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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司卿然这厮要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一只手竟还覆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居然还在轻轻抚摸着她额角散落的碎发,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从脚心到脑门都红透了去。
这般令人遐想的姿势,也难怪她会多想,都怪他。
心下略略思索后,离凤梧已然抬袖将他正在轻抚着她青丝的手打落了去,恶狠狠地囔道:“司卿然!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干嘛突然离我这么近?说!刚才都对我做什么了?”
说话间,她已“噌”地直起身子,从他怀里跳开了去,待回过头来时,才看清眼前的绝色男子居然上身未着寸缕,墨黑衣袍早已褪至腰腹,雪白的发丝散落胸前,勉强遮掩着他结实强壮的身体。
离凤梧直愣愣的盯着他瞧了半晌,终是在迎上他那双盈满邪魅笑意的凤眼时,心下顿觉羞赧,急忙拂袖将整张脸都遮挡住,却仍旧不忘娇声斥道:“司卿然!你这是做什么啊?可别和我说你热啊?本姑娘不信!你不是自称修习的是什么冰寒之气,莫说这点热,只怕是比此处更甚的火狱你也不会觉得热的!你,你,你倒是说话啊!你……你干嘛在我面前脱衣服啊?”
离凤梧越说越乱,脑子一时仿佛搅乱的米浆一般,乱七八糟的,只等着司卿然的解释。
可半晌,却只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他从地上起身了,她忍不住将遮在脸上的衣袖挪了一挪,可这一眼瞧见的却依旧是他衣衫未整,气定神闲,事不关己的那副神态。
末了,冥君终于薄唇微启,淡淡说了一句,“凤儿,这是个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他不这么说还则罢了,他这样一说,语调尤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戏谑,让不明就里的离凤梧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拂袖指着他,声色俱厉,“误会?什么误会?误会你想在神凤族的圣地非礼于我?还是误会你堂堂冥君居然受不得这小小岩洞之热,在我面前脱得这样干净。亏你是一界之主,眼前这番情景你竟还想推脱称是误会?”
她情绪莫名的激动,其实内心虚的很,毕竟他们是夫妻,即便他当真做的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实则令她懊恼的是,这样一个绝美如尤物般的夫君,与她行周公之礼的过程,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仿佛这事和她压根就没关系似的。
事情诡异自不必说,他既说了是误会,那或许真是误会也未可知,可她为何还是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甘似的。
如是,才有了适才这番听来很站不住脚的指责之言。
司卿然定定地瞧了她半晌,终是肯定她已回复神智,原想将适才的事细细解释与她,可见她情绪这样激愤,只怕她若知晓自己先前突然性情大变,主动挑逗于他,才会惹得他险些就地要了她。
幸好,关键时刻,被那几声凄凉无比的抽泣声打断。
奇怪,眼下这般安静,那抽泣声仿佛只是幻听而已。
司卿然忽地大步一迈,想要寻找先前那声音的来源,只是长腿一迈,白发随之起舞,胸前春光无限,一览无余。
当司卿然从离凤梧身边走过时,她突然好似发狂一般,抬起了腿来照着他浑圆结实的翘臀就是一脚。
“踢死你这个大色魔!踢死你!踢死你!让你非礼我,让你说是误会……”
可怜司卿然正专注寻找那抽泣声的源头,全然没有防备。
下一瞬,只闻得一声低吼响起,沉闷的回响自晶石洞内绵延数里,震得人耳膜都有些颤动。
少顷,晶石洞外的石桥上,司卿然与离凤梧一前一后,不急不慢地朝前走着。
岩壁上反射的红光照在司卿然俊白的脸上,映得他的面颊有些泛红,如墨般深沉的眸光,有着与周遭炙热环境很不匹配的冷冽。
离凤梧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只手在小腹处交叉相握,神色看起来依旧有些尴尬,目光偶尔扫过他的背影时,唇角便忍不住地上翘,可几番想要笑出声时,她都慌忙掩袖轻咳来遮掩过去。
适才她那一脚着实有些过分,但他对她作出那等轻浮之事时,便自该能想到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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