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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修士走到榜前,指着榜上的名字,喃喃道,这个月的榜首居然是难得一见的宝器。
第一名的东西叫碧霄琴,凌翌扫了眼就没有兴趣,但是第五名的东西叫夜昙花,他看到那包放在锦绣囊中的种子眼睛都直了。
凌翌是没想到从前千金难求的夜昙花居然还能出现。
夜昙花物如其名,区别于旁的昙花,它种下就能抽丝发芽,并能盛放月余,它的香味幽微,可以扎根在风土中,切染上了它的香味,气味经久不散,因此常常被用来调安神香,以忘忧解乏。
这株花一旦过了花期,整株花都会快速枯萎,连同枝叶、根基全部都会迅速腐烂。
凌翌倒是觉得这寓意很好,生时灿烂,死时速朽。
他倒是可以买下来,给谢危楼安神。
他看那袋种子看入了神,转头对青缨道:“青缨,我们要晚点回去了。”
天色正好,但早已过了他和谢危楼约定相见的时间,好像就是为了回应凌翌的某种感觉,他的玉佩亮了两下。
凌翌触手收了起来,正好朗朗道:“危危楼,我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
“你要什么东西?”谢危楼的声音带了重音,但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我要上台打架去了。”凌翌收了玉佩,不再赘述,“你能不能给我送一样好一点的兵器过来。”
这回谢危楼的声音明显重了,片刻,他又沉下嗓音,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凌翌回头看了两圈,对着身后的兵器坊道,“一个叫天工坊的地方。就在应天学府的山下。”
对面明显叹了一声,旋即冷硬地断了玉佩的音。
凌翌皱着眉头看着玉带,随手收了,台下已然有人催促起来,凌翌随手挑了架上的长刀,掂量了那把刀的分量,确定趁手了,连衣衫也不换,跃身上了台。
青缨面上倒也不焦急,对着他笑了笑。
看台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朝台上指点议论,很快把整条街拥堵得水泄不通。
凌翌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使出多少力气,反正他不能丢了归鸿刀的气势。
能使出多少就多少吧,打上一百个回合最好,实在打不过也总不见得被对面打得下不了台。
他下不了台,谢危楼也总能把他抬下去。
凌翌在身边转了两下刀,这刀也算不得什么好刀,但好在趁手。
刀剑也都是有灵的,好的兵刃都有自己的脾气,有些刀刃凶,轻易驾驭不得,手里的这把刀也不算听话,但一上了手,他趁手用了两下,这把刀又像装了马鞍的良驹,突然间就乖顺听话了起来。
“公子,公子!”青缨抱着手里的东西,站在看台上,这距离很远,他还嫌自己看不清凌翌,一边挪着目光,一边跑。
凌翌又朝青缨笑了笑,等他转过头,笑容突然凝固在了他的嘴边。
宽有一人的刀落在凌翌面前,这刀刃破风而出的气还聚焦在凌翌面上,阳光下,那把刀晃眼地厉害,落下来的时候插裂了一根看台的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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