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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醉言。慾望的醉言。他平常不会讲这样的话,今天之前,也没讲过这种话。
“舒服吗?还痛吗?”他吻她的嘴。
“嗯……”她的呻吟声,不再紧绷,轻盈、明朗,如云泡飞升。“我……会不会被退学?”
“不会有人知道。”他摸着她光彩夺人的美颜,一手挤进两人交合处,调整角度,怱地深探。
“啊!”一个短促的娇喊,她美眸睁得大大的,水亮眼帘荡漾着男人的俊颜。
“蓝获……”微扬柔荑,想摸他,又飘飘地往下落。
他俯低脸庞。捉回她的手.贴征颊边。若不是皮肤获画有那麽粘沁汗的光渍,他的神情就显得太过冷静。
该意乱情迷,不是吗?
窗台亮着成排雕刻蜡烛,一朵一朵着火的玫瑰,香氛袅袅,流光璀璀。
这主卧房,像幅色彩饱和的情慾油画,最後的保护层都上了。
绸面质感的烛晕,薄透透,抹亮他们起伏的形体。他们的呼吸、体息融为一气,枕被之间宛如有股番红花的香味,先是淡淡地弥漫周遭,没多久,香味扩大了,浓浓烈烈黏在身上。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原色,等待他来调和,继续一幅浓艳绮彩官能画。
“没人会知道——”他温温缓缓地捻着她,捻她丰盈乳房上的浅红乳头,捻她湿润深穴外的艳色阴蒂。
“蓝获……”她激喘颤栗,受不住他的动作,却仍将姱修双腿展成他要的宽度,让他矫健的腰身完美地镶嵌进来。
他开始抽动时,她觉得他好野蛮,他的器官不像文明人,勃发硕大地在她的窄径进行他说的“破坏”,捣着她、捣着她,如同他调制人鱼的泪,捣碎荔枝和柠檬一样,将她捣出汁液。
她很快地湿透、淌水,不是暴雨使然,或者,在她身上昂伏的男人才是暴雨!
汗水自他冷静的脸庞滴落,颠滚於她波晃的乳房。她摇着头,虚弱低吟。“你是老师……”不是暴雨。是赫斯缇亚的老师!怎会没人知道?他还是个教法学的呢——
怎能如此这般搞破坏?
拾心哭了起来。
蓝获亲吻拾心眼角的泪珠。“这是快乐的泪吗?拾心——”
脸庞挨贴着蓝获,拾心推抵他律动的下半身,想逃,他不允,托高她的臀,两人黏得无留一缝。
“别怕。”什麽样的男人在这种濒临疯狂的绝境,还能发出平稳自持的嗓调?
“别怕,拾心——”
她当然怕,怕他将她四分五裂,他们的身体搓摩出声音,她的腿被他这样扳,那样抬,摺纸般地玩弄各种姿势。她就是一张纸,被他一触一个洞。心头的洞汩汩涌出热流,他点火,她就烧乾、烧成灰烬。
“不要!”她剧烈摇头,觉得自己在缩小。谁说膨胀会爆炸?她萎成一粒尘埃,却起了一场丰宙性大爆炸!
飘飞了,光焰散射,他们浮腾银河之中,四周是斑斓灿彩的星。飘飞了,她听到他微微低吟——
“睡吧,好好睡,拾心——”
她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睡了好长的时间。八小时,可能超过八小时,使她身上的疲累认输臣服,醒来後,她神采奕奕像女王。
国王大床上没有男人,一只带环大托盘占据了床畔桌,上头的骨瓷杯冒着白烟,还有摊展的报纸。她不想猜测是谁喝了一半的醒神茶、看了一半的报纸,她情愿认为是茜霓例行的准备。
蓝君特今早要来找她。上回,他们一起吃早餐时,聊了些国际要闻,他说那个国家又内战了,大概要打到不存在任何男人,才会终战,女人总是比男人爱好和平。
“必要的话,上法庭也无妨。”
她似乎听见姑妈骆以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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