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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端木圭沉吟着。
陈羲道:“你可知道?”
“知道,论辈分,我要称呼他为师祖。”
“然则。。。。。。”
“也许他没来得及真正的安魂净灵,那十几人就丧生化作水鬼了。”端木圭分析道:“但以师祖之修为,不应超度不了他们。”
“也许,是他们怨念太大?”
端木圭思索道:“若只是被水冲走,何以有如此大的怨恨?记载只是官方文章,真实情况也许并非如此。当年究竟发生过何事,现在难以查访。”
“。。。。。。”
“还好我留了后着。”端木圭淡淡一笑,声音已有一丝倦意:“坠水后我留下一根咒箭,今晚我们也许会知道暗流究竟藏身何处,有劳昭德和我再走一躺。”
陈羲见端木圭脸有倦色,道:“好。你就先好好休息罢。”
言罢退出厢房。
端木圭见陈羲离去,方从怀里摸出一枚白玉。那白玉雕刻成一只乌龟,不过寸许,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更兼玉色温润,纯白如脂并无一点瑕疵。
“阿圭,看,蝴蝶!”
“阿圭记住,不能靠近水。”
耳边似乎回响起那絮絮温语,端木圭把玩着白玉龟,眼睛不受控制地模糊起来。
“娘。。。。。”她终于低低地呼唤出声,软在床上,慢慢合上眼。
入夜。渭水边。
一个老人手持铁锹,扑通跳下水,在一方山崖下开挖。
水流湍急,水位又深,老人却站定朝地底挖去。
还没挖几铲,水里倏地飙来一箭正中老人之腿。老人惨叫一声,浑身着火,一下消失不见。
在暗处观察的端木圭和陈羲亮起火炬,向老人着火方向行去。端木圭脚伤未愈,依然一步一步慢慢行着。及至水边,陈羲率先捞起一个烧焦的三寸木人,道:“这就是刚才那位老人?”
端木圭点头,道:“白天水里有中尉府的人打捞,他不好行动,只能趁夜抢先挖走暗流里的藏尸,想让我扑一场空。所以我留此咒箭一为逼退暗流,二却是为埋伏他。”
“你早料到有人会操纵木人来挖藏尸?可知是何人所为?”
“我大概知道是谁,却还不肯定。”端木圭联想到上巳日早晨的示警,明信蝶被毁,心里已隐约猜到一个人,只是苦无证据。她道:“方才是为了不惊动那人,现在中尉派人去水里挖掘,我就地净灵,定能解决问题。”
“好。”
士兵正要下水开挖,却从水里刮起一股怪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战立不稳。
端木圭已料到,早已用桃木剑划一圈,设置好香案。圈内并无一点风,她点燃三根香烛,祝道:“水里冤魂,听吾一言:今晚特来解救诸位,让诸位得以升天解脱,备下水酒一杯,以奠各位!”
祝毕,端木圭拿着沉着香灰的酒走出圈外,迎风倒酒入水中。
刹时间,怪风消退。水流汩汩如常。
端木圭又向水一拜,道:“可以开挖了。”
原来崖下水中突着一块盘石,从岸边地面下突出,遇溺之水被冲到此处皆被撞至石下,浮在水中不上不下。常人站在石上只道已触到水底,却不知其下已积了近百具已被泡得不成人形的尸体,最新一具尚可辨认,正是环儿。
陈羲连连摇头不语,当年被冲走果然不止二十人。士兵将尸体一一妥善安葬,端木圭再一次在墓前上香安魂。
其后,渭水很长时间都没出现溺水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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