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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竺走了进去,看清了周洵清臂膀上的伤,厉色道:“师兄,你在做什么?”
周洵清像是做惯了,淡道:“试药。”
“我记得你之前手背上没伤。”陆文竺扯过了周洵清的手背。
周洵清抬头望着他:“松手。”
陆文竺果真松开了握住周洵清的手,他站在屋子内,不知该看何处,别过了头。
周洵清淡道:“日后你也不用天天来这里,宛清出行方便了,也不用顾及很多事。”
陆文竺眼底却是一扫柔色,反问道:“你其实也想为谢宛清出头,可你也没少做什么,那件事能瞒到现在你也有出力。”
周洵清反驳道:“她不需要知道。”
陆文竺反问:“为什么?”
周洵清抬头,冷道:“我去告诉她,再让她心里愧疚难受?”
屋外的笑声还在遥遥地传来,弟子们哄闹起来。
周洵清置若罔闻,试完了那些褪疤药,又重重放回了那些药瓶,重新取了推到药柜前,翻找了起来。
陆文竺站在他身后,听了会儿药柜翻动的声音,蓦地道:“师兄,凌翌从小到大都是在脂粉堆滚大的,身边仙侍都是女子,易惹风流债。你和他计较什么?”
周洵清眉头紧锁,只是望着陆文竺,好像一下子没看透他。他启口道:“他和你不是朋友么?”
陆文竺淡然道:“正因为是朋友,所以熟悉。再说这事许多人都知道。谢师姐不知道?”
周洵清低下头,他翻了会儿,冷声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有事,你出去吧。”
他说这话的语气并不好,面色也是冷的,动手在药柜间翻找,瓷瓶碰撞,碰撞声略重了些。
陆文竺白受了顿气,倒也不恼怒,抬头望了眼,徒留周洵清一人在室内。
室外仍像另一个世界,凌翌站在药圃中,他已经帮谢宛清忙活过了一轮,家里听说了他要大比一事,便给他安排了车架,如今车架应该都在山下。
凌翌还想等谢危楼来了一起走,等半天也不见谢危楼来。
这人不会自己已经先去了吧?
凌翌还想用传音镜找找谢危楼,他掏出镜子又想起来,他都没和谢危楼互相留过言,哪能用传音镜找对方。
怀中传音镜亮了亮,他低下头,瞧见了满镜子的熟人。
青黛对他打招呼道:“公子,门主让我对你说一声,谢家一早就备下了车架,如今在山下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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