妹有一匹马,我与大师兄立刻前往附近的镇子去购买马匹,然后尽快返京回家。”孙怀玉再度点了点头:“好,速去速回。”于是乎三人迅速收拾妥当,动身出发。太阳从山背后慢慢升起,柔和的阳光如轻纱般洒在大地上。天已经完全亮了,青翠的山林沐浴在这温暖的阳光中,树叶上的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鸟儿欢快地歌唱着,似乎在为这新的一天欢呼。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然而孙怀玉等人的心情却无法像这天气一般明朗。张诗妍一边走,一边问孙怀玉:“大师兄,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我不知道。”孙怀玉对张诗妍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张诗妍半信半疑道:“用你的话说,他武功如此之高,断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再说你江湖阅历丰富,又怎会猜不到他是谁?”“我想了很久,但实在想不出他是谁,”孙怀玉面露思索之色,“你那么想知道他是谁,之前就应该当面问他。”张诗妍说道:“我又不是没问,但他没有告诉我。”这时闻远劝慰张诗妍:“师妹不必疑虑,也许师父知道恩公的真实身份,待我们回去问问便知。”“哈哈哈哈!”就在师兄妹三人交谈之际,一阵熟悉的笑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那笑声在山林间回荡,阴森而又张狂,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紧接着六人便从前方茂密的树丛中迅速走出来,他们手持兵器,严阵以待,挡住了孙怀玉等人的去路。对于眼前这六人,孙怀玉师兄妹再熟悉不过了。毕竟,他们昨晚才打了照面并且交过手。孙怀玉看着六人之中为首的谭谨:“又是你们。”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厌恶之情。谭谨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没错,又是我们。”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得意与狡黠。“恕在下愚笨,之前没有猜到诸位竟然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六君子’,实在是失敬。”孙怀玉表情漠然,言语中充满了讽刺。谭谨不由得说道:“想不到你们这么快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张诗妍开口询问谭谨:“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谭谨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本来我们已经打算离开此地,幸亏陈桦贤弟及时提醒我,白衣少年救了你们之后很可能会与你们分道扬镳,想到这一点,我知道我们的机会又来了。”陈桦随即说道:“白衣少年与你们分开后,你们肯定会急着返回京城,并且前往附近的镇子寻购马匹,而这里便是离开山林前往最近镇子的必经之路,我们只需在此守株待兔即可。果不其然,你们取道经过此地,而白衣少年也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在下心中有一个疑问,希望你们能赐教。”孙怀玉泰然自若,声音也异常平和。谭谨对孙怀玉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孙怀玉于是问道:“诸位紧追我们不放,究竟意欲何为?”“我说了,我们要劫财劫色。”谭谨发出了不阴不阳的声音。孙怀玉露出轻蔑的笑容:“劫财劫色不过是一个借口和幌子罢了,而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锦盒里的东西。”谭谨闪过一丝慌乱的眼神,但他很快又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锦盒里的东西?”孙怀玉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谭谨:“昨夜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了眼里,你很在意那个锦盒,要知道‘六君子’受雇办事,从来不劫财劫色,而你们的雇主这一次就是要你们来抢夺锦盒的,目的也和武林大会有关。”谭谨说道:“我们的确受雇办事,但雇主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也不关心,我只知道既然已经受雇,那就一定要完成雇主交办的事情。”孙怀玉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巧言诡辩,自欺欺人。”谭谨却对孙怀玉说:“另外,有件事你们必须明白,我们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任何人与我们作对,下场都会很难看。”张诗妍大声呵斥道:“自卖自夸,恬不知耻!昨夜你们在白衣少年面前的那副狼狈像,为何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谭谨脸上泛起一阵尴尬的神情,半晌不发一言。这时孙怀玉继续对谭谨说道:“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偏不给,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他的阴谋不会得逞的。”谭谨顿时目露凶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孙怀玉没好气道:“陈词滥调,你们不客气又能将我们如何?”谭谨用傲然的眼神看着孙怀玉师兄妹:“你们这些‘剑尊’门人不过如此,昨夜我们能大败你们,今日一样可以。”孙怀玉却连连摇头:“今日和昨夜不一样,昨夜我们一时疏忽,被你们偷袭才致落败,今日你们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更何况,你们六人都受了伤,如今还以为能大败我们,真是痴人说梦。”谭谨说道:“你不必在此长篇大论,谁胜谁负,一试便知。”说罢他将手中的长棍提起,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凌厉,犹如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陈桦等人全都屏气凝神、紧紧握住手中兵器,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孙怀玉、闻远和张诗妍也迅速拔剑出鞘,剑身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应战。他们的身姿挺拔,气势如虹,丝毫不惧眼前的强敌。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山林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剑过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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