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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肚子里放了一对瓷器小人,一男一女,姿势奇怪。
月皊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夸赞雕功精湛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瞬间通红。
华阳公主盯着月皊的表情,将小册子捏柔些,再递给月皊,说:“拨着看。”
月皊将小册子接过来,翻开一页,就被里面赤身果体的两个人骇得别开了眼。画这种画的小册子月皊以前见过,在回春楼……
不过这小册子和当日江厌辞塞给她的那份不大一样。这本很厚,却窄窄的一条,里面的画面也是偏在外侧,靠近胶装那一侧都空白着。
“我让你拨着看,快速地翻。”华阳公主声音略急。实在是她心里已经急得不行了,今日必要弄清楚到底是廿廿撒谎,还是她笨得不懂,还是江厌辞身体真的有毛病。
她已经去请大夫了,先给月皊瞧瞧可是怀了身子。
若是误会一场,这俩孩子果真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正好让大夫给她儿子瞧瞧身子!
“哦……”月皊硬着头皮地应了一声,依华阳公主所言,快速地拨着书页,小册子里面静态的画面便连贯了起来,亲亲抱抱、进进出出。
小册子从月皊的手里滑落,她如雪的面颊早已红晕粘稠。她不愿再看,低下头去,视线却落在那双小红鞋上。
原来这双鞋的玄机在鞋里面,鞋垫上亦绣着双人床笫教学图。
月皊哼哼了两声,将脸偏到一旁,软绵绵地抱怨起来:“阿娘,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现在懂了吗?”华阳公主急忙问。
月皊眉心拧巴着,像所有女儿抱怨母亲一样,在心里哼哼唧唧——我又不傻,就是不想和你谈这些事情好不好……
“问你话呢!”华阳公主戳了戳月皊的额角。
“懂啦。”月皊泄了气地将脸偏到一旁,用手心揉着额角。她嗡声软语地抱怨着:“阿姐的东西,阿娘不该乱动的……”
华阳公主没月皊这话,而是严肃地问:“所以到底有没有过啊!”
月皊眨眨眼,疑惑地望着华阳公主好一会儿,才隐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就是没有过,阿娘你不信我!哼……”她小小声地嘀咕,“我又不傻……”
华阳公主瞧着月皊嘟着嘴,略显出几分不高兴来。她糊涂了。
恰巧这个时候侍女在外面叩门禀话,禀告大夫到了。
月皊立刻不闹别扭了,急忙拉着阿娘的手,问:“阿娘是不舒服吗?”
华阳公主轻咳了一声,道:“你不是说月信许久没来过?给你瞧瞧身子。”
“哦。”月皊松了口气,心想不是阿娘身体不舒服就好。
大夫给月皊诊了脉,开了些养身子的药。华阳公主亲自询问大夫,得知月皊确实无孕。
华阳公主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不多时,她又皱了眉,有了另一件烦心事。
大夫要告辞,华阳公主没让人走,而是将人请到花厅里候着,等江厌辞回来了,再给这儿子瞧瞧。
华阳公主转身回了屋,见月皊正坐在床榻边拿着大夫开的方子看。她轻轻晃着腿,随着她的动作,身上淡茜红的裙子晃出花儿一样的柔波来,鞋尖若隐若现地探出来一点。
华阳公主瞧着月皊,心下忽然一片柔软,恍惚间觉得她的廿廿还是那个无忧的小姑娘呢。
“阿娘,为什么要喝药来调理?月信不来不是挺好的吗?不会肚子疼,也不会那么麻烦。”月皊眉心蹙起来,显然想到了初潮时的不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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