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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文:“……”
傅通:“……”
一瞬之后,傅通的训斥声再次响起,一路上经久不衰,直到马车停下才口干舌燥的闭嘴,黑着脸下去了。
姐弟俩同时松了口气,傅知文朝她抱拳:“姐姐,真勇猛。”
傅知宁扯了扯唇角,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外突然传来傅通殷勤的声音:“参见掌印大人。”
傅知宁:“……”
“他怎么来了?”傅知文好奇。
傅知宁也想问,京都城难道就这么小么?她已经为了躲他好几日都没出门了,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竟然又遇上了?
“姐?”傅知文迟迟没等到她的回应,于是又唤了她一声。
“嘘……”傅知宁捂住他的嘴。
马车外,傅通笑呵呵地与百里溪说话,车夫牵着马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祭祀的事,百里溪随意看了眼马车:“听说徐家小姐今日定亲,傅大人怎么没休息一日?”
“公事繁忙,不敢怠慢,这不刚去饮完喜酒便回来了,”傅通忙道,“祭祀迫在眉睫,真是一刻都耽误不得,从徐家出来都没顾得上回去,便直接来了。”
“傅大人辛苦了。”百里溪神色平静。
马车里,傅知宁压低声音,暗示傅知文叫车夫赶紧走。傅知文一阵无语,将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扒拉开:“你又不让我出声,又要我吩咐车夫赶紧走……我是神仙吗?”
“嘘!”
傅知宁再一次捂住傅知文的嘴,傅知文哼哼两声抗议,傅知宁以为他要反抗,于是愈发用力地捂着。
傅通正与百里溪说话,安静的马车突然轻晃几下,接着便是傅知文的一声呜咽、杯盏滚落在地的动静,正在说话的两人同时停下,扭头朝马车看去。
“是犬子与小女,也不知在闹什么。”傅通尴尬一笑,接着对马车训斥,“还不快下来向掌印大人请安?!”
马车倏然静了下来。
百里溪抬眸,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车。
片刻之后,车帘被轻轻掀开一个角,傅知文探出头来,对着二人讪讪一笑:“掌印大人。”
说罢,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对百里溪施了一礼。
百里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又看一眼马车。
“你姐姐呢?”傅通见傅知宁迟迟没有下车,顿时蹙起眉头。
傅知文轻咳一声:“我姐说……我姐睡着了,睡前说不准我打扰她,我便没叫她下来。”
“睡着了?”傅通狐疑,“刚才闹这么大动静,你跟我说她睡着了?”
“睡着了呀,我方才不慎打翻了杯盏,险些将她吵醒,不过她又接着睡了。”傅知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
傅通却不怎么信他,当着百里溪的面便去掀车帘,只见傅知宁倚在马车内的软榻上,双眼紧闭睡得正熟。
“还真是睡着了……”傅通嘟囔一声,放下车帘后才想起百里溪还在,赶紧抱歉行礼,“叫掌印大人见笑了。”
“既然令嫒困得厉害,咱家便不耽误了。”百里溪不紧不慢地开口。
马车里,支棱着耳朵听他说话的傅知宁眼皮动了动,突然有点不知所谓的羞窘。
傅知文很快上了马车,车夫掉头离开。傅知宁长松一口气,悄悄扒着车窗往回看——
她真的只是好奇百里溪在做什么,只是想看一眼,结果一探出脑袋,便对上了他玩味的视线。
脸颊刷地红透了。
“姐,你怎么了?”傅知文不明所以。
傅知宁僵硬地坐回马车,半晌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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