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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什么也不要,只问骆宽要陶水的金球项链。
骆宽听到这里,脸上强撑出的笑意更苦涩了,他也不敢去看边上陶水的表情,吃力地尝试摸去自己放项链的胸口:“好。”
不过骆宽身上的衣物早就在处理伤口时被脱得精光,当下除了满身当作绷带使用的棉布条,剩下什么也没有。
还是顾漠从骆宽躺着的铺盖底下摸出了那团金链子,放在对方眼门前示意自己直接拿走:“你的东西都在你身下,等你好了自己收好。”
骆宽还伤着,不好多费精力说话,问过原由后大家不便再打扰他。
陶水的金球链子被送回到了她手上,但展开后一看,原本精致滚圆的球坠此刻却东瘪一块西缺一块,实实在在变了形。
还散发出不太好闻的气味,像是被涎水多的动物翻来覆去啮啃过,连顶上可以开合的金盖也打不开了。
这臭味,陶水一闻就知道,铁定是被野骆驼舔咬过。
金球里常年装着灵石,自然也沾染上幽淡的异香,哪怕被骆宽放在怀里,也被嗅觉发达的野骆驼认出,它可能是把受伤的骆宽误认成了陶水,不光帮他暖着身子,还循着香味去咬他怀中的金球。
臭味可以洗去,但损处不能复原。
见好端端的项链损坏成这样,显然无法再戴,陶水不免觉得十分可惜。
“坏掉了。”她鼓起小脸,将金链放入顾漠的手心里,“给你吧。”
陶水的本意是想把项链交给顾漠当成普通的财物收纳,至少这是纯金的,下次要买什么东西还能把它当成钱花。
然而顾漠这个时候才看清原来金链已经坏了。
先前他从骆宽身上取下金球项链的时候,链坠金灿灿地缠绕在一块,光线也不行,他只草草看了一眼就收放起来,没想到竟是坏的。
见状,顾漠微微皱起眉来,对骆宽没有保存好陶水项链一事心生起些愠意。
他力气大,用粗大的指尖小心捏了捏柔软纤细的金丝,见能捏动,隆起的眉头稍稍一松,温声安抚陶水道:“还可以,应该可以修,我先帮你修修看。”
陶水没想到顾漠还有这修东西的本事,她忍不住扑到他跟前,期期艾艾地比划着:“其实也不用修得多好,就这个……这个盖子能够打开关上就好。”
看着陶水亮晶晶的水眸,顾漠不忍心辜负她的期待。
当下就从墙角篓筐里折了一根坚韧结实的荆棘细条,在磨干净刺后伸进金球里,将上面的金丝一根根复位。
这是个精细活,修复的进展很慢,也亏得顾漠有耐心。
陶水看了会儿,还是没能抵抗住奔涌而来的睡意,盖着毛袄趴在男人的腿上蜷缩着睡着了。
大沙屋内的冷意锋利如刀,但此刻顾家沙榻上,温暖跳动的明黄火焰旁,却气氛正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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