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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舒曼清连忙安抚道,“已经脱离危险了,没事了,不要担心。”
温瓷总算松了一口气,全身软了下来,倒在妈妈的身上。
舒曼清紧紧地抱住了她,抚着小姑娘的背,竭力地安慰她:“不要担心,爸爸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温瓷终于绷不住了,抱着妈妈啜泣了起来:“妈妈,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卜卜不怕了。”
温瓷的崩溃也让舒曼清眼睛红了,心疼不已,但她不能哭,在女儿面前她必须坚强起来,成为女儿的精神支柱。
“这不都没事了吗,不怕了,卜卜,有妈妈在。”
温瓷在妈妈的怀里蹭掉了眼泪:“妈妈,今晚我留下来陪爸爸。”
舒曼清知道温瓷特别辛苦,赶紧道:“不用,这段时间爸爸都住在特护病房,你留下来也只能在病房外面,无济于事,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温瓷来到了特护病房外,看着她男人平静安宁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生命的仪器。
曾经如山的父亲,此刻看起来却是这般的脆弱。
她不知道该怎样承受他的离开,她没有准备好…成为没有爸爸的孩子。
温瓷扒着窗户,眼底又是一阵湿润。
一定要好好的。
只要爸爸能好好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舒曼清注意到了跟着温瓷一起过来的少年。
他宛如局外人一般站在走廊边,但眼神却一直停驻在女孩身上,未曾有一刻移开。
看到她默默流眼泪,他看似平静的黑眸,也会划过一丝疼意。
舒曼清好奇地问:“卜卜,这位是你的…同学吗?”
温瓷回头看到傅司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介绍道:“妈妈,他是…是我的朋友,他叫…”
那个“傅”字在她舌尖停顿了几秒,终究还是被她咬了回去:“他是司白。”
“你好啊。”舒曼清恢复了见客的礼仪,和煦温柔地微笑着,“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卜卜,这么晚了还和她一起来医院。”
“阿姨好。”傅司白扫了女孩一眼,大方得体道,“卜卜接到电话很着急,我恰好方便,捎她过来而已,谈不上照顾。”
温瓷听到自己的小名由傅司白这般自然的念出来,薄唇间的爆|破音,让她心梢间有点痒痒的感觉。
“所以…你们刚刚是在一起看电影吗?”舒曼清眼底透出了几分意味深长。
温瓷点头:“嗯。”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仔细地打量起了傅司白。
少年穿着黑裤白衬衣,看起来是很规整干净的男孩子,尤其五官丰神俊朗,眼神清澈明净,轮廓也格外英挺锐利。
只是这一头奶奶灰的发色有点…有点出格,不过也可以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嘛,追求个性。
舒曼清还挺满意,也很高兴温瓷能够在这样压抑的生活里、分出闲暇来谈恋爱。
她一开始还担心小姑娘把全部精力放在赚钱上,耽误了这大好的年华。
“司白,你多大啊?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呀?”
作为家长,这当然是每一个妈妈得知孩子恋爱之后、最关心的问题了。
温瓷赶紧打断了母亲:“妈妈,你…不要人口普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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