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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水去了,昨天晚上下大雨把田埂冲垮了,囤不住水,这会儿又出大太阳,秧田里的水都干没了。”王郎君替自己的男人解释着。
阳岑点点头,随后却看见刘棉花的裤子湿了一大片,不禁好奇地问:“刘大哥你这是怎么搞的?”
“哦哦,这个啊,”刘棉花看起来有些紧张,用手抖搂了两下自己的裤子,尴尬地笑着回,“这,没,没站稳,不小心掉沟里去了。”
他说完之后,阳岑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面相老实的男人。
王郎君扛着锄头,一手捂住刘棉花的后腰,贴心地解释着:“你刘大哥他腰不好,还疼着呢,估计是找水的时候又伤着了,就没站稳,掉沟里去了。”
“哦~掉沟里了啊!”阳岑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王郎君的话,看向刘棉花的眼睛,半开玩笑地道,“那刘大哥下次可得注意点身体了,这次不小心弄湿了裤子就算了,下次要是真伤到哪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棉花眼神躲闪,不敢与阳岑对视,只是连连应着:“那是肯定的,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又胡乱闲聊了几句,王郎君就说要赶紧回去做饭了,不然小东下了学回来没饭吃。
刘棉花模样老实巴交的,听见这话后赶紧和王郎君一起回去了。
目睹他们走远以后,阳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搂着林翮往屋里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他的被子还没干,所以不得不再一次“将就”地睡在林翮屋里。
阳岑刚收拾完屋子上床,里面躺着的人就裹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一样咕噜咕噜地爬了过来。
“相公,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林翮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点一点抚平阳岑紧皱的眉宇。
“小河我跟你说,以后自己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不要去刘棉花家,听见了吗?”
“为什么?”
“你还记得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地里听见有人偷情吗?”阳岑说到这顿了顿,烦躁地捏着他的手指,“那个人我怀疑是刘棉花。”
听见这话,小狗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是他?”
“不对,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已经成家了吗?王郎君那么能干,他怎么会去找别人呢?”
眼看着小狗狗为好友鸣不平而炸了毛,阳岑赶紧把他拉进怀里,慢慢抚摸着头,给他安抚。
“我听声音觉得很像他,刚刚下午的时候看见他的裤子是湿的,估计是不小心弄脏了用水洗过还没干,但是这件事又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不能瞎嚷嚷,你也别跑去告诉王郎君,万一是我误会了的话那就罪过大了。”
林翮在他怀里躺着,气得不行,使劲蹬了两下被子,捏紧拳头恶狠狠道:“早知道这样下午的时候就该过去看看,他要是真对不起小炮,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时候怎么知道凶了?”阳岑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问,“自己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知道凶一点?”
“这不一样,”林翮嘴硬着,“小炮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被欺负。”
这话让阳岑有些吃味,“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关系就这么好了?感觉咱俩的关系还不如你和他呢,怎么不见你说要保护我?”
林翮回过神来,明白他是在吃醋,于是就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你很厉害的呀,而且你是我相公,所以你要保护我,但是小炮不一样,他之前为了给刘棉花借钱看病,都快和娘家闹掰了,要是他被欺负了的话就没人帮他了,所以我得帮他。”
“那我呢?我要是被欺负了你会保护我吗?”这会儿的阳岑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固执地追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你真的被欺负了的话我当然会保护你啦,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相公。”
林翮伏在他身上,珍惜地抚摸着他的眉毛、眼睛、鼻梁……
阳岑一把抓住他作恶的那只手,故意板着脸吓唬:“你再乱摸下去,今晚可就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听见这话,林翮吓得缩回了手,不安地问:“你真的会对我做什么吗?”
“你不想我对你做点什么吗?”阳岑反问。
“不是,我不知道,我就是有点害怕。”
小狗的确害怕,身子都在颤抖。
阳岑抱着他,虽然有那个心,但还是舍不得,只好尽力安抚他,“放心吧,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要是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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