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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非无意间听见她营帐里t的话,还不知被她瞒多久。
谢行之一直以为月吟对他的回避,是她怕两人这见不得光的关系被揭穿后,她丢了颜面,一时蒙羞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他的主动负责,又没能让她的惊惶不安消退下去。
原来她是不愿嫁,只当他是敬重的兄长。
谢行之蓦地扯唇,气得一笑。
他可不要当她敬重的兄长,她本该是他的妻子。
另一边营帐。
谢漪澜和月吟双双醒来,伺候的丫鬟们听见营帐里的动静进入帐中。
谢漪澜打了个呵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表妹,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夜里听见你在哭。”
月吟抓住被褥,心里一紧。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没有摸到眼泪,结结巴巴回道:“梦、梦见了个可怕的东西,怪吓人的。”
这厢,玉盏将床榻边的鞋子摆顺,对谢漪澜道:“四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常做噩梦。”
在扬州那会儿还好,她就担心着夜里打雷,姑娘梦魇。可自从来了京城,也不知怎么回事,姑娘梦魇的次数越来越多。
玉盏扶月吟起来,道:“奴婢今晚把安神香点上,姑娘应是能睡个好觉。”
谢漪澜昨夜有些认床,在床上翻来覆去,夜已经很沉了,都还没睡着,便隐隐约约听见表妹低低的啜泣声。
她喊了几声,表妹也没反应,今早一问,表妹果真是做噩梦了。
谢漪澜看着娇瘦的表妹,心里不是滋味。
心疼表妹。
就该早些把表妹接回来,扬州哪有京城好。
两人用罢早饭,收拾妥当后出了营帐,恰好谢行之的营帐幕帘被撩开,穿着矜贵儒雅的谢行之走出营帐。
谢漪澜行礼道:“哥哥。”
月吟不可避免地福身行礼,“大表哥。”
谢行之颔首,淡淡应了一声,辨不出情绪。
他未做停留,与两人打了个照面后负手离开,衣袂飘然间带过阵略带凉意的晨风,此刻夹杂着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月吟梗着脖子,心里一阵哆嗦,敛了敛眉。
她心里清楚,因梦里的事情,谢行之定然又生气,还气得不去轻。
梦里的时候,是谢行之逼着她说实话,她说了实话,可他又生气了。
月吟心有余悸,拧眉摇摇头,把梦里的东西全部晃出去。
她不要嫁人。
谢行之竟然还执着于对她负责。
“漪澜!婉星妹妹!”
魏佳茹冷不丁一声,将月吟的思绪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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