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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翮见状,上山去拉着男人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了?”
阳岑长叹一口气,反问了一句:“小河,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奇怪?”
“没有啊,相公你怎么了?”
“我昨天看见那头狼在我面前抽搐着死去,它的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头一次让我清晰地感觉到我杀的不是猎物,而是生命。”
阳岑强忍住声音的颤抖,侧身看着林翮,几经哽咽这才稍微平缓地道:
“小河,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穿过来受到了原主心智的影响,而我却丝毫不受影响。”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很久,在林翮几次的催促下,这才缓缓开口。
“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直都深陷其中。”
“小河,我从过来以后就一直在打猎,我从来不认为这种行为是错误的,因为这是原主带给我的影响。”
“上次在林里,你拦着我不让我猎这个,不让我猎那个,我当时以为你是喜欢那些小动物,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样的。”
林翮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开口:“那你的意思是?”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再打猎了,我们应该另谋生路。”
阳岑说完,将手中的抹布泄愤似的扔进了锅里。
这里简直太恐怖了,他和林翮相当于两个外乡人,稍不注意就会被这里的环境所改变,然后彻底融入进去,与他们变为一个整体。
林翮抱着男人的腰,靠在他胸前,轻声道:“相公,你说得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阳岑安慰着,转而却又提起了上山的事。
“我得去把那个陷阱给填了,昨天走得急,那个陷阱太大太深,不光是动物,人掉进去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林翮还是不放心,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男人。
“不去不行吗?万一那些狼今天在那儿蹲你们呢?”
“应该不会,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今晚就回来。”
阳岑摸着小夫郎的头,眼里却满是担忧。
他没有说实话,如果告诉林翮那个陷阱里布满了尖锐的竹子,那林翮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的。
临出门的时候下起小雨来,林翮依依不舍地将蓑衣和斗篷递给了男人。
“相公,你要快点回来,不要受伤了。”
阳岑揉了揉林翮的脑袋,宠溺道:“放心吧,你相公可是很厉害的,外面雨大,快回屋去把门关好,最多天黑的时候就回来了。”
说完,他披上蓑衣,戴上斗篷就走进了雨里。
阳岑走后没多久,雨下得越来越大,林翮在屋里坐不住,时不时就跑到门口看一眼,始终没有相公的身影。
午后黄姐儿和她爹娘来过一次,听说楚山已经醒了,他们特意来感谢阳岑的。
林翮招呼他们进屋坐,聊了一会儿才知道楚山是黄姐儿的大姨的儿子,早些年他们家出了点意外。
那个时候楚山还小,父母也是上山打猎,结果就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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