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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京得知张北泽通过了测试,只是不屑一笑,甚至还冷嘲热讽了他两句。
但转回头,申京又催促着叶成仁替他找新的制作人作单曲作专辑,并且强调一定要在张北泽之前替他先发专辑,理由是张北泽已经先演戏出道了。
叶成仁只是笑笑含糊应下,心底却已打算放弃他。本来自己的资本就不够培养三个新人,柴贞太骚他舍不得,申京眼高手低,看来成不了大事,又不听他的话,与他供着这祖宗,还不如全力打造张北泽。
张北泽这两天没心情想其他的,有一件事让他如临大敌。
这天早上他化好装,来到片场时棚子还没搭好。
他盯着只铺了绿色幕布的摄影棚半晌,转头沮丧着脸叫了一声,“纪菀菀。”
纪菀以为他早上低血糖的毛病还没过,熟练地递了一根棒棒糖给他,“给,牛奶味的。”
张北泽苦着脸道:“不是这个。”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将棒棒糖接了过来,剥开了壳一边含进嘴里一边蹲了下来,长臂搭在膝盖上,发出了绵长的一声叹息,“唉——”
他此时的外表已是公冶闲飘飘欲仙的模样,却跟个痞子似的蹲在角落长吁短叹,不免有些违和的喜感。
纪菀也找出一颗苹果味的棒棒糖吃进嘴里,抱膝在他身边蹲下,“怎么啦?”
张北泽想挠头,马上又记起自己带着假发,只得转而用舌顶着棒棒糖在嘴里转来转去。
看他真有些焦躁,纪菀偏头,余光扫过正在搭建的棚子,了然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飞戏?”这可是他第一次吊威亚。
“我不是担心飞戏,唉、也不是不担心飞戏,”张北泽难得地支支吾吾,“我……那啥、呃……”
“什么?”纪菀眨了眨眼。
张北泽又纠结了半晌,似是费了老大气力,才一口咬碎糖果,似死如归地说了一句话。
但其含糊程度只让纪菀听清了第一个字,“我”,余下全文完全不知所意。
“呃……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张北泽把糖咬得咯蹦响,“算了,没事,没事。”
他难为情地想站起来,被纪菀拦住,“怎么会没事,你这么说肯定有事,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张北泽看进她认真的眼,两人互瞪了半晌,他才头一偏,迅速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我恐高!”
纪菀眨眨眼,“啊?恐……”
张北泽忙拿她的棒棒糖捣鼓她,“听到了就行了,还说什么说。”
纪菀苦着脸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道:“不说了,不说了。”
张北泽这才放过她,亡羊补牢地解释道:“我也不是特别恐,站在高处可能也没问题,就是从高处往下跳,可能就……”
纪菀小小啊了一声,“很难受吗?”
张北泽含着糖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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