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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罪过。
苏慢慢你穿条裤子吧!
不不不对,她该给陆砚安补条裤子。
周氏当然不肯相信陆詹空居然会将她送到京兆府,闹得极厉害,可在物证人证具在的情况下,这毒杀继子的罪名是逃脱不了了。
这对于陆砚安和苏慢慢来说是件值得庆祝的喜事,可直到审问结束,上了马车,陆砚安还是一言未发。
马车上,苏慢慢将话本子藏好,然后将注意力投向陆砚安。
“吃个果子?”
男人摇头。
“喝杯茶?”
男人继续摇头。
“你不吃,你不喝,难道你是要喝手磨咖啡?”
男人终于将视线凝聚到苏慢慢脸上,“咖啡是什么?”
“猫屎。”
陆砚安:……
“你们吃猫屎?”
“对啊,吃的可香了。”
陆砚安下意识拉开了跟苏慢慢的距离。
苏慢慢:……
“我骗你的。”
“哦,我不信。”
看着终于回神的陆砚安,苏慢慢开口,“你怎么魂不守舍的?难道是心疼周氏了?”她差点忘了,陆砚安的人设是大圣母啊!
“不是。”陆砚安呢喃一声,眼神落到车窗外,像个孩子似得抿唇,“我只是觉得,像是在做梦。”
说完,他扭头看向苏慢慢,眼神天真又单纯,“慢慢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美梦呢?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醒。”
“……谁知道呢。”
苏慢慢的视线被糊在马车窗子上的绿纱模糊了。
她现在,也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书里。
当吴安将周氏的事情告诉陆锦泽的时候,男人正喝得酩酊大醉,躺在书房里。
秋寒露重,书房里酒气熏天,陆锦泽就穿了一件单衣躺在那里,看起来颓丧又可怜。
他无法接受自己只是一个纸片人的事实,他想反驳苏慢慢的观点,可他想起之前在苏慢慢身上发生的种种,就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
“二公子?”吴安小心翼翼地唤一声。
陆锦泽睁开一只眼,看到吴安,抬手指向廊下挂着的那些灯笼。
“把灯笼都给我拆了。”
“拆灯笼?”吴安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拆!全部给我拆干净!”
陆锦泽随手抓过一个酒壶朝吴安砸过去,吴安侧身躲开后,赶紧去摘灯笼。
院子里的灯笼,陆锦泽一个都不想看到。
只要看到这些灯笼,他就会想到自己是纸片人的事情。
“二,二公子,摘完了。”吴安摘了几个后,唤来其它小厮顶替自己,然后重新回到书房,“二公子,夫人被公爷送到京兆府去了。”
陆锦泽抱着酒壶,翻了个身,仿佛没有听到吴安的话。
他疯了一阵,醉了一阵,从前的雄心壮志在自己是纸片人这个事实上被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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